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森先生在阿治身上放了那么多保命的东西!阿治一定会没事的!”
爱丽丝冷冷的看了眼阿文:“闭嘴吧,搞快点。”
森鸥外脸色冷凝,他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让阿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用瞬移的方法弄走,而他只能借助于阿文的力量来找人只说明了一件事。
——要想办成某件事,或者守护某样东西,都要拥有足够的力量和势力。
诅咒、咒灵、咒术界。
怎么可以忘记常暗岛留给他的教训?正是因为在常暗岛的无能为力,才让他有了掌握权力的想法,而正是因为太宰的过于优秀,让他总觉得可以不用那么着急,事情、步调可以慢慢进行。
森鸥外想:一定是多年的养孩子生活,给我造成了假象的安逸。
接下来,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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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尔连哭泣的惠都没顾上,直接拉起丑宝往肩上一搭,就往千理下班固定会走的那条路飞奔过去。
希望只是他大惊小怪,毕竟母子同心、夫妻一体这种事,不都是说来安慰人的吗?
他一直是这样坚信的。
甚尔全力奔跑的速度比车还快,车还会堵车但甚尔不会,几乎一下身影就掠过去了。
“什么东西?”
“怎么了?”
“好像有奇怪的东西从我身边跑过了。”
“是不是一道黑影闪过?是猫吧。”
甚尔一路跑到了千理工作的公司门口,得到千理早就下班的话后就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两分钟后,他抓住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诅咒师,两下把对方打的没有反抗心理,这才问:“千理在哪里?”
“不要想着撒谎。”
诅咒师:“......有未知的咒灵把她瞬移走了!我兄弟也因为她被一起挪走了!”
甚尔把诅咒师敲晕扔到一旁,他本来想直接杀了他,但一想到千理,还是算了。金盆洗手本来就不容易,杀字一旦开了个口就补不回去了。
“丑宝,闻得到你妈咪的味道吗?”甚尔不抱希望的问。
如果带走千理的是诅咒师,他都还可以去搏一搏;可偏偏是咒灵,体内没有一丝咒力的甚尔只能凭借自带咒力的咒具杀死咒灵,但咒具在战斗中很容易损坏,为了能随时方便更换咒具,他才把拥有储物功能的丑宝带在身边。
他被咒术界称为“术师杀手”,是因为比起必须要用咒具对抗的咒灵来说,杀术师不需要耗费太多咒具,要相对划算点,而普通人,不在甚尔的狩猎范围内,除非钱特别多。
怎么办?要放弃吗?甚尔想:我这种烂人,就算有朝一日消失的无影无踪、抛妻弃子也很正常对吧?
“妈——咪——”丑宝声音扭曲的呼喊着。
甚尔:好吧,我再努力一下。
等等——好像忘了什么?!
惠!!!
算了,惠在家里能出什么事,可能哭一会儿就睡过去了,就是到时候被千理发现他这样对待惠,肯定又要被骂。
甚尔往东边的山林冲过去。
就算是他也会在这时候想: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请至少,让我此时的方向是正确的。
甚尔原以为自己会像那群人一样,腐朽到了骨子里、一呼一吸都是烂掉的味道,然后再无所谓的挥霍完一生。
但是,既然连他这样的人都能获得救赎的话,那么本来就站在阳光下的千理,也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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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阿文与【绝对反转】被用掉了的提示同时在森鸥外耳边传来。
【绝对反转】,其效果是受到致命伤害时百分百将所有伤害(包括精神和物理)全部反转给施害方,维持效果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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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治受到了惊吓。
脑花!活得!上面还长了牙齿!难道我的头盖骨被打开了也是这样吗!阿治向来活跃的很快的大脑在短短几秒内已经刷了好几条弹幕:不!唯有这个——绝对不要!!!
“怎么回事?”女人回头错愕的看了眼青年的造型,说话的时候已经朝阿治出手:“是这小鬼有问题?”
下一秒,女人自己的左臂鲜血涌出,很显然已经废掉了,还好她出于谨慎,没有对准要害,不然这具才换不久的身体就又要换了。
“有趣。”女人没有去管自己的左手,反而露出疯狂的笑容:“是什么特殊的咒术吗?等过后我再陪你玩哦。”
阿治没有说话,看上去已经吓的懵住了。
由于这里的黑暗,纵然适应了这个环境,但没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只能听见青年和女人毫不掩饰的对话,至于发生了什么就没人清楚,于是便有人朝这边瑟瑟发抖的喊:“喂!你知道这里是哪里?要怎么才能出去?”
好冷,好冷,好冷啊!
千理冷的牙齿都在打颤,在随着人群为了取暖而聚集的过程中,她仍然和那群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脑花仍然死死的盯着阿治,原本放在阿治头上的手却抽了回来,看上去十分惜命:这是个变数,还是让里梅来处理吧。
里梅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洞穴里响起来:“想要活下去的话,请认真的诅咒别人吧!”
这种人为的制造诅咒的行为,是里梅和脑花的又一次的合作。当然,这样粗糙的手法,最后只能收获一些不到二级的咒灵,要想要二级以上,那要一点点磨功夫。比如人为的制造巧合、偶遇、得到、爱慕,然后猛然让其失去,天堂变地狱,再经过一点引导,绝大可能性会获得二级以上的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