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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因许非不是旁人,他曾是皇帝的皇子伴读,有从龙之功。也是因此,在士族们被打压的时候,虽然许家本家没给过皇帝多少助力,但仍然享了这些年的荣华富贵,就连原本门第不算太高的许家双儿也被钦定为皇贵君,位同副后。
    许非虽是外任,但十年前却是以钦差的身份去杨广两地代行天子之职,为皇帝除贪官正法度,之后留任扬州。
    扬州吏治恢复清明,他当居首功。
    如今回京,很多人都盯住了他的后院。
    许非七年前就成亲了,但他的正室夫郎是因为救过他的命,所以才能够以商户双儿的身份嫁给许非。
    而这个双儿不仅额头上的花菱颜色淡到几乎看不见,这些年也没有给许非剩下一儿半双,传闻相貌更是生的奇丑无比。所以,在许非的回京调命下来时,京中便有许多人往许家走动,就算许非不休夫郎,能为生儿子的妾室不也是一样的风光
    终于把许非盼回京了,见他一回来便被皇帝召见,权贵们的热情更高一筹。
    微臣许非,参见吾皇!
    坐在下首的苟梁好奇地看着这个在京中传言里带着几分传说色彩的皇帝伴读,就听系统在耳边提示:
    【叮,主人。温馨提示,他和原主一样,是隐双哦。】
    第137章 葡萄味的帝王攻(16)
    隐双
    苟梁目带探究地看向许非。
    他看起来比一般男子清瘦一些,但骨架比原主宽大得多,五官清秀端正,但许是刻意晒黑,蜜色的肌肤给他平添了一丝男子气概。
    若非系统提示,他也不会察觉到对方竟然和原主一样谎报了性别。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许非与比皇帝同岁,十年前他正当情潮初临的时候
    听说许非对皇帝肝脑涂地,莫非对皇帝有特别的情意
    不是苟梁夸口,见过天纵真容的双儿很少有能守得住心防的,况且许非还曾亲眼见过少年天子杀伐果断的雄途伟略。
    苟梁就不止一次为了没能见证他当年睥睨天下浴血而来的风华而扼腕,心里不免有些吃味,但很快瞥见许非脖子上的一点痕迹,苟梁就否决了这个猜测。
    他正想要细看,就听见上首传来的略带警告的咳嗽声。
    咳咳。
    皇帝清了清嗓子,见把苟梁唤回神看向自己,不由瞪了他的一眼。
    在朕面前看着别的男人出神,胆子越来越大了!
    苟梁讪讪,皇帝淡声道:平身吧。
    许非是个干练的性子,边起身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份文书道:微臣不负陛下所托,已在杨广两地设立商号共三百七十二处,覆盖粮布、胭脂、食馆、青楼等商事。一应收支,臣已列明,请陛下过目。
    不等童艮生动身,苟梁已经从位子上站起来。
    一双洁白的手伸将过来,许非怔了一下抬起头来,撞见微笑着的苟梁。
    有劳。
    见皇帝和童艮生都没有表示,许非把眼中的惊讶收了起来。
    苟梁递了奏折,也不管皇帝是什么神色,又朝许非走了回来。
    许非对他冒犯的行为有些诧异,不过他知道皇帝一向不是重规矩的人,见怪不怪地笑了下,主动道:想必这位就是楚大人吧非回京就听说陛下身边有一个腹有惊华的侍读,是为京城第一的美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许大人过奖了。苟梁也说,子归仰慕大人已久,今日能得一见三生有幸。当年许大人在杨广二地雷厉风行,那些贪官听见你的名讳就闻风丧胆。子归钦佩不已,还未出仕时就常以许大人您为楷模,如今仍不如大人多矣。
    他说的是实情,不仅是原主,当年一大片有宏图大志的年轻士子谁不仰慕许非谁又不想第二个许非
    不过么
    苟梁凑近些,压低了声音说:许大人,你的脖子没遮好。
    许非正谦虚:楚大人才是过誉了,论起才华本官远不及闻言,浑身一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楚陌!
    皇帝见他和许非凑那么近,声线压低了几个度。
    苟梁回身道:微臣失礼了。
    老实地坐回位子上,苟梁绷着脸正襟危坐,一副我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皇帝暗瞪了他一眼,对许非语气如常地道:许卿做得很好,这些年辛苦你了,朕定当重重有赏。
    许非叩谢皇恩,随即硬着头皮说:启禀陛下,臣方回京,内子还未安顿。他对京城一无所知,恐有烦难不周之处,还请陛下允许臣先行告退,改日再来向陛下请安。
    皇帝正巴不得把这个频频让苟梁刮目相看、甚至明言表示仰慕的旧友驱离苟梁的视线范围,闻言正中下怀。不仅痛快地放了人,皇帝还特意交代他下次把夫郎一起带来也好叫苟梁知道,一个有夫之夫,无甚好看的!
    许非一走,皇帝就丢下奏折,大步流星地走到苟梁身边。
    许非有什么好看的,竟让爱卿如此流连忘返,也说来让朕见识一下,嗯
    他以占有欲十足的姿势抱住苟梁,说话时还咬了他一耳朵,生怕他听不出来自己的不满。
    苟梁答非所问:听说许大人的夫郎,长得不是很好看,可是方才看他着急的样子,似乎和他夫郎感情很好啊
    皇帝对此不甚感兴趣,只说:许卿既娶了那双儿,不管生的什么相貌,自当有男人的担当。
    你倒是了解他。
    怎么,小坑儿吃醋了
    皇帝露出了笑脸,苟梁没接话,转而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皇帝听了也目露诧异。
    依照他对许非的了解,对方是比苟梁对外人的时候还要正经的人,没想到今天来面圣脖子上居然还带着没藏住的吻痕,着实令人意外。
    不过皇帝也不在意。
    见苟梁是因此才多看许非几眼,他便大度地不再计较,拿过许非递上来的奏折和他一起看。
    许非花了五年的时间在皇帝的大力支持下肃清了杨广两地的吏治,之后留在扬州,明面上是为了杜绝杨广两地权贵乡绅的反弹,实际是为皇帝置办产业。
    当年皇帝在收拾扬州官吏的时候,曾因官商相护,让皇帝吃了一个闷亏。
    那时几十户商家被贪官牵连的牵连,撂担子逃跑的跑,使得商业混乱,物价猛涨,差点让杨广两点乱了套,百姓苦不堪言。
    那之后皇帝便对经济在意起来。
    除了盐铁之外,他有意识地将干预几条事关民生要害的经济命脉,比如粮食和布匹。做这件事他并没有以朝廷的名义做这件事,而是让许非暗中命人经营,如今已经初具规模。
    苟梁赞许地点了点头,虽然商人地位低贱,但在王朝已经发展得十分繁华,若是上位者真的轻视商业迟早要自食恶果。
    见皇帝不耐看着账本,苟梁便替他分担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