“我便派人去打探她的具体位置,以询问她可需要帮助,以表示一番心意。”
白允作为剑宗的大师兄,自幼便被他的母亲教导得克己复礼,行事无愧于心。
现今,他听月娅此言,倒是深感惭愧,立马应声:“月娅,你办事惯事周道,我的确自愧不如。倘若你并未提及此事,我概皆已忘记。”
“我和你自幼便与谢卿姒、空竺相识,她如今身负重任,若未知晓倒是无碍。但是昨儿晚上既然得知,便理应派人问候一声。”
女子等白允话落后,她缓步向前,宽声抚慰:“白允,你怎可因未能及时慰问,谢卿姒重伤而自责。现当今你为秘境取宝物的事儿,已经煞费苦心,一些事被疏忽亦是情有可原的。”
“再且,我已以你的名义,令人赠送她一礼。”
月伍于一旁听白允和月娅你一言、我一句的互相自责与劝解。他不由于心中解暗暗称奇,月娅诓骗他人的本领,着实令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然而,另一处的景象,却与温情惬意的白允等人截然不同。
谢卿姒与苍暮、猫生一同落入水里后,干脆肆无忌惮的于山泉水里玩乐。
猫生四脚朝天漂浮在水面上,在三足乌照射下。泉水一波一波的轻抚他的毛发,舒坦得猫生将于水里睡着。
此时,谢卿姒正一手拿着苍暮抓到的大鱼,她娇憨圆肥的模样,着实似一福娃。
女童游到猫生身边,试图令他再去捕捉些大鱼。但是某熊的懒劲,促使他一爪轻推开谢卿姒。他腿脚一蹬便游到另一块地方,悠闲自在的轻哼浅眠。
苍暮瞧他二人大同小异的秉性,懒怠至极。
少年郎不由轻笑出声,他衣裳尽湿,单薄的体态若隐若现。招惹得今日同行的女修门频频转头,看向此处。
只见棒慕矫健的游向女童,于她耳边轻语:“卿姒,你得瞧着,我待会如何收拾他。”
谢卿姒白面包脸一听此言,便欲拒绝。他与猫生皆同为二傻子,半斤八两的,指不定待会闹出何事。
果不其然,在女童思索的一瞬间。于泉水里便响起苍暮模仿蛇蟒,发出的嘶嘶声。
此声令知情的谢卿姒亦是不免头皮发麻,更何况是正在闭目享受日光的猫生。他大圆肥的肚皮本是一起一落,但是突然察觉有一陌生的生物靠近。
在猫生方欲做出反应时,一条似蛇一般圆滑鳞片的大鱼便游在他的肚皮上,再加之嘶嘶的蛇叫声。
顷刻间,猫生便大吼大叫,在水里四处乱窜。
不待苍暮得意,计谋得逞之际。他便瞧见狼狈不堪的猫生,莽撞的朝谢卿姒游奔去。他暗道:不妙,立即大声呵斥:“猫生,立刻停下脚步!”
然而,被吓唬得惊慌失措的猫生。他只顾得一个劲儿的往前冲,怎么可能顾及其他人。
于是,无处躲闪的谢卿姒,眼瞧着猫生以惊人的速度向她疾驰而来。刹那间,原始森林里响起女童的惨叫声:“猫生,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今儿一早便赶到此处的修仙者,早已因无法进入秘境而心神俱疲。此时,听到女童怒气冲天的咆哮,立即转头看向山间水口处。
只见她被巨熊撞到高空中,危险至极。
万幸佛子反应迅速,瞬移到她坠落的地方,接住她。谢卿姒此时此刻头眩晕得紧,脑袋使劲蹭在空竺的脖颈,以缓解从高空坠落下的不适。
僧子瞧女童面红耳赤,眼里不由闪现一丝忧虑。随即丝毫未顾及,她如今衣裳尽湿,抱着她便走到方才自个闭目养神的地方。
谢卿姒的身体状况今时不同往日,日前病发后亦是被粗心大意的猫生撞落。而今更甚,竟从地上撞到高空,再从高空中径直掉落。
她的倒霉着实令空竺心疼亦是恼火,刚才见他三人在玩闹,方欲制止。但是,转头一想。她已压抑许久,便令苍暮陪她玩会儿。谁知,不知晓适度的,竟瞎闹。
但是佛子终归心软,见她难受得挠着蓬松的卷发,便立刻施法输送灵力到她的体内。
不到一时半会的功夫,女童的衣裳便被烘干,而她亦是恢复活蹦乱跳的模样。
谢卿姒的脑袋方一清醒,便从佛子的怀里挣脱出来。她憨态可掬的,凑到空竺的面前,可人言:“哥哥,你怎的如此厉害,令我佩服,佩服。”
此话一出,佛子的脸面倒是不再紧绷,甚至气势略微显得温和。他开口轻言:“下次再犯,我便不再管你。令你伤筋动骨,或许才知晓自个所犯的事。”
女童根本未在意空竺的虚张声势,反而更加肆意的贴近他。她手勾着他的手,拉扯着。随之,在他未注意时夺走佛珠。
谢卿姒拿着空竺的佛珠,有模有样的拨动佛串,小嘴诵经念佛。继而,咧嘴一笑言:“施主,您乐善好施,为世间少有的大善人。你怎舍得,令如此懂事乖巧的小童受伤呢。”
话落后,她向空竺眨眼笑闹。然而在此瞬间,
于谢卿姒的脑海里,便浮现与此极为相似的一幕。场景中一女子站在空竺的面前,她与其言:“卿与,我知你虽冷情。但是你唯一无法割舍之人,便是我。”
谢卿姒的双眼无法辨识人、物,画面一闪即逝后,根本不知此女是何人,其声音亦是模糊不清。再且,倘若她未记错,场景中应该仍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