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故事 作者:买醋君
君子轩冷静地向后又挪了挪,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枪,直指廖碧芝,厉声道:“你是个男人!你到底是谁?”
廖碧芝呵呵笑着,表情一变,突然眼角滴下血泪,狰狞着就扑了上来。
“砰!……”君子轩毫不犹豫地开了枪,子弹正中廖碧芝的眉心,溅出了一大堆黑红色腥臭的血液,却没有任何事,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死死地骑在他身上,尖叫起来:“君子轩你偿命吧!”
君子轩惊恐地看着地上的廖碧芝容貌慢慢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那个几年前不幸被自己误杀的爱人柳舒文。
几年前,当他在法国留学时,遇见了学习雕塑的留学生柳舒文,两人一见钟情,很快便住在了一起,哪知道母亲让他回国娶亲,柳舒文不愿意,两人竟发生了争执,君子轩不小心将柳舒文杀了。他当时吓傻了,狠狠痛苦了一场,匆匆毁尸灭迹后,便狼狈地逃回国娶了廖碧芝。
柳舒文眼中闪烁着红光,笑的非常狰狞,一点一点收紧掐着君子轩脖子的手,惬意地享受着君子轩的微弱的哀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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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家全家暴毙,只有他的儿子住在寄宿学校内幸免于难,到底是谁用极其残忍的手段杀了这一家子?
真相谁也不知道,反正皇军把凶手这个称谓按在了那个党国特务佟晓榅的身上。
而那台妆镜台去了哪里?似乎被一个日本人运回了他的故乡,继续给未来的无数编剧提供无限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让我想起来前几年去欢乐谷时候的事情。
当时我那个小表弟已经是一个身高185,体重200吨的壮汉了……可是胆子比猫还小~=皿=!!!
(小时候我给他讲过一个电梯鬼故事愣生生吓得他不敢上电梯……这件事情被我姑姑念叨了整整一年)
玩鬼屋去的时候非要走我前面,还卡在桥窄的地方不让我提前跑,吓死我了!
并且我还被身后一个装成贞子的工作人员追了一段路!
出来的时候还又被一个工作人员在耳边吼了一嗓子差点又把我吓死~【=皿=!!!】
哈哈,不过欢乐谷的鬼屋,确实很有意思……
16、肉 ...
君逸文从小就觉得自己命主孤星,天命中带着煞星。
当他只拿着一身换洗衣裤,外加一块手表来到B市青山劳改场的时候,正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左右,那个时候,如火如荼的XX大革命活动刚刚扩展到了这里,君逸文做为土豪(祖上是官宦地主世家)、军阀、汉奸的后代,并且又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打成了反动派,“发配”到了青山采石劳改场。
“看什么看!赶紧进去报道!”他刚刚跳下车,就被采石场的一个看管者狠狠推到了一间小屋,劲儿大的差点让他摔倒。君逸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知识分子嘛,就是得注意一些形象,懒得跟这些五大三粗的人计较,推门而入。
屋子很小,非常昏暗,家具倒是非常简单,一张办公桌,一组铁皮柜,墙上挂着伟人的巨大画像,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穿着蓝色工作装,留着两撇小胡子,笑起来眼睛都眯在了一起,看起来还算和善。
“你就是君逸文?……真没想到……大地主、大军阀、大汉奸的后代竟然是这个模样……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采石场的领头,叫罗庆。以后你就在这里安心改造,争取早日造福社会,早日解放全人类,好吗?啊,对了,因为我们这里条件比较艰苦,请你一定要克服啊……”那个叫罗庆的采石场领导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君逸文看得出来,他虽然是笑着,说话也很客气,但眼神中蛮是轻蔑,他无所谓的笑了笑,反正自己的出身本来就不好,这些天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在这个采石场工作的人并不多,加起来也就二十多个人,这二十多个人全部睡在一间稻草房内,听说以前是牛棚,一片草席,一块砖头,就是这些改造者的床铺和枕头,空气中弥漫着男人的汗臭味和屎尿的恶臭味,让一进门的他差点吐了出来。
第二天,君逸文正式“上岗”。
他的年龄还算是比较小的,人在整个队伍里竟然是最强壮的,便被安排了拿着锤子砸石头的重活,等到晚上回到牛棚在休息时,君逸文只觉得胳膊都抬不起来,而全天能吃的饭就是一碗棒子面糊糊。
狼吞虎咽地喝下这碗糊糊后,君逸文只觉饥饿依旧的胃终于有了些许缓解,他疲劳的躺在草席上,任凭跳蚤和虱子咬他,他都累的一点都不想动。
牛棚里的所有人都在哼哼唧唧,一个个叫喊着饿。
“你还好吧?”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君逸文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身边蹲着一个男子,大概二十六七岁,中等身材,容貌秀美,眼睛明亮,手中端着一碗水,正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他。
君逸文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男子一笑,把碗放在地上,将他扶了起来,用温和的声音说:“我今天观察了你大半天,要不是劳作的时候不许交谈,我在就跟你说了……”君逸文歪了歪头,这人是什么意思?男子勾唇一笑,将碗送到了他嘴边:“先喝点水,我的意思是你难道就不能省点力气?傻乎乎的用全力砸石头,是个人都会累死的。”
呃……君逸文这是才豁然开朗,自己为什么那么死脑筋,完全可以装模作样啊!他感激地看了男子一眼,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后,微微喘着气,“你好,我是君逸文,请问……?”
男子的眼睛非常漂亮,笑起来似一弯新月,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话还没说完,君逸文便一脸厌恶地接了过去,“大地主、大军阀、大汉奸的后代是不是?”
君逸文的一番抢话让男子笑了出来,“不是,我是说你就是那个死也要从美国回来的科学家是不是?”他愣了一下,这么多天,所有人见到他都是叫他XX的后代,只有眼前这个人问他是不是科学家,他不禁急促地呃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男子却大方地伸过手来:“你好,我叫金溟,原来是一个学历史的。”
金溟的手非常修长,手指细长,又非常柔软,一点都不像在这里劳作过的模样,君逸文跟他握了手后,他才继续宽慰道:“你也不必在意什么出身,出身又能怎么样,难道人能决定自己在那个妈的肚子里生出来?”
一席话说的君逸文阴霾的心情终于好了起来,不禁哈哈大笑:“是啊,咱可决定不了。”
金溟微微眯了眯眼,轻声劝慰道:“别灰心,我们会活着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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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采石场的工作量非常大,每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炸石、采石、运石,有时还需要磨石,硬生生把君逸文手上磨出了好几个茧子,按这些改造分子的话来说,秦始皇当年修建长城时都没有这么使唤这些劳力,并且每日供应的饭菜量连一只猫都吃不饱,真真的猪狗不如。
君逸文也渐渐认识了这些天共同生活的“工友”,年纪最大的当属B市戏剧研究院的王教授,因为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评论被人污蔑,下放到这里;级别堪比市委书记的是X大牛校长,听他的口气可能是学校里的政治斗争拉他下台;学历最高的是B市著名现实派作家,毕业于美国耶鲁,是一名文学博士;身份最高的可能是金溟,虽在历史考古研究院里是一个小小的副教授,但听说他家祖上还跟爱新觉罗家族有关系,工友们还给他起了个外号,“王爷”;嗓门最大的是李大爷,解放前夕是B市最著名的武生,现在六旬了还能翻跟头,因为批评样板戏被送来改造……等等等等,这里荟萃着B市顶级人才,但却干着又苦又累的体力劳动。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一来二去,君逸文跟金溟建立了一种超出于好朋友的关系,两人年龄相仿,又都是“罪人”的身份,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这天晚上,工地的看管人员没有来送饭,二十多人干了一天重体力活,饿的饥肠辘辘,牛校长他们不知从哪里鼓捣了一副象棋下的正欢,其他人都字围观,只有金溟和君逸文躺在草席上,忍受着虱子和跳蚤的袭击,不知怎么回事,聊到了家庭。
“你有孩子了么?”君逸文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迅速捏死一只藏在裤腰带的虱子,轻声说:“我要有孩子就不回中国了。”
金溟轻轻叹气,继续问:“那你有爱人了么?”君逸文笑了笑,坚定的点点头,却耸肩摊了摊手,“她是一个美国人……我们吵了一架后就分开了,不知她过的怎么样。”
金溟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睛微眯:“你后悔么?后悔回来呢?”
君逸文笑出了声,抬头从破漏的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月亮,淡淡地说:“我不后悔,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父母、我的爷爷、我们祖上不知多少代都生活在一起,我做梦都想回来。”
金溟笑了出来:“还真没想到你这大汉奸的后代竟然这么爱国。”君逸文大声嗤笑了一下,对这句话不以为然,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问向了金溟的家庭情况。
金溟沉默了一会儿,似下定决心般舒了一口气,垂着眼,冷冷地说:“我还没有成家……因为我喜欢男人。”君逸文听到这里微微有些吃惊,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不由地单臂撑起了身子,歪头看向了他。月光下,他的眼睛非常明亮,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嘴唇紧紧抿着,似乎在等君逸文的反应。
君逸文想了想,在美国同性恋似乎是一种精神疾病……但是眼前的金溟看起来非常正常,再说了那些古代有名的同性恋,他知道的就有一个加强排,但……毕竟也是精神有问题,如果没有必要……以后……要不离他远一点?
这么想着,他笑了笑,抬起另一条胳膊,假装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这有什么,不管你是什么,你我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