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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奇道:“那你还敢抽?还一身烟味地过来工作,是生怕秘书部不扣你钱吗?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以前扣你一点钱你都会罢工的。”
    “嗯?我没抽烟。”甚尔提起衣领嗅了嗅,一脸无所谓道,“有味道吗?这个不是抽的烟,应该是我信息素的味道。”
    “你居然有信息素?”我大为震惊,“你不是没有信息素吗?”
    我至今记得当初我试图用信息素攻击他,结果被他扭断脚踝打了一顿的黑历史。那时候他就说自己不但没有信息素,还对信息素极度钝感——以至于我一直觉得他真的完全没有信息素。
    “易感期还是会有的,虽然我自己不怎么闻得到。”甚尔理所当然道,“这种时候散发出信息素也很正常吧,我好歹也是个Alpha啊。”
    ……易感期……?
    我多吸了两口烟味,发觉自己的身体热了起来,这才后知后觉,迅速后退了两步,捂住鼻子:“所以你自己也完全没发现自己在易感期,就这么随便出门了?”
    注意到我的动作,甚尔挑了挑眉,露出了新奇的表情。
    “的确是这样。”他理直气壮,“毕竟我对信息素没什么感觉——怎么,影响到你了?闻起来怎么样?”
    我完全不想告诉他我觉得他的信息素挺好闻的——甚至让我想多吸两口。他的信息素是极为霸道的烟草味,又恰巧很合我的胃口。
    我刚刚抽烟正是因为烟瘾犯了,被他打断本来就有些意犹未尽,现在他在我面前就像是一根行走的顶级香烟,闻得我蠢蠢欲动。
    但出于各种考量,我完全不想承认这一点,便冷哼一声敷衍了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烟味——说起来你这人真的好讨厌啊,我抽烟也是你带的,还要顶着一身烟味让我戒烟,这样我怎么可能戒烟成功啊?”
    “别胡说八道,”甚尔随口反驳,“那时候明明是你看到我抽烟就自己也想抽,别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害我被扣工资。”
    这家伙完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嫌弃地瞥他一眼:“得了吧,如果哪天你的工资真的被扣光了,那绝对也是你自找的——还有,别忘了我才是给你发工资的人。”
    他不以为意道:“纠正一下,给我发工资的是帝国政府,不是你本人。”
    我竖起眉毛,正打算让他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权力扣光他的工资,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久川执政官?”一个干练的女声从门外响起,“我是真依,与您约好这个时间段汇报工作,您现在有空吗?”
    “有,稍等一下。”
    我迅速从抽屉里翻出给Alpha用的掩盖剂,对着甚尔一顿猛喷。他则从柜子里翻出自己很少好好穿上的制服外套随手套上,系好扣子,假装自己穿得很正经。
    等我们都收拾好了,恢复成工作状态,我才让真依进来。
    黑色短发的Omega推门而入,一身军服衬得她看起来利落而干练,却又不失妩媚。
    她看到我身后的甚尔时微微挑起了眉,随即收回了目光,径直看向我的双眼:“关于您之前提过的事,我已经调查到了一些——机密情报,有外人在场没关系吗?执政官?”
    “没关系。”我想起了她汇报的内容,点头道,“甚尔不是外人。”
    黑发Alpha站在我身后,挑起眉毛想对“不是外人”这种言论发表点看法,却又碍于工作场合,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他的唇角心情颇好地上扬了一些。
    我背对着他,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向真依解释道:“毕竟甚尔也算是禅院家的人——至少过去是。关于禅院家的情报也没什么好瞒着他的。”
    真依对此不置可否:“如果您觉得没问题的话,那让他留下也无妨。”
    甚尔却在我身后撇了撇嘴:“原来是说这个……我对禅院家的事可没什么兴趣,旁听与否都无所谓。”
    “对家事多少上心点啊……”我无奈道,“这件事也不是完全与你本人无关,牵扯到惠了,你多少也该听一听吧。”
    “反正无非就是老家伙不太好了,想找人继承家族那档子事嘛。”甚尔懒洋洋道,“与我无关,我早就不是禅院家人了——惠也不是,他姓伏黑,不姓禅院,不符合老东西们选人‘正统’的原则。比我们根正苗红的禅院家子嗣数不胜数,他们有多想不开才会选我们做家主啊。”
    “然而事实上,禅院家的老人们就是打算让伏黑惠回去做家主候选人。”在场的另一位禅院家人讥笑道,“没想到吧,这一届禅院家的长老们居然如此‘开明’。”
    甚尔拧起了眉。
    “是真的?”他问我。
    “十有八九。”我说,“今时不同往日,守旧派的颓败肉眼可见。如果不做些改变,他们就会彻底退出帝国的权力中心。而惠就是他们在权衡利弊中试图做出的改变。”
    “惠本来就足够天赋异禀,师从星际最强者五条悟,在新兴势力的中也算是中心人物,又与我交好,可以修补新任执政官和禅院家的关系——毕竟大家都能看出来,我大概会在这个位置上待很久,并且也需要主动分散我的权力,否则以我的背景短期内不可能完全掌控帝国。”
    “所以禅院家的老人们就看中了伏黑,他的十种影法术也是禅院家正统,还算得上‘出身不错’。”禅院真依补充道,“他们唯一的顾虑就是他有入狱的前科,以及他对禅院家的归属感和认同感——主要是前者,据我所知,他们并不觉得有人会对禅院家没有认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