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姒?你楞在原地作甚?”
“无事,无事。只是突然,脑袋再次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空竺瞧着徒然安静下来的人,便在拿回佛珠串的瞬间,摇晃她的手询问。现如今虽然听她言无大碍,但仍令灵力,疏通她的经络,使其得以舒坦些许。
在和尚为谢卿姒费尽心思时,小人儿闲得慌的从幼时推敲到他长到此时,一一对应他身侧是否出现一红颜知己。
但是思及想去,应该是她自个屡次从高空中摔落,脑袋出现幻觉。和尚,可是洁身自好得令姑母担忧不已,肯定是她记忆紊乱了。
而且,苍暮与猫生见到谢卿姒、空竺的神色已恢复正常,便壮着胆,互相推搡的走到他二人的跟前。
猫生虽是头熊,但是在闯祸以后怂得似猫一般,甚至不如猫。他于苍暮身后探头探脑的,偷觑空竺面色,实在无法瞧出他是何意后,一颗心更加掉落到谷底。
谢卿姒未听到他二人有所表示,便顽皮的轻咳一声。顿时令猫生吓得大爪一抖,把苍暮推到她的面前。
未得以及时去换衣裳的少年郎,此刻的心情着实无法言表。他转身瞪着蠢笨的大熊,低声斥责:“本便是你的错,怎的如今未敢承认。竟推我出来成替罪羊,没门儿!”
某熊现今着实恼怒自己,无法口吐言语。否则他非得与苍暮辩驳三天三夜,气煞熊也!
在猫生即将怒得暴走时,谢卿姒终于说出一句公道话:“苍暮分明是你想出的鬼点子,才令猫生似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如今你怎么心安理的,却反咬一口。”
“卿姒,我亦是未想到猫生愚蠢至此。再且,方才你让他帮忙捉鱼,他却独自享受未搭理你,我可是为你出气。”
苍暮委屈巴巴的向谢卿姒诉苦,令她不免露怯。继而,女童把矛头指向猫生:“苍暮所言极是,究其缘由皆是你的错,猫生。”
猫生如今的心理变化,可谓是及其精彩。知道谢卿姒站于他一头,为他斥责苍暮便心生得意。但是,仅因为某人的一句话。她便瞬间倒戈阵营,令他空欢喜一场。
然而,猫生惯事机灵,辨别出谢卿姒口吻已经缓和不少。他立即顺势走到她的跟前,从身后掏出大鱼,此举动令空竺亦是不免轻笑。
只见,众多的大鱼被猫生用数米长的蔓藤串住,场面着实壮观。
女童无需身旁之人多言,她察觉到空竺的反应便知晓猫生干出何事。况且,扑鼻而来的阵阵鱼腥味,水里的鱼起码被此熊抓走一大半吧。
于是,她径直无视空竺欲一同惩罚她三人,似年长之人一般无可奈何的叹气:“快走吧,我饿了。”
谢卿姒一边说话,一边背着空竺向苍暮二人示意,赶快离开。否则,她亦是走不了。随之,便留给佛子三个背影,一溜烟的又跑到山泉水口。
此时。经历一番磨难之后。山风轻吹,燃起的木柴袅袅升起,在距离正午尚且仍有一个时辰时。在谢卿姒的指挥之下,一顿丰富的午餐便新鲜出炉。
其中直接烤制的,亦是有烹饪成鱼汤的。即使出门在外,她一行人于吃穿用度上,仍坚持着令自个舒服。
然而,无论是谢卿姒,亦或是苍暮,皆未主动去邀请其他修仙者到此处一同共食。
毕竟,月娅等人此刻定然毫无胃口,眼瞧着中午即将来临。但是,却依然无法突破秘境的阵法,怎可静下心来。
谢卿姒亦是听到,已有一些人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人群中皆在议论纷纷:“白允,月家主,以早前佛子摆出的架势,应该揣测出些门道。如今他不肯告知我等人,是否欲一个人独自占之。今日你二人为领头者,便代表我其余人去询问一二吧。”
其中某些人吐露出的言语,着实令谢卿姒禁不住咋舌。尔等人比之她一行人脸皮厚得,不知贴上几层面皮。
此前出发时,空竺告知他们秘境口存有危险,当时可未见有人听他的话。如今无法进入其中,更别提取得宝物,倒是记得起空竺。
但是这话说得,真是令人嫌恶。竟言空竺欲独占,着实可笑。
谢卿姒不由怀疑,此人待会就算有命进去,亦是没命出来。和尚的修为绝对碾压在场之人,倘若真想独占,这些人又能奈空竺如何。
修仙界自古便以修为论尊卑,如今何时轮到一些蛇蚁之辈说话。竟然胆敢大言不惭,命空竺告知进入秘境的方法。
呵,着实可笑至极。此些人是宗寺弟子,亦或是卿家、谢家门下的人吗?而且,我等与他们亦是毫无瓜葛,凭什么得与之共享资源。
谢卿姒虽在心里吐槽不止,但是面上可是丝毫未流露出一丝半点儿。甚至一边品尝着鱼肉大餐,一边侧耳倾听月娅如何处理此事。
现如今的月娅正被聚众闹事者,团团围住,而她亦是得保持一家之主的威仪。根本不可能如谢卿姒一般,心生不悦便出言训斥,亦或是甩袖走人。
幸亏有白允与月伍在左右两边护着,否则今儿日得出丑不成。
月娅此时亦是颇感头疼,原本她劝白允以剑宗的名义,召集众人一同前往秘境。便是欲借助其余修仙者的力量,令她可以更顺利的夺得宝物。
而今局面却越发无法控制,尤为显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然而,月娅此人亦是心高气傲,绝非可能去质疑自己此前的决策。因而,她站在白允的身后平稳情绪后,便替他言:“各位请冷静下来,我与大师兄自会尽主事人的责任,领着大家一同进去。但是,方才一些人的言论,确实欠失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