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溟无聊地坐在一旁,便听旁边的人闲聊道:“你听说了没,夕离为了家主之位,亲手杀了夕老家主?”
“我听说了,唉,真是不孝呀!”
“那这夕离现在在哪?”
“听说被夕峰乱刀砍死了,也是报应,夕老家主对他如此好……”
傅雪溟微微蹙眉,那个鲜衣怒马的恣意少年,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如今当真死了么?不会,绝不会这么容易死,看来夕家之事不简单,有必要在这多留些时日了。
继任家主仪式结束后,傅雪溟借参加夕峰婚礼暂时住下。当晚想着夕离的事睡不着,便出了客房散步,然却见江燕燕鬼鬼祟祟的。心下疑虑便小心地跟在后面,不久见江燕燕拧动一块石头,一块石壁移动,江燕燕抬步行入,傅雪溟并不急着跟进去,而是等了一会儿,见江燕燕出来又拧动石头,石壁关上。
待江燕燕走远后,傅雪溟走了过去学着江燕燕的样子拧动石头,石壁开启,傅雪溟谨慎行入,穿过很窄的洞穴空间顿时变大,远处有一座铁牢,牢中锁着一个人,傅雪溟走了过去,只见那人周身血渍,墨发散乱垂下,已经奄奄一息。
傅雪溟试着呼唤了几声,那人才缓缓抬首,傅雪溟不禁一怔,这笼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夕离。不作多想,傅雪溟赶忙上前,召出仙剑,一剑斩下牢门之锁,行入其中斩断铁链,没有了铁链束缚,夕离无力滑落,傅雪溟忙扶住夕离。夕离惨然一笑:“我便知……”
傅雪溟沉眸:“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先救你出去。”说着便要背起夕离,然夕离一点力气都没有,无奈之下,傅雪溟打横抱起夕离小心离开。
回到客房,傅雪溟将夕离藏到衣柜中:“我去找个人代替,不然太快被发现。”说完随意抓了个仆从封了他的穴道关入牢笼。
一切完成后,傅雪溟再次回到客房中,从衣柜中扶出夕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先运转灵力为夕离调息。筋脉尽断,好狠的手法,好在我傅家功法刚好可续接筋脉,不是问题,想罢,便开始为夕离续接灵脉。
昏睡着的夕离察觉灵力入体,本来已无知觉的筋脉竟渐渐连接,却也剧痛难忍,但心知若喊叫必会被人发现,便生生忍着,额间冷汗涔涔。
整整一夜过去,夕离筋脉被接上大半,还需两夜才可,想罢傅雪溟将夕离再次放入衣柜中,并对夕府下人言要修习功法便不去用饭了,让他们将饭菜送过来便可,什么时候饿了自会用饭。
如此连续三夜,夕离筋脉才被续上,也因为食用了傅雪溟的饭食恢复了些体力,傅雪溟命人打了水说是要在室内沐浴,夕离沐浴后,傅雪溟寻了件衣衫让夕离换上。
“似乎小了些,雪溟,原来你比我矮呀!”夕离随意道。
傅雪溟蹙眉:“有的穿便不错了,十日后夕峰与江燕燕大婚,倒时趁乱混出去再做打算。”
夕离点首:“多谢你。”
然让傅雪溟没有想到的是,还未等到大婚,夕离逃离的事便被揭露了,于是夕峰命所有仆从开始搜寻整个夕家,到了傅雪溟这里,家仆不好进入,夕峰亲自敲门:“傅少主,可睡了?”
傅雪溟起身打开门:“还未,夕家主有事?”
夕峰抬眸扫了扫屋室,见除了傅雪溟再无旁人便笑道:“今日有宵小闯入,见傅少主无碍我便放心了,不打扰了。”
傅雪溟闻言故作紧张:“可需要雪溟相助?”
夕峰笑笑:“不用不用,这点小事我来解决便可。”说完又是一礼,转身离开。
傅雪溟关门回去,此时夕离才从衣柜中行出。
仆从:“家主,傅雪溟屋内还有衣柜未搜查。”
夕峰沉声:“放肆!你要我去搜查傅家少主衣柜,将他当做贼么?我方登上家主之位,不宜得罪世家。”
最终此事不了了之,婚礼当日,傅雪溟照常参加婚宴,当日宾客众多,夕离换上了一个仆人的衣衫,趁乱混了出去,参加完婚宴,傅雪溟与夕峰告辞,出了夕家没走多远,夕离便行了过来。
“雪溟,如今我可是无家可归了呢。”委屈巴巴地看着傅雪溟。
傅雪溟刚要答话,却听一人玩味道:“怎么能说无家可归呢,我的好兄长。”
闻言傅雪溟、夕离回身,只见夕峰带着许多人立在不远处,眸中几分杀意:“傅少主,若你此刻离开,我不与你为难。”
傅雪溟叹息一声,看向夕离:“抱歉了。”
夕峰唇角勾起笑意:“果然是聪明……”人字还没出口,一脸暴怒,“给我追。”
只见傅雪溟拉起夕离就跑,眼见快要被追上了,傅雪溟扶额:“我怎么忘记了,修仙之人,干嘛用跑的呢。”说着召出仙剑带着夕离御剑逃离。
追赶之人见状,一些修士亦御剑追击,夕峰攥拳:“找死。”
好巧不巧,两人竟然跑到了悬崖边。夕离扶额埋怨:“你这跑的什么路呀!”
夕峰已经追了过来,看着万丈悬崖,傅雪溟说道:“赌一把吧,掉下去最坏也就是一死,但被夕峰抓住肯定生不如死。”说着带着夕离纵身跃下。
“诶!我还不想死呀!”只留下夕离断断续续的残音。
看着落入悬崖的两人,夕峰冷笑:“和我作对的,都得死,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