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也只是想一想。
人生的路很孤独, 从来没谁能陪谁一直走下去, 哭过之后, 还是要重整旗鼓, 勇往直前的走下去!
哪怕只有自己, 她也会让那些欺负她的人,一个一个付出代价,谁也别想跑!
林潇暗自咬牙, 止住了哭泣,一抬头, 却看到了站在她身旁的上官尧。
她一愣,用一双被泪水冲刷的通红的眼睛看向他, “你怎么进来了?”
上官尧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可是却被她一下躲开。
她站起身,拉开与他三步远的距离, 疏离而又警惕的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他分外不舒服,明明他是她的亲人, 为什么她要一直这样对他?
是他做的还不够好吗?
到底要怎么样,她才能重新信任他,依赖他,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来问你, 喜不喜欢那些礼物,如果不喜欢,我改天再送你别的。我......我只记得你小时候喜欢那些,你现在喜欢什么,我不知道.....”
林潇蹙了蹙眉,“不用了,多谢宗主美意,我缺什么会主动告诉你的,礼物就不必了。”
“你刚刚为什么哭?”
林潇沉默,闭口不答。
“是有人欺负你,还是我又惹你生气了?”如今林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别人欺负她的可能,而他,除了给她送礼物,好像也没怎么惹她啊。
“那是我自己的事,如果宗主没有其他的事,请回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您名声有碍。”
她的声音清冷而沙哑,听起来更让人心疼了。
上官尧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每次她都用这句话赶他走,可想而知,那天他和南宫婉说的那些,到底伤她有多深,以至于她这口气到现在还没消。
“不会有碍。你不要总是这样说。”
“这是您和南宫峰主说的,邵原和我待久了,于他名声有碍。您也一样,您的名声比邵原更重要,我一介妖女,怎么敢牵连您。您还是走吧,免得南宫峰主待会儿又找过来了。”
话音才落,林潇和上官尧都听到了脚步声。
然后就见南宫婉走了进来,“师兄,你真的在这里啊。”
林潇牵起唇角,轻笑了一下,那笑容中的嘲讽不言自明。
上官尧的心顿时一沉,知道南宫婉的到来只会让林潇更加生气。
“二位不请自来,我并不欢迎,请回。”这次她的态度十分冷硬,半点情面都不留。
南宫婉的脸色一僵,随即笑道,“还以为林姑娘抄了这些日子的书,该懂些规矩了,可是如今看来,还是不知礼数,你在魔教就是这样的吗?”
上官尧听得十分不舒服,他开口反驳,“婉儿,是你我不请自来,没经过潇潇的允许就进了她的房间,错的是我们,不知礼数的也是我们,你怎么能指责她?”
南宫婉泫然欲泣,似乎是没想到上官尧居然会开口训斥她,“师兄,我是看着门没关,我只是来找你......”
“你一天到晚总找我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规矩?你口口声声说潇潇不知礼数,你又真的讲过礼数吗?你指责她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检视一下你自己是不是真的行得正坐得端呢?”
这话说的十分不客气,简直就是啪啪啪在打南宫婉的脸。
南宫婉这么多年来,就从来没听过这么重的训斥。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而且这委屈还是上官尧给的,她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了,这真是奇耻大辱,以至于她连风度都忘了,声音尖锐的吼道,“师兄!你什么意思?你在为了林潇指责我?我说她还不是为了她好,她出自魔教,这污点一辈子都洗不掉,如果再不严厉管教她,一旦她行差踏错,岂不是万劫不复?你一味的袒护溺爱只会害了她,你怎么可以如此糊涂!”
“够了!潇潇是我一个人的妹妹,该怎么管教她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每天在我面前说三道四越俎代庖!南宫婉,我与你非亲非故,不过是同门之宜,还请你认清自己的位置,你并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来替我教训妹妹!”
上官尧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十分严肃,且带着怒火。但是说完之后,他却觉得自己的心里轻松多了。
他用余光悄悄打量林潇的神色,果然,她眼中的疏离和戒备少了一些,她在哭,一个人默默垂泪,并不看他和南宫婉。
所以,这才是重新获得她信任和依赖的正确方式吗?
无论是谁,指责她什么,他都要第一时间无条件的站在她这边,保护她,维护她,不让别人伤她半分,如此,她才会重新把信任交给他,是这样的吧?
南宫婉整个人都快气疯了,她摇摇欲坠,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尧,“师兄,你疯了吗?你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我?”
“是你自己跑到潇潇的房间指责她,我是她的兄长,你欺负我妹妹,还问我为什么?”
上官尧看着她,眼神中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南宫婉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刺了一刀。
她忽然跑到林潇跟前,抓着林潇的肩膀质问她,“你做了什么?师兄怎么会被你蛊惑?你给他下蛊了是不是?”
还真不是!林潇在心里冷笑,因为不了解玄天境到底有多厉害,所以她怎么敢轻易给上官尧下蛊,万一被他察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