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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青年更是神情急切,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重苍却抬手制止了他,双手探上楚昱的翅膀。
    “既然终生都不能出冥央宫,你的翅膀就没用了。”重苍无情道。
    楚昱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几乎吓得心惊胆落,拼命想脱逃出重苍的魔掌,但却只能是徒劳无功——没有感到丝毫疼痛,重苍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手段折断了他的翅膀,明明每一根羽毛和骨头都完好无比,可楚昱却清晰地感觉到——他再也不能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离<a href=www.po18e.vip/Tags_Nan/HunHouWen.html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婚后</a>渣攻他自闭了》求收藏~
    文案:某退役电竞选手和影帝离婚了。
    江燃提出离婚时,周辅深答应得干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时也利落得仿佛无关痛痒。
    当年恋爱时脑子里进的开水现在冷却下来,江燃终于明白周辅深这个人是捂不热的,而这场不被所有人看好的婚姻,最后也果真成了看客眼里的笑话。
    看着微博上周辅深脑残粉们的狂欢,江燃痛定思痛,决定明天就表演一个人间蒸发,来一场洗涤心灵的疗伤之旅——
    可谁想到周辅深先跑了。
    第二天,脑残粉一改昨日的普天同庆,带热搜疯狂艾特江燃:#周辅深 自爆退出剧组是因情伤# #周辅深 机场落泪# #周辅深 失联# 呵呵,这下某人满意了吧?[图片][图片]
    盯着屏幕上周辅深在机场憔悴掩面、隐约露出发红眼眶的偷拍,江燃陷入了沉思。
    “…………”
    这人谁啊!?
    第2章 凤栖梧桐
    楚昱再次睁开眼时,周遭已不再是青阴水榭熟悉的景色。
    冰玉做的寒床徐徐冒着凉气,整个殿中都弥漫着朦胧的烟雾,简易古朴的家具都笼罩在其中,只能隐隐看出轮廓。
    唯有一扇画有凤栖梧桐的屏风清晰无比地横在床前,树荫下还有一只小狸猫在懒洋洋地趴着,明明只是常见的水墨意写,却又栩栩如生。
    恍惚间,甚至能见到梧桐树叶在簌簌抖动。
    但楚昱却见怪不怪,从前青阴水榭的游廊里,也有很多这样的壁画,多半是被画师注了灵,假以时日得了机缘,能化形为妖也说不定。
    他慢腾腾地翻身下床,运起神识检视浑身上下,发现真气运至琵琶骨处便堵塞不前,分明是被重苍下的禁制封住了。如此一来,他这一身妖力十去七八,又不能再飞,估计连下山都做不到,也难怪重苍会如此放心地把他扔在这里,一个守卫也不放,连镣铐也不加一重。
    叹口气,重新坐回床上,楚昱眼睫低垂,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茫然。
    就算留下了一条命在,又有什么意义呢?失去了家族、名声、以及妖力,他现在已经是孑然一身了,想重头再来无异于痴人说梦,多年的坚持一朝变成泡影,他现在连个活下去奔头都没有,说是行尸走肉恐怕也不为过了。
    楚昱甚至都不明白重苍为什么要留下他,因为如果易地而处,他绝对无法容忍下一个曾被预言为妖主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甚至可以说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还来不及。
    难不成这就是他和重苍作为真假妖主,两者之间所相差的气度吗?
    楚昱苦笑出声。
    虽然现在连不甘心都显得那么可笑,但他仍是咽不下那口气。
    天无绝人之路,哪怕做不成妖主,他也不能就这么在冥央宫里蹉跎一辈子!
    楚昱思绪纷乱,他出神地盯着那扇屏风,看着那翠绿的枝叶无风摇摆,原本分散的瞳孔却渐渐聚焦,他突然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过去忍不住伸出手去碰触那扇屏风。
    而当他的指尖落在那精细画布上的一瞬,屏风里的梧桐却莫名颤了颤,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但最终还是抵不过本能,枝头末尾忽而缓缓冒出一朵小巧的紫花。
    下一刻,便如星火燎原之势,顷刻间满树都开满了淡紫的花朵,繁花压在枝头,微微颤动着,探出了屏风外。
    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让人酸楚,楚昱一刹那差点热泪盈眶,虽然他不是天命所归的妖主,但也有一株梧桐愿意为他绽放,哪怕只是屏风里的一道幻象。
    忍不住伸手折下那一串紫花,楚昱苦笑道:“只可惜,虽然同为梧桐,你却跟穹屠山顶那个有天差地别,它有广袤天地可以任其开枝散叶,而你却只能缩在这一方屏风中,顾影自怜……倒是和我一般境地。”
    楚昱手指拂过那探出屏风的枝头,一贯凌厉的眉眼竟柔和了几分,轻声道:“也算你我有缘,若我有朝一日能重获自由,定会助你迈入化神态,到时你便能彻底跳出这画布之外,做个真真正正的梧桐了。”
    话音刚落,没想到屏风中就突然传来一句嘀咕道:“没想到你还挺有善心的。”
    楚昱闻声一惊,骤然后退两步,惊疑不定地看着画中沙沙作响的梧桐,心道这株树莫非早已开了神智,是重苍故意放在这里,用来试探他真心的?
    “看什么呢,难道你以为树会说话?”屏风中的小狸猫伸个懒腰,跃出了画布,化作一个白发蓝眼的半大小孩,丹凤眼斜斜地看向楚昱道:“万物生灵,其中以草木修行最为不易,寻常环境里生长的树木都尚且难以化形开智,更何况只是一株画里的假梧桐?”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眼中恍惚有哀伤之色一闪而逝,再抬起头,却是再瞧不出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