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决不能是大脑——太宰治捂住了额头忧郁叹气。
大脑实在太珍贵了。
毕竟现场三人好像只有他一个人长了这东西的样子。
……
“嗯?太宰?”
坂口安吾意外地和衣衫半干的太宰治在Lupin的中午时分相遇了。
“现在是午餐时间吧?”
“是啊……所以他们还能顺便吃顿饭。呵!”
坂口安吾:?
“是白痴吗这两个人?”
太宰治挎着个臭脸。
坂口安吾:“……”他好像猜出来太宰在骂谁了。
默默抿了口酒,他决定对太宰治接下来的话都当没听见。
“都到这份上了!干嘛不直接去酒店?”
太宰治一脸嫌弃地捏紧杯子,做出了如是粗暴发言!
坂口安吾一口酒呛在了喉间,收回了先前的想法决定吐槽:“如果你说的是青木小姐,我记得她下个月才成年!!”
谴责的眼神对太宰治并不管用,他狐疑地扫了眼坂口安吾:“你为什么记得?”
太宰治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安吾其实可以去挖墙脚的吧?我肯定是支持你的嘛!”
“虽然发际线有点危险,不过安吾……”
不,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个女人见过中原中也的脸之后恐怕……
“算了吧安吾,”太宰治再次颓废了起来,“你有这个想法我很感动,但她大概会嫌你不好看哦。”
太宰治把脑袋挂在了吧台上,再次满面愁容。
什么想法也没有过的坂口安吾:“……”
他压下了额角的青筋,恨恨地把话咽了回去——他究竟为什么要多这句嘴?
***
“青木小姐今天有心事吗?”松田店长微笑着把鳗鱼饭给她端了过来,“好像从刚才来店里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啊。”
事实上,青木昭从早上开始就无心工作了。
她盯着手机发呆的眼睛转到了餐盘上:“啊有点吧。其实也没什么,今天是我的生日……”
所以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没空见我就算了,电话也没时间吗?
是看出来我很喜欢他所以就不想再为我花心思了吗?
呸!黑手党的坏男人!分手好了!
“……”
分的哪门子手啊,我们俩还没关系呢……
青木昭委委屈屈地把下巴挂在桌沿,心底的酸涩一点点漫了上来。
松田一愣:“居然是这样吗!”
但青木昭已经再次恍惚着陷入了愁思,没有听到他的话了。
……
把鳗鱼戳散了都没有吃进去几口,青木昭决定放过自己。
“松田先生我还是先……”
没说完的话被突然呈到面前的冰凉玻璃杯打断,直接转了个弯。
“柠檬水?”
胖胖的松田先生笑得很和气:“既然今天是生日,还是留点好心情吧。”
青木昭端起来抿了一口,呆愣愣地看着冰冷杯壁凝出的水珠:“是织田先生告诉您的吗?”
毕竟很少会有人喜欢这么酸的东西吧。
松田先生没有否认。
青木昭两手捧着冰凉的杯子,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谢谢松田先生!啊,也谢谢织田先生!”
被在意的感觉可真好啊。
……
门铃声响起时,青木昭从桌子上探头看了一眼。
在发现进来的是一个黑乎乎的绷带精后,她眼里那点期待顿时散了个干净,整个人懒散地重新趴了回去。
“……”
太宰治:)
“砰——”
盒子被甩在桌面,荡起的微风刮乱了青木昭额间的碎发。
“你去哪抢劫了?别把警察带到我这里哦……”
青木昭把脑袋抬了起来,一边蔫嗒嗒地拆盒子一边吐槽,毕竟一毛不拔的太宰治突然做慈善可真是太奇怪了。
太宰治把手插在口袋背对着她,盯着玻璃拉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闻言语气平淡地回应着:“从我们顶头上司那里抢来的哦。”
“哈?”青木昭确认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古怪地扫了眼太宰治,“你们上司喜欢这么……这么花哨的蛋糕?”
太宰治耸了耸肩:“毕竟是个变态大叔嘛。”
——总觉得今天太宰哪里不对劲。
青木昭抽出旁边茶杯里的瓷勺,挖了一小块儿蛋糕填进了嘴里。
“唔……哇……”
太宰治回头,看见了戴上痛苦面具的青木昭。
“致死份糖量!!!我和你上司绝对合不来!”
青木昭苦着张脸抓过杯子就开始吨吨吨——
“嘁,你要能和他合得来,黑手党就要倒闭了。”
青木昭放下水杯的手微顿,诧异地眨着眼睛看向太宰治背对着她的身影。
她只是随口一说,但……
青木昭想了想今天太宰治的所有言行,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
以太宰的聪明,他肯定能明白自己现在那点师出无名的埋怨和酸楚,如果再加上这个条件……
青木昭低头盯着杯中水面的倒影,觉得这份突如其来的警告有些难以理解。
时间一分一秒地划过,钟表店整齐划一的秒针行进声一时间甚至显得有些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