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鱼听此无情言论,简直像炮仗一样炸了,立即挺直酸疼的身子,与他四目对峙,那人嘴如刀锋,眸却似海情深,一眼就把沈临鱼溺毙了。
沈临鱼缴械投降,吻了吻他眼睛。
若是沈临鱼打闹还好,这般纵容,简直让徐晏心都碎了。
他其实一夜未眠,望着仙君疲惫的睡容许久,心里遍布悔恨。明明最为不舍、最为怜惜,最为珍重仙君,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对方。
忍不住恶语相向,忍不住满腔妒火,甚至那样残暴粗鲁的侵占仙君、折磨仙君……
可这与仙君何干?
徐晏心里苦得发麻,不敢看仙君的眼睛,将他搂入怀中,贴着他耳边艰难问道,“恨我吗?”
沈临鱼闻言笑了,哪来什么恨不恨?他又不是没爽到,揉了揉腰,柔情似水的坐在徐晏身上,眸光清亮的摩挲他脸颊,大方又坦荡,“极乐之事,我恨你作什么?”
若两情相悦,磕磕绊绊,争争闹闹,又何尝不是幸事一桩。
沈临鱼见他眉眼低垂,情绪不高,便忍着羞耻,剖开心扉直白道:“我昨夜若真想推开你,便用道法了……”
“徐晏,我其实很欢喜。”
欢喜你一怒一笑都因为我而生。
沈临鱼红着脸没说,吻了吻他眉心,蚊音道:“若是下次再轻些……就更好了……”
徐晏眸光复杂地凝视他。
沈临鱼怕他不信,忙牵着他的手去摸自己耳朵,摸那个圆圆的橘色小环,他刚想以此作证……
徐晏的手指弹了下,五蕴环悄然落在了地上。
沈临鱼震惊,在他脸上捏了捏,“……你莫不是被夺舍了?”
徐晏疑心病那么重,居然会给他取了五蕴环?
沈临鱼都做好一辈子和它不分离的准备了。
徐晏坐起来,撩开他汗湿的碎发吻住了他,像两片云一样,又轻又柔,纠缠追逐,沈临鱼舒服得逸出些声音。
徐晏一边揉着他的腰眼,一边摸着他头发,轻咬慢吮,不一时沈临鱼便撑不出了,眼尾含着红,抵在他颈间喘息摩挲,软似一瘫春水。
徐晏咬着他耳朵上的小洞,想说什么,但性格使然,很多话又说不出来,半天只说了个,“疼吗?”
或许真心相待,总会有所感应,沈临鱼懂了他未竟之语,“不疼的。”又捉着他的手捏捏自己的耳朵,“这里肉软,怎么弄都不疼的。”
“傻子——”
手却紧紧反握住沈临鱼的手,将他压入床榻,攥得发白。
沈临鱼顺从的展开自己,剧烈的心跳相触,一字一句道:“徐晏,我是属于你的。”
我把一切都给你。
只愿你来日知晓一切,莫要怨我恨我太深。
云被散成一团褶皱的海。
?沈瑄禾
观众老爷们,想死你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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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声喊123”的投喂,(づ ̄3 ̄)づ╭?~
第80章 谁能抵抗这种诱惑!
事后的温存宛如罂粟一般让人上瘾,沈临鱼觉得自己真的变成的一尾鱼,在春江潮水里醉生梦死,在暗潮汹涌里随波逐流,徐晏从云被里钻出来,将沈临鱼搂了又搂,好像很没有办法。
沈临鱼捉着他的手挽留,“我没事……”
徐晏的薄唇带着过分糜艳的红色,五指并入他指缝,缱绻地捏了捏,声音克制,“别闹了。”
沈临鱼轻咬着他的唇,徐晏将他推开了些,目光停留在他不着寸缕的暧昧肩头,心不在焉地问:“仙君在人间游玩多日,何时回去?”
沈临鱼美食尝遍,美景赏过,人间疾苦也一一目睹,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下来了。
况且徐晏往日在鬼城忙碌不止,眼下出来这几日,也不知回去该如何收拾。
沈临鱼体贴地说:“今日便回吧。”
“人间应是不长久,仙君不再多看一眼?”
冷眼旁观有何用?
沈临鱼张了张口,有话想说,犹豫了片刻,还是安静地埋在他怀里点头,遮去了眼尾浓厚的忧愁。
沈临鱼闯过几趟鬼门关,不是硬闯就是偷偷摸摸溜进来,从未如此光明正大被徐晏牵着手,一步一步迎进来。
徐晏侧颜如刀锋,俊美无情,但手心却是炙热的,沈临鱼打趣道:“从前你还让孤魂野鬼来吓我,若我真跑了,你如今可就亏大了。”
徐晏攥得他腕骨生疼。
沈临鱼轻笑出声,抬手摸了摸锈迹斑斑的铜门,直接便穿过了过去,他若有所思,“徐晏,你以前不是讨厌我吗?为何轮回人间那一世,我可以进出鬼门关无碍?”
因为那时发现仙灵之力可以破解酆都封印,徐晏顿住。
沈临鱼洋洋得意笑了起来,自以为洞悉一切,“是不是彼时便已折服在本仙君无穷魅力之下!”
徐晏封了住他的唇,沈临鱼杏眼弯弯,只当是戳中心窝,恼羞成怒了。
沈临鱼觉得徐晏回酆都后更黏他了。
虽然徐晏整日忙得鬼影也不见一个,但每夜无论多晚,都总会回到鬼王殿,陪他小睡一会。
沈临鱼无意识摸了摸腰间蓬松的长尾巴,往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白虎肚皮里滚了滚,睡得香甜。
清晨他鼻子被绒毛蹭得一痒,打了个喷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