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疑问地对着他挑了挑眉。
扶尔,“那你以后还会不会突然不理我?然后对我阴阳怪气?还整天整天地把我自己留在东宫?”
说的他好像是个负心汉一样,许嘉笑着弯腰去牵他,“不会了,不会了。保证保证。”
扶尔往后缩,“那你还去不去花满楼?”
许嘉一愣,要去牵扶尔的手也顿住了。
这一秒的犹豫没又逃过扶尔的眼睛,他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许嘉,“你还想去!”
许嘉立刻反应了过来,满口答应着爬到床上去抓人,“不去了,不去了!”
扶尔一下子被他抓住,许嘉又坏心地开始突然挠他的痒,“你还躲!你躲哪去!”
扶尔笑得眼睛变成了小月牙,额头圆润光亮,唇红齿白,“那你还去不去?去不去”
门外突然传来了不懂事儿的咳嗽声,周顺煞风景的声音透着窗户传来,“殿下,孟相求见。”
扶尔的笑声渐收,用手推了推趴在他身上的许嘉,用口型对他说道,“起!来!”
许嘉低头,对上扶尔笑意未褪的眼睛时,那一刻真的是由衷的想亲他一口,支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忍得简直心发慌,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时候未到,时候未到,时候未到啊!
那要是时候到了呢?
时候到了,废话,一定把忍得这些加倍都补回来。
扶尔并不知道许嘉现在脑子里都装些什么,只觉得许嘉看向他的眼神逐渐不对劲儿起来,他又伸手推了推他,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下窗外。
许嘉不仅没有起开,还变本加厉地全部压在了他身上,看着身下的扶尔耳朵逐渐红的滴血,他的恶趣味得到了巨大的满足,门外又传来了周顺催促的声音,他亮着声音开口道,“知道了!催什么催!让他在书房里候着!”
你以为我愿意来叫你吗啊?!老远儿都能听见您这屋的声音了,这天还亮着呢,就算不要您自己那老脸了,也为我们端庄文雅的国相大人着想着想啊!许嘉,你果然就是个畜生!
还有国相大人,您怎么这么容易就被哄好了!您可千万别被他的装巧卖乖给骗了!
他就是个畜生啊啊啊!
周顺忍了忍,恭敬地回道,“是。”
周顺心里憋屈,但周顺不说。
屋内,听见周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许嘉才慢悠悠地从扶尔身上起来,扶尔刚才被他压得直喘不过气,连脸色都红了几分,“你怎么这么重!”
许嘉认错认得非常快,“我错了。”
扶尔被他一噎,倒没什么话可说了,抬头,两人对视。
一秒……
两秒……
“噗嗤——”许嘉没忍住笑出了声。
扶尔捡起手边的枕头就扔了过去,“许嘉!”
两个人又这么闹了一会儿,直到周顺再次忍无可忍的地上前来催促了一番,许嘉才想起了孟忠连的事儿。而扶尔听见周顺催了两次,也不好意思了起来,主动推着许嘉下床,“好了好了别闹了,孟相不是找你有事吗?”
许嘉被他推着,自己也不主动往前走,然后突然一转身,扶尔推了个空,双手抵在了许嘉的胸膛上,“那你先乖乖去前厅吃饭,我一会儿就过去。”
扶尔,“不急,我……我想先洗个澡,换个衣服。”
许嘉笑了一下,“好。”
第24章
书房内,当孟忠连喝完第三杯茶的时候,许嘉才姗姗来迟,而就在他笑着准备站起来的时候,下半身涌现出来了一股非常强烈的……尿意。
来的还真是时候啊。
许嘉看着孟忠连脸上半僵的笑意,问了一句,“怎么了?“想什么事儿美成这样,脸都笑僵了。
孟忠连猛吸了口气,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选择不动声色地坐了回去,因为急切,他的语速比平时都快了不少,“那日的事,微臣都已办妥,还请殿下放心,只需安心准备几日后的登基大典即可。”
闹到最后,太子的受封仪式还是没顺利举行,居然直接就登基大典了。
还真是,造化弄人。
许嘉地食指无意识地瞧着椅子把手,“那楚明皇……”
孟忠连,“明王因妒忌成性,竟一时举兵造反,微臣等带人赶到御书房时,为时已晚,先帝早已被明王那奸佞毒害,实乃为人痛心,不过今后乾城有太子殿下的引领,想必先帝也定能安心了。”
草草几句话,就编完了一整出戏。
孟忠连敛眸,那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当时,他正六神无主地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偏生长孙琲洺千里迢迢的赶来送死,还带了一大帮人。
孟忠连当机立断,派人召唤了御林军和禁军,将长孙琲洺和御书房围了个水泄不通,几句话就给长孙琲洺安上了罪,还未等长孙琲洺开口否认,他便抢先一步夺下裴宇的佩剑,砍下了长孙琲洺的人头。
人头落地,还在地上滚了几圈,死不瞑目,写满了震惊和茫然。
长孙琲洺到死都没想明白,他本来正准备到宫里去找孟忠连问个明白,不是说受封仪式铁定举行不了吗?那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却被洪刚鸣带了一大群人堵在了半路。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说服洪刚鸣,迫不得已,只能带着他们一起到宫里去讨个说法,却没料到在见到孟忠连的第一眼,连句话都还没说,就被孟忠连带兵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