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燕一脸懵懂:“我也不知去哪里了。”
夕离蹙眉:“这可不好办了,不若芸儿与江姑娘骑一匹马?”
“我不要!”
江燕燕看向傅雪溟,一脸娇羞,傅雪溟叹息一声:“罢了,我……”话还未说完,夕离便道:“虽有婚约,但若同乘回去,怕是有损江姑娘清誉,不若,雪溟你随我同乘一匹,让江姑娘与芸儿各乘一匹,如此可好?”
“也好。”
江燕燕冷眸看向夕离,夕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了马后,夕离有意加快了速度,离两人远了些,才低声问道:“雪溟可是对这么婚事不满?”
傅雪溟沉默。
“既然不愿,为何不说明呢?”
“她家道中落,若我在拒婚,她将如何自处?我只是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婚事而已,成亲了,或许便好了。”
夕离忽然勒马停下,傅雪溟不料撞入夕离怀中,夕离在其耳边道:“雪溟,不能因为不忍怜惜,便葬送自己一辈子,有时候该争取还是要试试的。”
“多谢,但……”傅雪溟叹息一声。
夕离笑笑,后打马前行。
回到傅家,之后的一个月内,夕离总是好巧不巧地偶遇江燕燕。
这日,夕离斜倚着假山石小憩,江燕燕又过来了,假做惊讶:“夕公子,好巧,你也在这!”
夕离直起身勾唇道:“江姑娘,一次是巧,但一日至少一次可就不是巧了,要么是刻意,有么便是缘分了,姑娘觉得是哪个呢?”
江燕燕叹息一声,泪便掉落:“我知晓傅哥哥并不喜欢我,他不过是碍于家命而已,可我又何尝不想寻一个爱我护我的夫君呢?”
“哦?”夕离提起了几分兴趣,“听姑娘之意也不喜欢雪溟?”
江燕燕默默点首:“若非家道中落……”说着抬手拭泪。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夕离眸中闪过不明笑意,抬手为江燕燕拭泪,江燕燕则顺势倒入夕离怀中:“不瞒公子,自从第一眼见到你,燕燕便心悦于你,可惜……造化弄人……”
“唉!”夕离叹息一声,“江姑娘,你当真恋慕我么?”
江燕燕点首:“公子若怀疑我真心,我愿以死明志。”
夕离眸中冷意渐深:“你愿为我死?”
“嗯。”
夕离忽然笑了起来,江燕燕不解。
夕离柔声道:“江姑娘,你看那是谁?”
江燕燕抬眸,只见傅雪溟立在两人身后不远处,江燕燕直起身一脸惊异,开口想要辩解。
傅雪溟:“我会去与父亲说解除婚约。”说完转身便走。
当晚两人婚约解除,傅雪溟被罚跪祠堂。
夕离去看望傅雪溟:“你这是何苦,明明是她见异思迁,为何你要承受这些?”
傅雪溟沉默,良久道:“好好待她,她也不易。”
“你还真是……唉!”夕离叹息一声,“你不怨我么?”
傅雪溟笑笑:“你是为了我吧?无论如何,多谢。”
夕离摸了摸鼻子:“你知道就好,我是来辞行的,明日我便要回去了,记着以后得闲来我家找我。”
“好,我会去的。”
第二日,夕离带着江燕燕离开。
回到夕家,江燕燕眸中闪过得意,我赌对了,这夕家果然比傅家更为繁盛。江燕燕并非如她所讲的那般爱慕夕离,而是第一次见到夕离便看出夕离身上所穿乃是千斤难求的雪蚕丝绸,便猜出夕家定然要比傅家富贵的多。
夕离将江燕燕安排在客房住下便打算离开,哪知江燕燕忽然开口叫住了夕离:“夕公子,我……”
夕离眸中闪过几分不耐,抬手捏住江燕燕下巴:“江姑娘心里想什么我都明白,只是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所以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说完放开手。
此刻江燕燕才明白夕离的本意是为傅雪溟解除婚约,并非真的被自己迷惑,更不会迎娶自己,那此行岂不是人才两空,江燕燕暗暗恨起夕离。但事已至此,是自己如此选择,再无转圜余地。好在没多久江燕燕便勾搭上夕家三公子夕峰。
半年后,傅雪溟才解了惩罚,跪身书房,傅家主沉声:“雪溟,可知错了?”
傅雪溟点首:“孩儿知错了。”
“起来吧。”傅家主叹息一声,“莫要怪为父严厉,半年前夕家夕老家主亡故,三日后夕少主继任家主,你代为父去一趟吧。”说着将一个请帖递给傅雪溟。
傅雪溟接过,打开看了看,不禁疑道:“父亲,为何是夕家三公子夕峰?”
傅家主:“夕家的家事非是我们外人能干预的,带上贺礼便可,不可多事。”
傅雪溟恭敬一礼退下。
三日后,夕府张灯结彩,盛况空前,院内宾客相互攀谈,十分热闹。
傅雪溟将请帖交与知客,知客看后赶忙命人回去告知主人,不久夕峰随江燕燕迎出:“傅少主亲自前来,真是夕家之幸,快快随我入内。”
傅雪溟客气道:“不敢当,夕家主客气了。”
傅雪溟无意间与江燕燕对视,两人忙尴尬地错开眼。
夕峰介绍:“这位是在下未婚妻子,十日后成婚,傅少主若是不忙,不妨喝完喜酒再走。”
傅雪溟笑笑,后随着夕峰入了席,这时知客又命人来报,夕峰不好意思地告辞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