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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蕾丝没注意那些花纹和宝石,他被陛下的眼睛吸引了。他承认这是一双漂亮的眼睛,陛下比他以为的更有智慧。而这会儿,也许是因为湖水映了进去,那对深色的眼珠看起来比平时还要透亮,让他情不自禁地往里望,却望不到底。
    “格蕾丝,我想吻你。”陛下忽然说道,双手搂住他的腰。
    格蕾丝下意识地微微往后仰了一下,并且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身体很柔软,陛下稍一用力就将他扑倒了,两人一起倒在柔软的沙子上。
    这是之前说好了的,他打赌输了,不能赖账。格蕾丝闭着眼,感觉到陛下就在他眼前,在他上方投下一片阴影。陛下的呼吸也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
    他竟然先想起阿伦德尔伯爵曾给他的那个吻,觉得十分反胃;可如果是陛下的嘴唇的话,他似乎并不觉得讨厌。
    但他很快想起威廉曾给他的那个吻。这就让他有些害怕了,他不希望陛下像威廉曾经那样激烈地吻他。
    他不由自主地用力抿起嘴唇,眼睛也闭得更紧了。他感觉陛下凑得更近,湖水如此安静,他听到陛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他的嘴唇被另一副嘴唇碰了碰。
    格蕾丝急促的心跳稍微缓和了些,他不讨厌这个。
    之后就是各种角度地轻碰。陛下这一下亲到他左边的嘴角,下一次又亲他右边的,再一次又可能亲上他的下唇。
    像是做游戏,格蕾丝忍不住笑了。
    陛下就趁这个机会,将舌尖探了进去。
    格蕾丝立刻抗拒地扭起身子,但陛下一下子变得十分有力量,紧紧抱住了他,并含住他的下唇,用牙齿叼住轻轻地磨。
    格蕾丝被他磨得浑身没劲儿,力气像水一样从他的指尖流出去,让他的身体越来越软。
    “你不会接吻。”陛下肯定地说,然后含住他的上唇温柔地舔了一下,“没有人好好地吻过你。”
    格蕾丝报复地回咬了他的嘴唇,还往他领子里扔了把沙子。
    陛下笑出声,管他叫“小坏蛋”,两个人抱着在沙滩上打起滚来。这更像小孩子的游戏了,格蕾丝也忍不住笑起来。
    两人一起滚了好几圈,停下来,格蕾丝和陛下一样变得气喘吁吁的。
    陛下似乎没再笑了,透过面具看他的眼睛,竟有几分庄严。格蕾丝望着他,忽然感到强烈的害羞,心里还纳闷,觉得这有什么,不过是亲个嘴儿,他又不是没和人亲过,何况这并不激烈。可他就是忍不住地害羞。
    他羞得不好意思再看陛下的眼睛,扭过头望向湖,突然惊呼一声:“有只白鹅!”
    “是天鹅。”陛下纠正他。
    “天鹅?这就是天鹅!这里怎么会有天鹅?”格蕾丝惊喜地喊,他以为天鹅只出现在童话里。
    “是我养的。”
    格蕾丝惊讶地看他,结果又被逮住了嘴唇,一边被吻着,一边听到陛下说:“就是我养的,这片湖有十二只天鹅,都是我养的。”陛下还摸上他的脸,用拇指拨开他的嘴唇,指尖沾了唾液。陛下的指尖变得潮湿,在格蕾丝的嘴唇上轻轻地碰触,然后往更里面去,撬开牙齿,拨弄起他的舌尖。
    格蕾丝咬住了他的指头,没有太用力,舌尖也没有躲开,在他指尖轻轻地舔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真的养了十二只天鹅吗?”
    “真的。”陛下捧住他的脸,俯下身来,“格蕾丝,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接吻。”
    第107章 驳回
    陛下让格蕾丝弄清楚在那些会议中谁做主,他已经弄明白了。
    阿伦德尔伯爵管艾伦.斯顿叫“激进的年轻人”,于是格蕾丝就在心里管一些人叫“激进派”。激进派中能做主的是一名贵族出身的上将,此人性情急躁且傲慢,经常打断别人的发言。但他听得进艾伦.斯顿的话。
    格蕾丝通过自己的观察,认为这是因为这位上将的脑子其实有些糊涂,而艾伦.斯顿头脑灵光且说话格外有条理的缘故。
    威廉在另一派。在格蕾丝心里,“保守派”已经变成一个不好的词,所以他管威廉.斯顿这派叫“温和派”。这一派在名义上由维里克将军领导,然而维里克将军常年驻守在边境线,所以威廉才是温和派真正说了算的人。
    还有一些人夹在中间,格蕾丝管他们叫“中间派”。这些人表面上听纳科伦侯爵的,但格蕾丝知道他这位“爸爸”的斤两。能从侯爵嘴里吐出来的有用的话里,十句起码有九句都得是阿伦德尔伯爵教的。
    格蕾丝越来越承认,伯爵是个高明的人。
    他甚至替陛下借到了钱,五千万镑,从英国的银行家那里。利息略高,但国家需要这笔钱救急。
    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在全国推广牛痘需要钱,军队改制需要钱,打仗也需要钱;而南方省又发生了暴乱,所以镇压内乱也需要钱。
    这不是南方省第一次发生这种有组织的暴动,从对方的武器和组织效率来看,着显然不是一次普通的农民饥饿事件。
    一定有敌国的资助。在这一点上,两派没有分歧。
    威廉主张先去稳定南方省,“因为良民会被暴民煽动,如果不及时让南方省稳定下来,会让参与暴乱的人数越来越多。”
    而艾伦则认为这只是解决了表面问题,“我们都很清楚去年的那场和现在的这场暴乱是谁在捣鬼。就算平息了这一次,只要敌国的阴谋还在,依然有钱和武器源源不断地偷运进南方省,就还会产生新的暴民。我们应当直接切断背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