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方才反应,见她走至水口处,安静的站立于边上。他不解其意的误以为,谢卿姒对月娅一事仍耿耿于怀。
于是,少年郎故作清嗓门,撇头看向一侧。继而,他怪里怪气的言:“月娅虽阴险歹毒,但是亦是不足为惧怕的。卿姒,你居然恐慌此人,渍渍,着实令我惊讶啊。”
女童听他别扭,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她不雅的翻白眼,继而回道:“苍暮你应改名为榆木,十分贴切的符合,你的人设。且与你谐音相似,一举两得。”
“谢卿姒,我在安慰你,你却斥我为榆木脑袋。你简直,不识抬举!不知好歹!”
谢卿姒眼瞧着苍暮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由扑哧一笑:“榆木,你何时瞧见我因月娅而担忧。我到此处站着,只因为已将近午时。我便想令你,捕捉些许膘肥体壮的大鱼,以作为午饭。可惜,令牵挂于我的你,失望了。”
“哦,原来如此,这,或许方才你误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在阐明事实而已。”
“尽言些无用之话,剩着力气为我抓大鱼吧。”
谢卿姒此话一落,更令窘迫的苍暮不知所以然。随之,他眨一眨眼,欲问女童此话是何意时。
突然,此小人便从他的身后,用力踹上一脚,使他再次掉落到水中。
正在远处上蹿下跳的猫生,一听到动静后立即疾速奔跑而来。他站在谢卿姒的身旁嘚瑟,朝着在水里扑腾的苍暮,叉腰大笑。
片刻后,他便听到女童唤:“猫生,你靠近我些,我告诉你苍暮刚才犯的错。”
而,猫生虽疑惑的嘟圆着嘴,但是仍天真的低头,把耳朵凑上去。未料到,谢卿姒此厮竟出其不意的再踢上一脚。奈何女童个小,熊兽庞。
猫生在水边摇摇欲坠未掉落,反而伸手扯住谢卿姒的小手一把。女童顿时瞳孔一缩,呼吸一滞。果真在下一刻便无法再站稳,与猫生一同摔落水中。
原始森林里,瞬间传出响彻云霄的女童尖叫声,以及巨兽的吼叫声。
一时间,林间的飞禽走兽被惊得四处乱蹿。而方欲攀爬出水里的苍暮,却被一大一小扑面而来,更是发出巨大的惨烈声。
正凝神静气的空竺,被叨扰得轻抬眼皮,冷眼旁观在水里泡着的二人一兽。轻嗤一笑后,再次进入到修行的状态。
与此同时,早已缓和心绪的月娅,瞧见水里的顽童,不由讥讽一笑。她的预感绝对无错,此小儿与谢卿姒,绝非仅仅是出自同宗的关系。
月娅自从见到女童初始,便在她身上察觉一丝的熟悉。可是,至今她未能断定心中,似十分荒谬的猜测。皆源于谢卿姒为残缺,眼盲之人。而女童却是健全的,与谢卿姒整日病殃殃的模样,可是大相径庭。
思及此事,月娅便失去分寸的未顾及白允等人在场,低声的询问随行的人:“月伍,昨晚我便吩咐你派人,快马加鞭去朝武帝国,查明谢卿姒一事。如今可收到回信?”
月伍抬头瞧见月娅面带焦虑,口吻迫切渴望得到信息。他不由在心里哼笑,谢卿姒虽放肆任性。但是如今一想,倒是不为一优点,专治月娅此类惺惺作态的人。
然而,他早已被月娅压迫已久,甚至无形之中自带奴性。
在月娅问他话后,赶忙于她跟前低头哈腰回复:“昨儿您一下令,我便令人夜以继日的御器飞行至朝武帝国。出现一极其古怪的事,今都的百姓告知我等人,谢卿姒早已经与空竺一同离开。”
“但是,另有一传言,谢卿姒却中途返回宫中。之后,周游于朝武帝国的五域四海,如今其所在地不明。”
在月娅听到月伍调查结果后,便陷入沉思。突然,她的肩膀便出现一男人的大手,吓得她惊呼一声。
白允亦是被月娅少有的失态,而皱起眉头。他方才见月伍与她嘀咕,便以为在商讨秘境一事。谁知,她竟如此慌乱。
男人不由怀疑的询问:“月娅,我刚一到此处,便听到月伍言及,谢卿姒行踪诡秘。如今结合你的表现,可是发生令你心忧的事?”
往日娴静的女子,突然被白允撞破谋划之事,心里早已忐忑不安。面上虽仍在强颜欢笑,但是,手心却抑制不住的冒出冷汗。
她提心吊胆的听着,白允重复她与月伍私下的谈话内容。在听到最后一句,终于如释重负。
月娅的双手再次重叠指于腹部,抬头朝白允温婉一笑,仪态着实高雅。在男子身侧的她,走至他的面前,柔情似水言:“白允,你从始至终皆在我的身后支持我,倘若我再被凡事所忧,可不是辜负你?”
“但是,我确实听到,你二人谈及谢卿姒之事。”
女子本以为此一言后,便可轻易蒙混过关。未料到白允仍揪住此事,令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
月娅喘息的幅度亦是开始紊乱,不由双手捏紧。继而,她的视线瞥向身侧的月伍,令其想方设法糊弄一下。
月伍一时半会亦是无法,只得战战兢兢的退避三舍,令她自个解释。
然而,此时的白允早已细致入微的观察到,他主仆二人行为诡异。他的心里不由升起怀疑,方欲再追问。
月娅已在思索一会儿后,及时回复:“昨晚我回屋后,便思及宴席上空竺告知我两人,谢卿姒修炼出现差池。我心中一掂量,她居然得动用到回龙芝,定然伤势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