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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浅听到这,蓦然自觉尴尬,咳了两声。
    他轻轻推开檀乐关心到身前的手,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这该是明示了罢。
    檀乐一眼急急看来,“师兄你听明白了?”
    “是,我应该是理解了,就是,你不必再为此忧心,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这‘果’身在何处,都绝对不会长歪的。”
    凌浅顺着花啊果啊地说,眼见这人好歹是心平气和了,才跟着松了口气。
    就听檀乐忽然神神秘秘地问:“师兄可曾见过鲛人或是从师尊那里得到过什么与鲛人有关的物件?”
    “不曾。”凌浅摇摇头。
    檀乐又道:“此物攸关性命,师兄别急着答,再仔细想想,那物件大概也就一颗丹药大小,像……”
    “像一颗珍珠?” ,凌浅想起三月前一件旧事,“我只在东海听一头黑<a href=www.po18e.vip/Tags_Nan/Dragon.html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龙</a>提起过一次。”
    檀乐面色急了:“黑龙哄骗你吃了鲛珠?”
    “是,”凌浅肯定道, “当时宗洲伤得很重,我要救他,无可奈何。”
    ……
    第10章 确认父亲
    凌浅与宗洲相伴游历一年,如影随形,唯有一次短暂分别。
    犹记得那是三月前,他二人游历到东海。
    凌浅收到师门传信,离开宗洲身边不到半日,再见之时,就见宗洲一身深可见骨的伤,几乎命悬一线。
    “我那时,头脑一片空白,宗洲就拉着我的手,含糊不清地说有很多人在追杀他。”
    檀乐闻言,紧蹙着眉,道:“是三月前那场仙盟的猎魔围剿。”
    “我当时并不知晓他是魔修,他说不能退后,我便不敢退,我只想他活命,”凌浅想起那时,仍还心有余悸,脸色都白了些许,“他给我避水的法器,要我带他隐匿于深海,我就是在海底遇见黑龙的。”
    “他眼睁睁看你被黑龙威胁?”檀乐气恼道,“这魔头算什么男人,救命之恩,不思报答,竟还好意思上门寻仇。”
    凌浅摇摇头,“他当时已然重伤昏迷,并未见到黑龙,至于恩情之说,我与他游历一年,彼此搭救也不止一回,无谓谁欠谁的,我没想过让他知道,也不需要他报答。”
    凌浅叹了口气,接着前话说:“那黑龙告诉我,只要我吃下珠子,它就会出手救宗洲。”
    檀乐听到这,脸色更是难看,道:“它要你吃,你就吃,万一有毒呢,师兄你这么清醒的一个人,怎么就……”
    这话并未说完。
    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缘何不顾一切,唯情之一字可解。
    凌浅从未在人面前坦诚这份情,此刻自然也不会宣之于口。
    “檀乐,至于是如何救的,我和他又去过哪里,这些我曾向黑龙以心魔血誓承诺过,不能告诉任何人。”
    说到这,凌浅蓦然自嘲一笑,道:“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发生过什么,我有意识的时候,他已经康复了。”
    “你失去意识有几日?”檀乐并不追问救人细节。
    凌浅对此也并不十分肯定,只回答:“宗洲对我说,三日都过去了。”
    他那时懵懵懂懂,是在宗洲怀里醒来的。
    他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只记得宗洲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小浅,三日了,你终于醒了。”
    而那个让宗洲康复到大乘巅峰,却让凌浅意识涣散、沉睡难醒的地方。
    听黑龙说,名为“魔花之渊”。
    “师兄,你等等,先让我冷静一下,”檀乐说着冷静,却根本冷静不下来,来回踱步,自言自语,“我想错了,我以为你腹中是师……”
    话说到一半了,檀悦忽然又晃着他的肩膀,道:“师兄先告诉我,你吃了鲛珠后,身边只有那魔头是吗?你和那魔头独处了不止三天,是吗?”
    “我不知道。”凌浅是真不知道。
    檀乐又问:“会不会,你们是独处了七日?”
    “这日子很重要吗?”凌浅细细一回忆,轻声回道,“若按入海再上岸的间隔算,肯定是超过了七日的。”
    就听檀乐念叨着:“七日,七日,怎么偏偏是你……”
    凌浅着急问道:“我灵力溃散是和这鲛珠有关系?”
    檀乐神情一愣,点头算作解答,忽而眨了眨眼回避对视,问他道:“刚才我说的‘开花结果’的故事,师兄可是真的明白了?”
    “是明白了啊。”凌浅语气肯定。
    他真就认认真真与人分析起来:“你说的花,一定指的是太一门,师门在我们心里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你说花属于主人,又不能说属于,那主人就应该是师尊了。”
    所以师尊没了,太一门的“主人”就没了。
    “花在风雨中面临凋谢,正如我们太一门遭逢覆灭之灾。”
    而那个让人为难的“果”还能是谁。
    “我就是那个让你难受的‘果’,你觉得我身边名义上是正道的坏人不少,可又担心我和宗洲走得近了,近墨者黑,久而久之,便会堕魔成为你心里的‘坏果子’。”
    这一番见解,凌浅自认分析得很透彻。
    却见檀乐瞠目结舌,半晌开口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和宗洲是不是真的……”凌浅想说自己这份私情,是不是真的已然影响到师弟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