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不敢碰那张床,生怕被拽入黑暗之中,坠入无尽深渊。
将离悄无声息地进来了,直到他站在岚月身后,差一点就要抱着她,岚月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你怕我了吗?”
岚月脑海中响起了同样的回音,令她浑身一僵。
就在这间房,在梦里面,将离也说过同样的话。
岚月不敢回头,害怕面对将离那张脸,那张过分美丽的脸,眼眸里闪烁着妖异的光彩,身体凉如寒冰,每一次听他开口,仿佛一股寒气从头窜到脚尖。
“罢了。”将离轻飘飘地说了句,便转身走了。
师父?
岚月回过身,背后是空荡荡的房间,面前是将离刚才站着的地方,她想追出去,可双脚仿佛被固定在地板上,挪不开步子。
别丢下我。
她无声地说。
夜里,一阵风吹来,岚月醒过来,立即转头看枕头旁边,没人。
没有噩梦,也没有将离。
岚月起身,在窗户前站了一会。
近在眼前的人,为何就到达不了彼此的心间?
将离在想什么?
岚月裹紧薄衣,迎着风出了门。
月色凉如水,风吹得庭院内的芭蕉簌簌而响,岚月在这个地方无所适从,睡不着,像孤魂野鬼一样四处游荡。
她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如果遇到佛花或者将离,一刀捅过去就好了。
杀了佛花还好,杀了将离的话,她肯定会难过,为了过去那个——她深爱到不能自已的人,她一定会心痛如绞,也许会陪他死去,但因此能了断这一切无休无止的痛苦,那也比活着要强。
这些念头如一闪而过,很快又被岚月忘记掉。
天气越来越凉爽了,她打了个喷嚏,忽然一下停住脚步。
将离就在她身后。
这种感觉不能再熟悉了,她差点忍不住转身去抱他。
“你去哪里?怎么又穿这么少?”
“师父,”岚月克制着自己,道,“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将离轻轻地说,“还在生我的气?”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委屈,难道被抛弃的人不是她吗?
岚月转过身,将离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力气之大,令她无法喘息。
“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只要你肯踏出向前的一步,无论刀山火海,我都可以走下去。”
岚月彻底怔住了,她无法呼吸,心痛的感觉扩散到全身,她被拥在将离怀里,头枕在他肩上,双目大睁。
什么是向前的一步?
与他同赴地狱吗?
岚月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明明将离说出了这样深情的话,她却满脑子都是梦里的光景。
她拥抱着一个魔鬼,魔鬼的体温冰凉的,如午夜的风,可是魔鬼会说出这么温柔的话吗?
“我后悔了。”岚月道,“不该复活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将离的手松了,岚月稍稍喘过气来。
她抬起头,对上将离那双柔肠百转的明眸,顿时心如刀割。
该死,怎么会说出这么过分的话?!
“我明白了。”将离眼眸中的热度逐渐散去,他攥着岚月的手,冷笑道,“你是被为师宠坏了,越来越自以为是了。”
岚月尚未回过味来,将离拽着她,拖入房中,将她按在墙上,翻过身,在她噼股上拍了一掌,岚月叫了出声。
将离钳住她双手,手臂高举按在墙上,被将离用一只手锁死。
被抵在墙上,浑身动弹不得,岚月血管像要爆炸了一般,沸腾地血液从头到脚,灌得她神志不清。
“师父。”
“叫什么?”将离又拍了一掌。
火辣辣的疼。
薄衣跟没穿一样,她扭动身体,寻找与身后之人更加契合的部分。
“嘶”——地一声,岚月又是一声惨叫。
她身上的衣裳从后背裂开,一路破到膝下,将离用力过度,导致她身上皮肤被布料的缺口磨伤了一片。
未及她反应过来,身上又是一阵吃痛,将离对她身体了如指掌,不论哪种姿势,都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境。
她浑身颤栗,被将离粗暴的行为吓到了,好在时间没她想象中久,她以为结束了,将离却按着她头,手指伸到她嘴里,喂她吃下。
不是很好的味道,将离几乎是强迫着她,逼她吞的。
一切只是开始。
岚月被摔在床上,脚踝被撞在床柱上,猛地撞得紫青,她那身长裙被撕下了一部分,垂着的部分被将离合理利用,绑粽子一样将她绑起来,手捆在身后,嘴也被绑起来,只露出眼睛,和所有不该出现的部分。
耻辱至极。好多次她都以为自己不行了,快晕过去了,醒来后又被继续折腾。
将离似乎以玩弄她为乐,岚月几乎看不出他的情绪,被他折磨着,在痛感和快感之间要死要活。
第二天醒来,将离丢给她一身衣裳,让她穿上。
岚月难受的要死,前半夜还在惶恐之中度过,后半夜简直地狱修罗,浑身都是痕迹,穿上衣裳也挡不住。
红的紫的一片,看上去简直是禽兽所为。
难以想象,师父居然对她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
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岚月穿上衣,喝了口水,道,“我要回锦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