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鱼眼前一黑。
完了,这下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要解释!
沈临鱼急中生智,想起司命话本里的渣男行为,立即翻身把徐晏掀在底下,不由分说的亲了上去。
但徐晏目光寒到了冰川之底。
沈临鱼越是亲密,他便越是明显的闻到他浑身上下别人的气息,挥之不去,令人作呕!
徐晏的眼睛烧红一片,无尽黑暗怨毒的念头在脑海里疯长,占有欲肆虐到了极致,可沈临鱼浑然不知,还用大腿内侧的软肉贴着他的腰腹,捉着他的手贴向细滑的皮肤,唇齿像猫似的卖力讨好他……
一番酣战,清涧的溪水不时溅在沈临鱼火烧火燎的身上,他双眸含泪,衣袍松乱,浑身上下青青紫紫没一块好肉,两手无助的在突然停下的徐晏身上胡乱拍打,咬着下唇抽噎地催促道,“你倒是……动……一下……”
徐晏是货真价实的恶徒,睚眦必报,谁得罪了他都别想有好果子吃,沈临鱼让他五脏如焚,他舍不得动沈临鱼,但无论如何也要沈临鱼也尝尝这痛苦滋味。
沈临鱼自己晃起腰来,却被徐晏按住,半点也动弹不得,一口气吊着不上不上,整个人都近乎崩溃了,直唤道:“鬼王大人可饶了小仙吧……”
徐晏不作声,要真一直晾着也好,再多躁动也会平息,但徐晏不是个东西,一只手竟没入他衣袍,四处煽风点火起来。
沈临鱼颤着腰,只想要个痛快,甩着头泫然欲泣道:“你怎能怀疑我?!”
徐晏安抚地摸了摸他后颈。
沈临鱼被他一碰就抖得不行,双眼楚楚可怜,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从未怀疑仙君。”徐晏淡淡道。
他怎么会怀疑仙君,若当真有此事,他早把那不长眼的东西挫骨扬灰了。
只是乍一见仙君浑身沾染他人气息,甚至取下定情之物,用他人之物包裹藏于心口,愤怒和嫉妒烧得他发狂,恨不能毁天灭地,以泄心头之恨。
仙君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准染指!
沈临鱼迟缓地转了下眼眸,显然半个字都不信。
徐晏抬起他的头,滚烫的呼吸落在他唇上,舌尖如毒蛇一般舔过,又偏头啐了一声,“难闻。”
沈临鱼:“……”
难闻你把我啃成个筛子,徐晏你可要点脸吧!
但这话沈临鱼是万万不敢在此时说出口的,谁叫自己猪油糊了心,就看上了这么个阴晴不定的疯子呢……沈临鱼压抑着浑身热火,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今日是去护城河,偶然碰见了他,不小心把梨花簪弄掉了,他帮我捡了起来,这才沾染了……”
话未竟,便被徐晏捂住唇,猛地凶狠征伐,沈临鱼倒吸一口凉气,泪就无声抖落。
徐晏阴鸷道:“不准提别人,也不准有别人的气息。”
沈临鱼哑然,又有一股热流冲往下腹,激的他头昏脑涨,已无心在此时此刻磨蹭停滞,蓦地勾着徐晏的腰,往绿草里滚了两圈,坠入旁边水溪之中,溅起浪花,沉入水底。
冰凉的水浮浮沉沉,唯有两具躯壳滚烫沸腾,沈临鱼紧紧拥着徐晏,在水底与他深深一吻。
许久,沈临鱼才在波光粼粼的水浪中认真的问他,“洗掉了吗?”
徐晏目光又深又热的盯着他,摇了摇头。
“我下次不会让人碰到了……”沈临鱼额头抵着他额头,一双眼睛半眯着,媚进了骨子里,“只给你碰。”
又极其缓慢的抽掉了腰间系带,修长的双手捏着领口,将衣衫褪至臂弯,露出雪白的皮肤,姣美的蝴蝶骨和方才云雨后的暧昧痕迹,他捉着徐晏的手去抚摸自己,姿态妖娆,像一只摄人心魄的水妖。
溪水寒凉,触摸火热,沈临鱼从未受过如此折磨,只觉得整个人都快分成了两半,煎熬与欢愉都登顶。他刺激到腿都挂不住徐晏的腰,一个劲的颤抖,但泪水被溪水吞没,没能引起徐晏的怜惜。
一浪一浪的溪水涌过,破碎的低吟像鲛人的夜歌,徐晏问他还要不要,他本想摇头,回身一看却见空无一物的自己和衣衫齐整的徐晏,心下不平,竟就直接一个转身,沈临鱼哭叫一声,指甲没入徐晏肩头,脑海里白光闪了很久。
徐晏抚着他的背让他平息,叫他慢一点。
他啜泪骂骂咧咧地扯掉了徐晏的玄衣。
云消雨歇,万物归于平静。
徐晏将他从水底捞出,他意识式微地埋在徐晏怀里,唇上泛着糜红,极其依赖的说:“徐晏,我现在都是你的味道了。”
徐晏掐了下他的腿,“不想腰断,就少说两句。”
沈临鱼噤若寒蝉。
日上三竿,沈临鱼才迟迟醒来,他朦胧睁眼,便见到一朵放大的餍足彼岸花,美得他目眩神迷只欲一亲芳泽,刚一碰上便被翻在了床上,徐晏幽幽地看着他,气氛从温馨变成极富侵略性。
沈临鱼不禁后怕,怯生生地捉着他的手,潜入幽径,低声示弱道:“……都肿了。”
床头打架床尾和,饶是冷情如鬼王,也不好在吃干抹净之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徐晏眼神难得一虚,不自然地移去几分,手下暗自运转鬼气不止,抚慰脆弱易伤的灵体,弄得沈临鱼酸痒难耐,往他怀里又缩了缩。但他依旧嘴上不饶人道一声冷冰冰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