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放弃幻想,准备强攻吧。】
“唔……强攻啊……”切断了和玉藻前的联络,贞德觉得自己头大如斗,江峰还在后方去向不明,虽然通过令咒能感觉到他依然活着,但考虑到自己御主的性格和幸运,贞德就觉得他被做成人棍都不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问题在于,Rider的其他后手啊……”
贞德思索着,就这样顶着封印英灵力量的结界冲进敌人的大本营,怎么想都是一件愚蠢到像是自爆一样的事情,恐怕只有那些纯粹拥有伟大牺牲精神的英雄,以及喝到断片的酒鬼才会做的事情。
正在思索着,贞德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那声音由远及近,而且越来越近,他掀开棚屋的门帘走出去,只看到一道光柱正向着教堂飞快地逼近。
“怎么回事。”贞德皱皱眉头,手一甩将凝聚而出的旗枪握在手中:“那个声音,摩托车?”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江峰骑着一辆伤痕累累,沾满了斑斑血迹的摩托,贞德甚至可以看见一些人体残肢一样的玩意挂在上面,摩托发出雷霆般的轰鸣,江峰带着白痴般的笑意,他满身都是猩红的血渍,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如同暴走的狂风一样,江峰从贞德面前呼啸而过,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朝着教堂狂飙而去。
“御————”贞德转身扭头,御主两个字还没有出口,就看到江峰的摩托开上不知道被谁扔在一旁的木板废料,随后就像《E.T》里的那辆自行车一样高高地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越过目瞪口呆的贝奥武夫和包围了教堂的酒场帮群众。
然后,如同一颗陨石一样,直挺挺地砸进了教堂正门上方的玻璃彩绘里。
伴随着满天飞落的玻璃碎片,江峰就像是一位降临人间的天使,重重摔在教堂的正厅里面,哪怕远在贞德的位置,都能清楚地听到摩托砸到地上的沉重闷响,以及江峰骨骼碎裂和血肉崩断的声音。
教堂正厅里有一位身形高大的老人,有着雪白的头发和长长的胡子,他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几乎是有些颤抖地把江峰拎着脖子提起来,然后冲着教堂外面高声喊道:
“你们的御主在我手里!”
第十七章 嘴刀
场面比较微妙和尴尬。
“里面的Rider听着!马上交出迦勒底的御主!释放人质!不然我们就要冲进去了!”贝奥武夫手上端着一只大麦克风,身后的音响被当成临时的扩音器,虽然嘴上是一些劝降的话语,但他脸上却全是掩藏不住的笑意,这还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江峰那家伙真是太有趣了,总能带来无数惊喜:“迦勒底的御主!不要惊慌!Rider!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上帝啊……求求你让我的御主长点脑子吧……”贞德捏着自己的鼻梁后脑发痛,另一只手上握着的黄铜子弹扎得他手心生疼:“主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贞德,我到了,狙击枪已经就位,随时可以直接强攻。】玉藻前阴沉得就像千年冰山般的声音在贞德的脑海里响起:【叫贝奥武夫创造一个机会,挑衅嘲讽随便他怎么办,给我一个机会我就能一枪打爆他的头。】
贞德很难分辨清楚,玉藻前是想打爆Rider的头,还是打爆江峰的头。
“咕哈哈哈!老夫的幸运真不愧是EX等级啊!”须发皆白但身形壮硕高大的Rider把江峰提在身前,像是盾牌一样挡住自己的身子:“早知道迦勒底的御主会自动送上门,又何必搞那些阴险狡诈的玩意!”
“你谁啊!”江峰扯着嗓子嚷嚷,五官走出一道道鲜血,他的身体就像被玩到破破烂烂的布娃娃一样左摇右摆,破碎的骨头在身体里游动,这样严重的伤没有当场暴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我江峰!你谁啊!”
“很有胆量嘛,迦勒底的御主,江峰!”Rider提起江峰与自己的脸平齐,满是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狂野的笑容,那笑容给人以鲨鱼般的感觉:“比我想象得更有种啊,小鬼!既然如此,我可不能输给你啊!”
“老夫就是弗朗西斯·德雷克!”Rider义正言辞,满脸正义凛然:“臭名昭著,厚颜无耻的大海盗是也!”
“不,你才不是吧。”江峰面无表情,语气冷淡就像是在和同学谈天说地:“别撒谎,快点爆真名啦。”
“嗯?等一下,为什么我会知道,为什么我可以看出他在说谎?”江峰眨眨眼,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东西,但他正在开派对的大脑转瞬之间,就把这件事抛诸脑后:“算了,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
“喂喂喂!迦勒底的御主!别忘了你的生命可还被我捏在手里啊!”Rider爽朗的笑容微妙地一僵,他一下子掐住江峰的脖子:“那么嚣张狂妄真的好吗!小鬼!”
“让我猜一猜,让我猜一猜。”江峰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捏断他生命的粗糙大手视而不见,只是若有所思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你肯定和弗朗西斯·德雷克有关。”
“你哦在报出自己假名的时候,用了德雷克的名字,就说明德雷克这个存在对你有着相当的意义,会不会是憧憬,还是单纯对德雷克高看一眼?”江峰像个侦探一样,条理分明振振有词,完全看不出来是个磕了药,还出了车祸全身骨折的家伙:“所以我猜,你是个航海家,或者是个探险家?所以才会用第一个完成环球航行的人,来作为自己的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