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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贞德闪过贝奥武夫的一记重拳,咬咬牙接着后跳两步,退到了沙地的边缘,贝奥武夫的拳击看似疯狂而无序,实则稳定又狡猾,凶悍的拳头完全封死了他的每个反击可能,这种战斗法完全不像是Berserker。
    “我已经了解到发生的事情,Ruler。”Caster的声音又一次中响起,但这次不是在脑海中,而是在一片喧闹中清晰地传进了贞德的耳朵里,Caster的声音短促有力,充满了刀锋般的冷冽:“我会给你创造一次机会,马上准备反击。”
    “把我御主搞成那副滑稽样子的家伙,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第六章 迪蒙得的夜幕
    “小哥!随便分心的话!”没有给贞德思考和回答的机会,贝奥武夫后退一步,身体如同被拉扯的弹簧一样,强健的肌肉纤维绷紧到极限,伴随着一声凶暴的厉喝,重拳带着风声呼啸而至:“可是会死人的啊!”
    “上帝啊!”贞德一弯腰闪过这轻松能打飞水牛的凶狠一击,他哀嚎一声,情感复杂地祈祷:“我会下地狱的!”
    Caster的支援如约而至。
    贞德的身后,正对着贝奥武夫的工业用照明灯具毫无预兆地爆开,在这封闭的空间里,骤然亮起白昼般的闪光;贝奥武夫毫无防备,被这明亮过头的灯光糊了一脸,瞬间失去了自己的视力,眼里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贝奥武夫不由得下意识后退,本能地用手遮住眼睛,怒涛般的连环攻势被中断,暴露出了巨大的空隙。
    贞德踏前,瞄准着贝奥武夫的喉结,用尽全身的力气打出一记直拳,简单粗暴凶狠,以英灵级别的超凡力量一招即中,一口气砸碎了全部的甲状软骨;贝奥武夫吐出一口鲜血,破碎的软骨割断血管,他再退一步,贞德则后跳回身,深吸一口气,一下回旋踢踢在贝奥武夫的脸上。
    周围观众席的惊呼声才开始响起,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贝奥武夫吐着血,健壮的身躯轰然倒在沙地上,失去了意识。
    战胜了强敌贝奥武夫,但贞德却没有多么喜悦,他表情微妙而复杂,贞德并不是一个古板而不知道变通的人,他带领军队作战本来就经常使用一些盘外阴招,但这并不是战争而是单挑对决,在这种状况下使用这样的伎俩,让贞德心里的感受非常微妙。
    贞德一甩手,旗枪自虚无中凝聚而出握在手中,看来在贝奥武夫倒地昏迷的瞬间,胜负就已经被判明,固有结界的效果在瞬间消除,纯粹空手搏斗的空间已经消散。
    “贝奥武夫,你输了。”纵使心里一百句脏话想骂自己和Caster,但贞德仍然将枪捅在贝奥武夫脸边的沙地上,心里愿不愿意接受是一回事,但要是浪费了Caster给他创造的这个机会,他才会更加原谅不了自己:“固有结界已经解除,胜负已经确定了。”
    “咳咳——咳哈——”贝奥武夫咳嗽几声,吐出数片破碎的软骨碎片,他用力晃晃脑袋,摸了摸自己凹下去的喉咙部位,依靠于战斗续行带来的强悍恢复能力,血管修补骨骼重新生长,他深深呼吸几口气,抓着贞德的旗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呼……呼……”
    观众席上一片死寂,上面的围观群众们面面相觑,还没有从眼前发生的情况里回过神来;有些人举着自己的衣服,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挥舞着,有些人搂着身边的女性或者男性,举着啤酒瓶一脸呆滞,酒液哗啦啦地流出而毫无自知。
    “贝奥武夫……”贞德皱着眉头,忍不住露出羞愧的神色:“我……”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贝奥武夫突然大吼一声,他环视一圈观众席,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满脸鲜血而全然不顾:“这就是你们对待胜利者的方式吗!”
    他无视了欲言又止的贞德,走到他身边,抓着贞德的手高高举起,如同雷霆般的声音在斗技场里回荡。
    “这是胜利者!”
    “……新冠军!”观众席上的观众们逐渐反应过来,他们再次开始喊叫,用震天的声音欢呼着这座斗技场迎来了一个全新的冠军;女性脱下自己的内衣,尖叫着朝斗技场内的贞德扔过去,男性则朝着贞德挥舞着手臂,拍打着眼前的木头椅子,打开啤酒痛饮高呼。
    “那是达克尔!我认识他!是我带他过来的!”女酒保一下子跳上椅子,把上身的衣服全部脱光,两只欧派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摇晃,她抓着胸衣的带子在手里疯狂挥舞,用尖锐的声音失控地嘶吼道:“他是我的男人!我的男人听到了没有!”
    简直就是一场狂欢。
    “给我笑起来!迦勒底的从者!你可是赢家!”贝奥武夫用力地拍着贞德的背,推搡着他在斗技场里漫步徐行,接受众人的夸奖和赞扬:“赢家就该得意洋洋!去接受众人的欢呼!”
    “其他那些无所谓的事情,之后再来慢慢说也不迟!”
    “那个……有谁还记得我吗……”被挂在高台下的江峰左右摇晃脸色苍白,一直被挂着旋转让他有些反胃,他身上的手术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往外渗着不明的腥臭液体:“倒是先把我放下……再去庆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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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场终于变得十分酒场了。
    夜色在迪蒙得降临,原本就没有多少人迹的街道更加冷清,就像一道道街道型坟墓;但无名的酒场内却灯火通明,处于青壮年的男男女女们在这里痛饮狂舞,吵闹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流淌,传出足足几百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