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恶魔之子!是恶魔之子!”头领甩开“”搀扶着他的教堂信者,竭尽全力声嘶力竭地喊道,沙哑刺耳的声音在夜色里回响:“别管别墅里的其他敌人了!马上拦住他!不顾一切拦住他!”
“Do you like 玩游戏!哦吼哦吼哦吼!”江峰怪叫着怪笑着,面对着围涌上来的教堂信者们,他的车轮没有半分减慢的意思,他双手一使劲提起前轮,直接将高速转动的车轮压上一个涌过来的教堂信者的脸:“来啊!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乖乖站好!”
人体的皮肤血肉怎么可能敌得过旋转的车轮,那个教堂信者的整张脸皮被撕扯下来,他哀嚎着倒在地上,用上最后一丝力气滚向一边,勉强逃过了被摩托车直接碾成两截的命运。
“你们感觉怎么样?”江峰对坐在他身后,拦腰抱着他的鱼头人,站在鱼头人肩膀上的彩色人形蝾螈,以及从蝾螈肚子上浮现出来的秃顶社畜大叔脸问道:“我觉得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就是附近有好多的小飞虫啊。”
在江峰的眼中,眼前是草长莺飞惠风和畅的山道公路,带着人类般五官的太阳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正露齿而笑看着特别愚蠢,而四周到处都是嗡嗡飞舞的小飞虫,它们到处都是,还向着他不断凑过来。
“哦,我亲爱的朋友,不要让那些惹人厌的苍蝇毁灭我们精彩的周日郊游。”鱼头人用力拍拍江峰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江峰还可以看到鱼头人的手一直在上下划拉人形蝾螈的小腿,长长的指甲划出一道道血痕,但两人似乎并不在意,鱼头人接着说道:“让我们狠狠把它们踢飞,就像是踢飞易拉罐一样。”
“不要翻译腔。”江峰驾驶着摩托车打了一个转,将逼近而来的飞虫们逼退,顺带把前轮上沾着的泥土甩开,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无比轻盈:“那样特别蠢。”
“那么,就由我来做出这痛苦的抉择吧,江峰君你,只需要成为我手中的武器,去毁灭那些飞虫就好了。”人形蝾螈接过话茬,不知道为什么,它的声音自带谜一般的混响:“哪怕是要伤害他人,哪怕是要放弃作为人类的善意,我,也会了你,化身为修罗。”
“求你了,别用轻小说的腔调。”江峰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木棍,把一个离自己最近,妨碍他自行车前进的小飞虫扫到一边:“你知道,你是一只蝾螈,所以————嗷!”
“它们蜇人!”江峰嚷嚷到,他的肩膀传来火辣辣的痛楚,不过这痛楚很快消散,而他也并不多么在意:“它们蛰我!”
“嗨,老兄,它们可是飞虫。”鱼头人说:“它们当然会蜇人!”
“说的也是。”江峰把手里的木棍朝着一只飞虫砸过去,虽然场面乱七八糟十分混乱,但他终于清理出一条没有飞虫碍事的车道:“我不应该————嗷!”
“江峰君,又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件了吗?”人形蝾螈说道:“请告诉我,我想要成为你的助力。”
“它们又蛰我!”江峰一边踩下摩托的油门,一边委屈地嚎叫着:“这次是肚子!”
“谁叫你不准备好护具,这你还要继续改进,公司是不会给你报销医疗费用的。”秃顶社畜大叔的脸突然说道,话语里满是凄凉与悲伤:“对,那群混蛋什么都不会报销,我的头发明明是为了加班才掉光的。”
“那种东西管我什么事啦!”他终于甩开了小飞虫们的包围,他蹬着自行车在山路上极速奔驰,冰冷的空气就像皮鞭一样不断抽打他的脸,江峰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天上的太阳,以及弥漫在四周的漂浮马赛克:“太阳这么高,温度这么低,真的怪。”
江峰蹬着自行车哼着歌,向着盘山公路远处,那有着明亮闪烁霓虹灯的方向骑去,真是太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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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保持攻击,骂街扔瓶子什么的,但不要推进更不要急躁,现在是我们占有优势,该感到急躁的是教堂里面的那帮人。”贞德拍拍桌子上的地图,对着站在一旁的酒场帮成员嘱托道:“尤其是要把住你们的老大,告诉他等教堂外壁的结界破除了,他可以第一个冲进去,现在就老老实实在门口等着。”
“放心吧,Ruler老兄!”那个酒场帮的家伙用力拍拍胸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交给我吧!”
“好了,去吧。”贞德捏捏鼻梁,摆摆手示意酒场帮的家伙离开,这些家伙什么都好,心大敢拼命死斗,战斗也都身先士卒,但就是这毫无组织纪律可言的样子让他感觉实在微妙,虽然他们比起中世纪的征召兵也不算太差就是了。
【玉藻前,教堂内结界的设立点找到了吗?】贞德握住摆放在地图旁边的子弹,在脑海里对玉藻前说道:【能在黎明之前结束破除结界吗?】
【找到了两个,还在找第三个。】玉藻前的声音响起来,他的声音有些喘息,似乎正在奔跑或是跳跃:【这种结界,也就只有三个设立点。】
【不过你做好准备,贞德,这个结界的设置相当巧妙,用实物来作为结界的连接点,看似多出了弱点,但实际上确是让这个结界变成了光从外部无法直接打破,必须先击破三个设立点的对外防御结界。】
【设置这个结界的是个狡猾的人渣。】玉藻前总结到:【那个渣滓很有可能把第三个设计点放在了从外部无法确定的地方,比如地下空间,利用本地的灵脉来掩盖设立点的魔力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