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反正苏酒卿心中对这件事情的评价都是不置可否。
要知道,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徐姝说起这件事情,自然也是向着苏景峰。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苏酒卿心中也明白。
就是苏博雅,对于这件事情,也只提了一句:“等到事情调查清楚了,未必那个时候太太还没有生产。”
而且拖来拖去,始终都是要有个结果的。
苏景峰今日特意和徐姝说起这件事情,未必就不是想要徐姝来求情。
徐姝见二人都十分坚定,当下也知道自己再说下去肯定是惹人厌烦。
所以索性就不再开口。
等到苏酒卿姐弟二人将酒酿都吃了,气,起身离去的时候,徐姝也只说了一句:“你们也别多想我,不过就是这么一说。并没有别的意思。”
苏酒卿自然知道其中的门道,当下似笑非笑的应一声。
随后就与苏博雅离去。
等到出了门之后,她才对苏和雅说了一句:“这位徐姑姑是真正的聪明人。”
苏博雅眨了眨眼睛,随后也是点了点头,轻声言道:“徐姑姑这分明就是得了父亲的恳求来做的说,但是徐姑姑自己又不愿意,所以才会如此直白的提起来。”
然后在走的时候,又说这么一句不必当真的话。
苏酒卿点了点头。
苏博雅能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也算是心思细腻。
只是二人都是经历这件事情之后,对于苏景峰是更加失望。
苏景峰如此护着阮玉兰,不知究竟是为何?
苏酒卿现在倒是真的有点儿好奇,不明白苏景峰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思?
二人回了苏家之后,各自回了自己的屋里。
苏酒卿这头刚进屋,那头夏鹿就告诉苏酒卿,说是蒋家那头来了人,请苏酒卿两日之后去一趟。
说是成青候的生日。
成青候这个寿辰的确就是这段时间,苏酒卿听夏鹿这么一提,倒是想了起来。
虽说现在是国孝期间,不适宜饮宴作乐。
但是成青候是什么人?
虽然不至于大宴亲朋,但是家宴却是可以。
至于为什么会请她过去,苏酒卿想来想去,也只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成青候夫妻想见一见她。
苏酒卿想了一想之后就侧头吩咐一句:“我记得有一套寿字紫砂壶——明日开了库房去找出来。”
苏酒卿也是占了从前就有过在蒋家的经历,所以自然也就知道了,成青候是喜欢喝茶的人。
所以连带着老夫人也是喜欢喝茶的。
送一套这个虽然不至于十分名贵,但是也算是投其所好。
就算不会十分喜欢可是也不会觉得不妥。
春月是知道那一套茶具的,当下还有些犹豫觉得这样的一份贺礼似乎有些太过轻巧了一些。
显得不够诚意。
苏酒卿摇了摇头,然后很果断的道:“这事听我的,我自己心中有主意。”
苏酒卿说的如此果断,春月当下也就没有再多提起这件事情。
两日居然很快就过去。
期间,蒋旬叫人送了东西过来。
蒋旬送的是一副山水画。
苏酒卿当时看见这个,就知道蒋旬这是打算让她当这个是贺礼送过去。
不得不说,蒋旬想的也是很周全。
毕竟苏酒卿出身摆在那里,不可能有太过名贵的东西。
所以,苏酒卿心里倒是有些觉得蒋旬十分体贴。
只是蒋旬准备的这样东西,她仍旧是不打算拿出去。
她是依旧还打算送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
所以,这一副山水画自己就留下了。
到了日子,苏酒卿自然是一大早就起来准备。
苏酒卿穿了一身黛青色的裙子,褙子则是换成了极浅的粉色褙子。
头上是一套珍珠头面。
珍珠也不是正儿八经的东珠,只是品相好的珍珠。
最扎眼的是一根碧玉簪子。
碧玉簪子是玉兰花的簪头。刚好那儿颜色浅了一些,被雕成了极其薄的花瓣。
背光这么一照,就显得仿佛是真的花瓣一样。
她耳朵上也是一对同样材质的耳坠子。
同样也是两种小小的玉兰花。
手腕上是一对羊脂白玉镯。
而脖子上也只是一个白玉平安锁。
如此一来,便是在妩媚之中多出几分清新淡雅。
成青候夫人,是不喜欢她长相的。
若是按照平时的那样穿法,必定是不讨喜。
原来苏酒卿也不打算讨好。
想着干脆按照自己的喜好来。
只是蒋旬如此体贴,她倒是无法再如此任性。
最后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如此。
苏酒卿如此打扮一番之后,春月几个丫鬟倒是看得呆了一下。
然后便是找着各种的话来夸苏酒卿的好看。
平日里也许是看得多了,所以也不觉得有多美,但是现在这样突然换了个风格——
就让人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惊艳了。
甚至于挪不开眼睛。
等到最后,夸的次数有些多了,连外头的鹦鹉都学会了,其中一只跟着念:“咱们姑娘真好看——”
有一只跟着念了,其他两只也是很快就学会三只鹦鹉一齐念叨这句话,反反复复的好不聒噪。
苏酒卿听得有些无奈。
最后摇着头,赶紧走了。
倒是小丫鬟们又去逗了一会儿鹦鹉,几乎笑作了一团。
苏酒卿只带了春月在身边。
二人一同上了马车,而后一路去往蒋家。
在路上,春月有些紧张的问:“姑娘,你说这侯府的规矩大不大?咱们要不要先打听打听——”
春月也着实怕侯府的规矩太大,到时候她们主仆二人闹出什么笑话来。
被笑话也就罢了,就怕最后被人看不起。
苏酒卿毕竟是将来要嫁过来的,如果现在就被人看不起了,将来可怎么才好?
春月如此紧张,苏酒卿反而是一脸淡然,更是笑话春月一句:“这样紧张做什么。又不是什么进刀山下火海——”
春月不由得苦笑:“我可没有姑娘那样胆大,姑娘是不害怕我这心里呀,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多害怕呢——”
春月如此说,苏酒卿也就顺口安慰一句:“别紧张,也别害怕,就算真考砸了,自然还有蒋旬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