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情不自禁地翻了个白眼:“这么解释一下我都觉得惠会是天选家主了。禅院家没人了吗?”
“性格来说的话,我觉得真希会比惠合适一点吧,”我摸了摸下巴,“毕竟惠其实不像是喜欢管这些事的样子……反倒是真希,的确是抱着改变禅院家的心思在努力的吧。”
“……她没有咒力,家族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短发Omega轻轻嘁了一声,语气复杂,“还因为我……”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自己看过的她的档案,知道无非就是家族不重视的Omega和被Omega妹妹“拖累”的Alpha的故事。
即使现在早就是现代社会了,古老的家族里也还是充斥着对双生子不祥传言的偏见,在这种一A一O的情况下更是极端。Alpha姐姐真依没有咒力,只需要负责生育的Omega妹妹却有咒力,家族的长辈自然会痛心疾首,并把痛心转化为激烈难听的言语和冷暴力。
甚尔却显然完全不在乎她们的事,直截了当道:“没有咒力的人几乎不可能被老东西们接纳,也就是说现在惠还真是家主的热门人选?”
真依瞥了他一眼,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
“是这样没错,”我回答道,“看情报的话大概算是第二顺位,第一顺位是禅院家的禅院直哉——这也是问题所在,说实话,我知道惠不想当禅院家主,但我也不想让这个叫禅院直哉的家伙上位。这家伙的政见和我完全相反,是我最讨厌的类型,打起交道来应该会很麻烦。”
“那大概是极端典型的‘禅院家’风格吧。”甚尔回忆了一下,了然道,“所以呢?你想让我做什么?直接说。”
“怎么和禅院家打交道,你不是应该比我更熟练吗?”我唇角微翘,“这件事当然是全权交给你负责啦,我对你很放心。”
黑色头发的高大Alpha挑了挑眉,意识到自己被留下来听机密果然不是什么好事,都是面前Omega的糖衣炮弹。
在密谈一个下午,前来汇报的禅院真依离开后,他以下犯上,狠狠捏住了上司柔软的脸颊:“挖了坑在这里等我,想让我打白工?你行嘛,久川执政官。”
我被捏得脸颊发红,抬腿踹他:“你这是以下犯上,是要被拖出去枪毙的!帮我办事我就勉强饶了你——喂!不要得寸进尺啊!”
甚尔完全不顾我的挣扎,提溜着我把我按进了宽大的椅背里,一边轻松捏住我的脚踝,按在扶手上。
这个捏脚踝的动作引起了我非常不妙的回忆,几乎是马上,我就感到被他触碰到的地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啊……你是真的想被开除吗?”
“你又不会真的开除我,”甚尔好整以暇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我脚踝细嫩的皮肤,“让我办事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要准备好足够的代价……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似乎不仅仅是因为惨痛的回忆,贴着他粗糙掌心的脚踝像是被他的温度灼伤了似的瑟缩了一下,连带着我的身体都变得不太对劲。
临时掩盖剂和应急抑制剂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后已经失去了效果,他身上的信息素味儿充斥着我的鼻腔。最要命的是他的信息素还是我喜欢的烟味,而我已经整整半天没抽过烟了。
我感到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热,理智告诉我我应该立刻给我俩都赶紧来一针,情感上来说我又很想多吸两口烟,来排解自己的烟瘾……
而我明显的反应也没有瞒住甚尔。
他发现了我的异样,颇有些新奇地看着我:“这个反应是……真让人意外。”
我挣扎了一下,他的膝盖顶入我腿间,代替手压制住了我下半身的反击,自己则抽出手,捏了捏我发红的脸颊:“你果然喜欢我信息素的味道……就这么喜欢吗?闻到发情了?”
“任何Omega突然被任何Alpha的信息素熏一脸都会被影响到,”我朝他翻了个白眼,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像是在推不听话缠上来的大狗,“玩够了没有,边儿去。”
甚尔不以为意:“没玩够,况且我怕我离远一点你反而会不高兴。”
我一膝盖顶上他的小腹,被他按住膝盖动弹不得:“都说了远一点……唔……都说了别在办公室——”
他的吻落在我的唇角,犬齿叼着我的下唇轻轻蹭了两下,带来一股微微的痛感:“提前收点报酬罢了,毕竟待会就要出去替你工作……而且你不是想抽烟?”
我心里很嫌弃他,身体却诚实地多吸了两口:“想是想……别黏过来!你是狗吗?别咬——”
接吻的时候甚尔总喜欢咬我一下,上次找他临时标记他也把我的腺体咬肿了。我对他的这种行为非常嫌弃,纠正了无数次,结果在他改过来之前我就已经习惯了。
我本来还挺喜欢找他临时标记,因为他没什么信息素的味道,基本影响不了我,临时标记的时候彼此都算得上冷静自持,不会失控。但这次显然不太一样,他的信息素让我的身体热了起来。
“现在可是你在求我做事,稍微温柔一点不行吗?”他后退了一点,不满道,“说我得寸进尺,更得寸进尺的人明明是你吧。”
我反省了两秒,理直气壮道:“为什么要温柔?工资都发了,你还要我怎样?”
甚尔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思考着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