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说过好多次了,但眼前人好像不怎么信,还待他越来越随便了。
宗洲神色一愣,又将被子给他盖好了,老老实实地睡到他身边,说:“是我唐突了。”
“我从没有做过这种事,就连嘴和嘴这样那样,除了你,我也没有过,你相信吗?”凌浅真心认为谣言可怕,他还是希望自己人生的很多第一次,至少交付给心上人的时候,可以彼此清醒地知道是清清白白的。
“我当然相信啊!”宗洲话出了口,才惊觉自己着实卑劣。
凌浅这样单纯的一个人,他宗洲怎么能在魔花之渊相信凌浅是因为爱情主动投怀送抱,还那样缠着人不休,一直要了五天五夜。
五天五夜,宗洲早已将凌浅这身子从内到外疼爱了个遍。
凌浅事后昏睡的三天,宗洲为了不让他醒来身子难受,也是细心地治愈了一番。
有过那样的恩爱,如今再让宗洲纯情相处,可不是为难嘛。
凌浅不知宗洲沉默的时候在想着什么。
他只是极认真地说:“宗洲,我想说,我不喜欢做那种发泄欲|望的事,我喜欢清修,其实我,没有那种需求。”
“你修行禁欲?”宗洲脸色登时白了。
凌浅点点头,面色为难地说:“师尊教我情之一物,有碍大道修心,我如今违逆了他的教导,或许做不到断情绝爱,但是男人需要发泄的那种事,会损我道心,不要也罢。”
眼见宗洲难看的脸色,凌浅唏嘘叹气,道:“不做,你就不爱了吗?”
……
第14章 不能禁欲
凌浅细瞧着宗洲的脸色,有那么一瞬,他能从对方面上看出懊悔,但很快又成了愤怒。
这情绪转变真就如梅雨季节阴晴不定的天一样难以琢磨。
“小浅。”
许久,宗洲转身看向凌浅,已然是变回了黑瞳,显然内心天人交战已然有了结果。
凌浅只见宗洲忧愁神色,以为是男人不得纾解,真会扫兴断情。
哪知这男人懊悔的是,不该在魔花之渊做了损害他道心的事。
愤怒的是,建议他们赶紧“双|修”的那人定然是清楚凌浅禁欲的。
凌浅本还有些期待,却久久不得回音。
他一双堪称望穿秋水的眼睛倏然回避了对视。
一声低语,稍显落寞,道:“你理解了就好,往后,你我就不要再……”
“不能不要啊。”宗洲一头扎进他颈窝,蹭得他忍住痒痒,止了话语。
“这事很有意思吗?”凌浅抬手推了推这毛绒绒的大脑袋,没好气地说道:“你就这么想要啊?”
宗洲一下趴到他身上,双手扣着他的肩,满目认真道:“我是说,这种快活的事,不值得你道心不稳,你师尊真是教什么不好,他老光棍一个,是不是见不得徒弟有人疼啊。”
“宗洲!”凌浅用力将人推开。
宗洲立刻了然神色,抓住凌浅的手臂一用力就让他不情不愿地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宗洲按住凌浅的背,语气倒还诚恳:“知道你尊敬他,我以后尽量不当着你的面说他坏话。”
凌浅挣扎过,但挣脱不了的怀抱,能好好说话,趴一会儿也不是不行。
“小浅,我说这些,只是担心你有一日万一经了人事,会往牛角尖钻。”宗洲只要他不挣扎,手上就不再使力,只轻柔地顺着他的头发。
凌浅脸贴着宗洲咚咚跳动的心,被温暖得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不会的。”
“我就是说万一。”宗洲这话说得略有些心虚。
凌浅轻声道:“那我就以死谢罪好了。”
宗洲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语气无奈地说:“看来你师弟说的真不假。”
檀乐说凌浅若得知恢复灵力最快的方法,为寻师尊,势必会冲动落胎。
“小浅,你就这么听你师尊的话,他在你心里,真的比我重要吗?”
也比我们的孩子重要?
宗洲搂住凌浅的腰身,也似凌浅等他作答时的心乱如麻,可越是情急越是安静。
安静许久,直到怀中人忽然头一歪,险些从他胸膛滑落。
宗洲赶紧扶住,极轻柔地唤了声:“小浅?”
凌浅呼吸沉沉,显然早就已经舒服地睡着了。
“我以为你方才的反应很兴奋,你这小傻瓜倒好,聊着情|事都能睡着。”宗洲的话看似抱怨,可无论目光还是哄睡安抚的手都对这“小傻瓜”爱惜至极。
凌浅奶猫一样团在人怀里,无意识地双手护着小腹。
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梦话,“嗯……你怎么知道会快活,你是不是,快活过。”
“是啊,还快活过不止一回呢,”宗洲清楚他睡熟了听不见,终于是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和我快活的人,明明生着一张纯洁的脸,却睡了我不认账。”
凌浅睡梦中也许并非在为宗洲伤情。
至少宗洲以为他有更值得伤心的事。
可一见到凌浅难过地皱起了眉头,宗洲就立刻心无旁骛,唯有心疼而已。
他一下下轻抚着凌浅的背,落吻在他眉间。
温柔悦耳地哄着:“只有你能让我觉得快活,我只有你,从来就只有过你一个,魔花之渊你忘了就忘了吧,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时候,只有快乐,没有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