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流水潺潺,青草幽香,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四五萤火虫微微发着萤光,悄然无息的围绕在一个傲雪凌霜般的背影上。
沈临鱼心跳的过快,他不好意思地翻一个身掩饰,却发现怎么也动不得,低头一看,不知何时,自己竟然恢复了原型,身上还有无数的赤黑鬼气缠绕,像暖阳河流一样,替他理顺经脉。
他舒服的喟叹一声,也不躲闪了,只眯着眼凝视数尺外替他护法的玄衣人,心中胀胀麻麻的,怎么看怎么喜欢,看着看着脑海中回忆起昏迷前的景象,倒吸一口凉气,吓死他了,之前种种异象,差点误以为自己是个贪图好色之辈,原是恢复身形、经脉逆行之由!
“醒了?”
夜色浓郁之中,玄衣人回首向他看去,长身玉立,如梦似幻,宛如银泻的月光落在他无可挑剔的侧脸上,照的一半靡丽,一半冷清,直教人骨头都看酥了。
徐晏缓缓向他走来,离得越近,沈临鱼便越觉得气血翻涌,呼吸艰难,他咽了咽口水,意识到方才想错了,倘若今日诱惑之人换成徐晏,只消勾一勾小指,他定连魂都飞了去。
他确实是一个色欲熏心的人。
沈临鱼哑声道:“解开我。”
缠绕不舍的鬼气瞬间消失,他动了动因久未动略显僵硬的手指,径直扑向徐晏怀中。
他把储物戒里凌乱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已经把自己为何变小的原因抛诸脑后,只想着离徐晏再近一些,再亲一点,不过分开半日,他便已经想徐晏想得不可开交了。
谁知一只手抵在了他肩上,不许他靠近分毫。
沈临鱼不解望去,却见徐晏的脸色黑到了极致。
“怎么了?”
徐晏目光如刀晾了他好一会。
可这一次徐晏还是长进了,没有甩袖子走人,而是破天荒地待怒火平息了些许,再慢慢靠近他鬓发嗅了嗅。
沈临鱼以为他好了,心下欢喜,偏着头要去亲他,徐晏却五指入他发间,向后一扯,便拉开了距离,不许他触碰自己。
沈临鱼急得哼了两声。
徐晏才又动了动,隔着一指距离,从他额头嗅到眉眼,鼻尖,唇瓣,滚烫的呼吸交织。
看得着,吃不着……
徐晏的睫毛很长,时常不小心擦过他面上绒毛,又瞬间离去,将碰不碰的感觉让沈临鱼感觉犹如火炙,他忍不住双腿发软,倒在了孤月下的草地里,无形的鬼气垫在地上,没让他感到疼痛,他红着眼仰了点头,难耐得脚趾都蜷了起来。
他眉眼已经染上春情,但徐晏还是无动于衷。
徐晏不肯碰他,继续下寻,贴着他的脖颈,喉结,锁骨,一路落到胸口。
徐晏的双眼鄹然猩红,夜色中响起骨节磨搓的清脆响声,他猛地撕开沈临鱼胸前布料,露出月华般姣好的白肉,一点樱红。
沈临鱼下意识拢衣,却被他掐着腕骨,按在了头上。
力气大的近乎要碾碎他。
?沈瑄禾
徐晏:一秒钟不见,老婆就和别人跑了(生气)
沈临鱼:搞快点。
——
感谢“大声喊123”的投喂,(づ ̄3 ̄)づ╭?~
第79章 你莫不是被夺舍了
若是这般沈临鱼也只当情趣一场。
可徐晏迟迟不上前采撷,反而干晾着,让冷风将他裸露的皮肤吹起褶皱,吹凉热血。
沈临鱼便难受起来,眼圈半红,挺起身子晃动挣扎,”放手,我不同你做了!“
徐晏一听,怒火更盛,直接掰开了他的腿,沈临鱼腰间痉挛,闷哼一声,泪就滚了下来。
徐晏却还用拇指用力按在他发白的唇上,逼他仰着头对视,冷又狠道:”除了我,你谁也别想!“
沈临鱼骂他有病,疯狂踢打他,却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索取,沈临鱼又痛又委屈,在他肩上咬出数个血印。
但他越是反抗,徐晏的攻势便越是汹涌。
沈临鱼从未受过这种刺激,无论是最初的强迫,梨花林的倾心,还是最后心意相通,徐晏始终都是顾忌他的,但这一次,却好似恨不得将他拆皮剥骨,吞吃入腹一般。
到最后,沈临鱼为了保命已经顾不上生气了,含泪放下拳打脚踢,勾着他脖子,开始使出浑身解数回吻他。
徐晏这才给了他点缝隙,让他不至于成为第一个窒息而亡的神仙。
沈临鱼苟延残喘成功,便又生龙活虎起来,势要和他一决死战,刚准备破口大骂,却见徐晏一口咬在了他胸前,漆黑的眸子透出凶光,“你竟然还让他摸你的脸,碰你的手!”
“你在说什么鬼话!”
徐晏粗鲁地探入他胸前破碎衣袍,妒恨地来回摸索,而后抽出一截上好的兰花巾帕。
沈临鱼愣住了。
“怎么,私会情郎,”徐晏牙都快咬碎了,“还得把本王的梨花簪给藏起来吗?”
徐晏把那兰帕抛至空中。
沈临鱼才反应过来徐晏在想什么,满腔不爽如泄了气的皮球瞬间瘪去,甚至还咂摸出一丝隐晦的愉悦。
他张着口,刚想解释,却见空中烧起一团烈火,那兰帕只剩下了半个绣花,沈临鱼忙要去抢,那可是证物啊,烧了他还怎么说啊!
谁知徐晏以为他舍不得,更是怒不可遏,将那火陡然膨胀百倍,烧得猎猎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