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是皱着眉挣扎,“你放开我,你捏疼我了。”
上官尧更是火冒三丈,他还在呢,南宫婉就这样欺负潇潇,甚至还敢对她动手,那么在他不在的时候,潇潇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所以她才会一个人偷偷趴在桌子上哭吗?
他上前一把攥住南宫婉的手腕,南宫婉顿时痛的松开了林潇。
“师兄,你居然对我动手?”
“是你先对潇潇动手的。请你马上离开,以后没我的允许,你都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南宫婉真是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她搞不清楚,明明之前还好好被她掌控的上官尧,怎么忽然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先是纡尊降贵四处给林潇搜罗礼物,然后又是这样不分是非黑白的维护林潇?
难道说,师兄真的是被林潇下蛊了?
南宫婉的脑子和心一起乱了,她跌跌撞撞的从林潇的房间跑了出去。
房间内重新只剩下林潇和上官尧了。
林潇此时已经止住了眼泪。
上官尧歉意的看着她,“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了。潇潇,原谅哥哥好不好?”
“我累了,宗主请回吧。”
她背过身,不去看他。
上官尧的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她的语气还是很冷淡,可是他却能明显察觉到她态度中的那丝软化。
现在,他好像忽然有点开悟了,他大概明白以后该怎么对她了。
这天发生的事,很快在随行弟子中流传开来。
虽然大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猜测啊。
宗主和南宫峰主都去了林姑娘的房中,然后南宫峰主似乎是和宗主吵了起来,当时好几个弟子都听到了南宫峰主气急败坏的吼声呢。
然后南宫峰主就哭着跑出来了。
再然后宗主也出来了,神色倒是一贯的平静,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但这本身也很说明问题了啊。
于是赶路无聊的一群弟子就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八卦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然,身份地位最高的那些弟子都聚集在邵原的身边,而他们不在邵原身边的时候,又都有身份略低的弟子们围绕着他们,这一层层的阶级划分,其实还是很明显的,而邵原只要影响了他周围的这些人,基本上,就能影响到绝大多数的人,虽然不敢说是绝对的全部,但大部分的人,邵原还是能够笼络住的。
如今他们聚集在邵原周围,和他打听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近真的是好奇怪啊,先是林潇闭门不出,出门就戴帏帽,然后又是南宫峰主疑似与宗主吵架,哭着从林姑娘房中跑出来。
之后虽然是风平浪静了,可是谁能够察觉的出,最近的气氛怪怪的,向来喜欢出来露面的南宫婉都开始闭门不出了。
“原师兄,你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对啊,原师叔,林姑娘为什么不再出来和我们说话了,她总戴那个帏帽干什么?受伤了吗?”
大家七嘴八舌的提问,最后邵原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这才叹息一声,说道,“林姑娘之所以那样,是因为南宫峰主罚她了。南宫峰主说,我们天道宗是最重规矩礼仪的地方,身为女子,应该以《女戒》《女则》为准则,不可行差踏错一步,她不让林姑娘和咱们说话,毕竟咱们都是男子啊,也不让林姑娘露面,否则就是有伤风化,她还罚了林姑娘抄《女戒》《女则》各一百遍呢。林姑娘可惨,最近一直都在抄书。”
弟子们面面相觑,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们天道宗什么时候要求女子不能和男子讲话了?”
“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南宫峰主自己不整天在我们跟前晃悠,还总找机会往宗主跟前凑?”
“《女戒》《女则》是什么东西?天道宗的女子需要学这些?”
大家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邵原摇了摇头,“不管以前有没有,以后肯定是有了。毕竟那是南宫峰主啊,前任宗主的女儿,她在宗门内的地位举足轻重,她若说要这么办,以后宗门内的女子恐怕真的只能闷在房里,不能出来见人了。”
有人提出质疑,“那宗主呢?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被欺负啊?”
邵原无奈道,“宗主那个性格你们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管过这些?况且南宫峰主把话说的漂亮啊,连《女戒》《女则》都搬出来了,为了顾及前任宗主的面子,宗主还能当面反驳?只能是认了,反正也只是抄书,不让见人,又不是要命,不忍还能怎么办?”
这话说的全然是在给上官尧洗白,可是邵原却不得不这么做。他非常的清楚,他在宗门内最大的依仗就是上官尧,所以无论真正的上官尧是什么样,有多少缺点,他身为上官尧的首席大弟子,都要时时刻刻维护上官尧在宗门弟子中的形象与地位。
只有上官尧的地位稳如泰山,他这个首席大弟子才能一直沾光,否则的话,他又凭什么在宗门内立足呢?
这些人表面上是来依附奉承他的,可实际上他们真正想依附的强者是上官尧。
邵原对这些看的再透彻不过,所以他自然而然会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南宫婉的头上。
又有人问,“那既然如此,为什么那天南宫峰主会哭着从林姑娘房中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