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意逐渐扩大:“所以你不知道,世上还有我这样对信息素毫无感觉的Alpha。”
“你在放什么屁啊,”我面无表情道,“这他妈不是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吗?关我是Alpha什么事?说得好像五条悟很早就知道你对信息素毫无感觉了一样。”
“的确、你说得对,”甚尔失笑道,“他也是在和我打过之后才知道。没有信息素的Alpha就像透明人一样,没人会觉得这样的Alpha有威胁——包括五条悟,所以在被我捅了个对穿之前,他也不知道。”
“你这是在进行情报公开吗?”我被他钳制着靠在他腿上,忍着痛红着眼角抬眼瞟他,“不会吧不会吧,打个手无寸铁的Omega都要靠情报公开提升力量?”
“是的,我刚刚撒谎了。”他摊了摊手,坦然道:“我没有小看你,倒不如说我很重视你,认为你很强、并且很有可能翻盘,刚刚嘲笑你只是为了让你失去理智……所以,虽然你还痛着,但是我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先让你怀孕了……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吧?亲爱的?”
“唔……”我被他按着小腹,像是被大猫按在爪子下的小猫咪,忍着疼痛、断断续续道:“就算你夸我……我也不会因此感到荣幸的,混蛋!”
甚尔用吻盖住了我的痛呼声。
他亲了亲我的唇角,露出了大猫似的、带着点得意的表情:“我倒是挺荣幸的。”
与此同时,他按着我腹部的手逐渐发力,仍未散去的疼痛让我的眼角渗出一点泪水。他温柔地吻掉那点泪水,挡住我刺向他的针管:“真是危险……是肌肉松弛剂吗?这个对我可能没什么效果。”
我也察觉到了。他的身体甚至比被宿傩附身的虎杖还要强——至少虎杖不会让针管弯掉。
“真疼……唔……”我把针管丢到一边,呼吸急促,“你真是出人意料的王八蛋,甚尔。”
“你骂人就只会说王八蛋和混蛋吗?Omega大小姐?”他捏了捏我小腹上的淤痕,低声嘲笑道,“我不介意教你骂点别的。”
“哈、我可不想跟你学这个。”我从袖口甩出一管新药,将它摔碎在了地上,刺鼻的气味瞬间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有机会我倒是有点想跟你学体术了……下次一定。”
在这股气味中,伏黑甚尔用最快的速度扭断了我的脚腕。
“我就猜到你还有别的药。”他的反应已经足够快了,却还是吸入了大量空气,“这是……为什么……”
我痛得泪流满面,趴在他腿上一拳捶在他腹部上,抽泣着骂他:“想不到吧王八蛋!幸好我之前就考虑到了有人对化学药物和信息素同时具有抗性的准备,用自己的信息素提取物做了、呜、做了一种全新的药物……呜……痛死了……你这混蛋、神经病……你有病啊!强制爱有必要粗暴到卸了我的脚踝吗!”
甚尔的动作已经变得相当迟缓了。他无力地抓着我的脚踝,扯着唇角道:“对付你的话,显然是有必要的。”
他察觉到身体变得不太对劲,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嗅到Omega的信息素而产生反应。这种全新的药剂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但这种影响显然不应该在眼前这个Omega的预料之中。
“……你这是什么药啊。”他捏了捏我的小腿,“高浓度提取信息素?助兴用的?”
我见了鬼似的盯着他,震惊道:“你这都不晕吗?这种剂量对其他Alpha用估计都是致死量了,你居然还……?”
“都说了我对信息素极度钝感了。”他挑着眉毛,晕乎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慵懒,“哈……这种感觉……可真是新奇。”
我勉强撑着软绵绵的腿,坐在他身上提着他的领子,照着他的脸上打了两记,冷笑道:“还有更新奇的——你没被这么打过吧?”
后者被我打得偏过头去,唇角溢出一丝血迹,却仍然带着笑意:“的确没有,力道比想象中大一点……而且,你确定要就这么坐在我身上吗?”
我感受着那股热度,面无表情地又打了他一巴掌,冷酷道:“还不是你把我的脚踝扭断了……小心我把你的OO也扭断!”
11.
伏黑惠一脚踹开一个囚犯,站在北区的高塔下,抬头看向高塔顶端的灯光。
塔上住着他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几面的父亲、一个能重伤五条老师的要犯。这个名声不佳的罪犯如今绑走了他想保护的Omega,即使有点排斥见到对方,伏黑惠也认为,他来这里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他习惯于保护弱小、保护同伴,觉得自己有能力和义务保护其他人——当然,也包括了那个兼具了二者属性的Omega。
在监狱门口的那一次见面不是他们第一次相见了,只是那个Omega显然对他的印象仅仅停留在基因契合的名单上。
伏黑惠第一次听说她的名字,是听五条悟提起的,“奇妙的Omega”,“和父亲相过亲”。也因此,当他听说Omega保护协会想安排自己和她见面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协会大概疯了。
在基因配对会上,他在人群里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Omega,后者被团团围在人群中,漂亮的脸上满是直白的厌倦。
伏黑惠有点同情她。
他知道Omega受到的不公,他们几乎是生育工具的代言词,许多人提起他们的语气尊重又轻鄙,尊重他们的子宫,轻鄙他们的意识。活在金丝雀笼子里的Omega看起来是那么纤细,细弱的脚踝看起来一折就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