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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峰在犹豫要不要发挥自己的三流演技去求饶命,但贞德却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和犹豫了。
    “从者小哥,你的御主可是连自己的命都赌上了,你呢?”贝奥武夫朝着挂在空中,面色凝重若有所思的江峰拍拍手:“哈,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啊,你还真是遇到了一个很不错的御主呢!”
    “呃呃呃……”贞德发出意义不明的嘟囔声,没有回答贝奥武夫的问话,而是深吸一口气,摆好架势,双眼紧盯贝奥武夫的一举一动:
    “来吧,贝奥武夫!”
    贝奥武夫狞笑,跨出一个弓步,左手前伸右手握拳,没有丝毫躲闪或是防御的意思,拳头朝着贞德狠狠砸过去。
    贞德小跳步转身,一手顺着拉住贝奥武夫挥出的拳头,踩着舞蹈般的步伐欺进贝奥武夫的怀里,另一只手挥出一击手刀,直接劈在了贝奥武夫的太阳穴上。
    贝奥武夫被打了一个踉跄,但他双脚如同山岳般沉稳不动,被贞德拉着的手猛地向后一扯,反而拉得贞德失去平衡向他倒去;贝奥武夫嘴角冷笑,右腿顺势弯曲顶上,一击凶狠的膝撞击中贞德的胸口,清晰的骨骼断裂声传来,贞德也不由得喷出一口鲜血。
    贞德咬着牙,松开扯着贝奥武夫的手,双手一环就把贝奥武夫的腿抱在怀里,他脚一滑,借着自身的体重直接把贝奥武夫拉倒在地,强悍的肉体与沙地撞击,发出沉闷的回响声。
    贝奥武夫猛然意识到,眼前的从者是故意卖出了那个破绽,甚至是故意地强行吃了一击膝盖撞击,就是为了把他拖进地面战;他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和体能强行压制Ruler,Ruler何尝不想把他拉进力量和体能都会被压制的,混乱的地面缠斗。
    贞德双手摁住贝奥武夫的腿,用自己的体重把他压倒在地,朝着贝奥武夫的下巴就是一脚,踹得贝奥武夫眼冒金星,一瞬之间失了神;贞德抓住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双脚把贝奥武夫的头夹在中间狠狠一扭,毫无素质地把贝奥武夫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但这伤害终究是不够,用游戏术语来说就是未能击穿敌方装甲,贝奥武夫用力一撑,整个人脸部朝上翻转过来,虽然满脸都是淋漓的鲜血,但他却满脸笑意,他双拳前后交错朝着贞德的腿砸过去,要是打严实了,腿骨绝对会断裂成为两截。
    “切!”贞德骂了一声,甩开贝奥武夫的脸和腿,双手撑地一个空翻跳开,重新站好摆好架势;他已经开始了解这里固有结界的作用了,他无法使用任何魔术或自己的宝具,只能依靠自身的身体素质来战斗。
    这里是一个,只能空手肉搏的空间。
    “呼,从外表可看不出来,够狠的啊小哥。”贝奥武夫吐出嘴里的淤血,粗暴地在自己破破烂烂的脸上一抹,上面的裂口和破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到最后只剩下满脸的血污和结疤证明了贝奥武夫确实地收到过伤害:“不过干架就该是这样啦,我倒是不讨厌。”
    “战斗续行?”贞德的呼吸有些艰难,贝奥武夫的那一记膝撞打断了他的肋骨,没有对内脏造成二次伤害算是意外之喜;贞德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妙的微光,仿佛在树林间流动的淡金色阳光:“……你是Berserker?”
    “哎呀,被发现了,你有着可以看穿真相的技能吗?”贝奥武夫扭动一下肩膀,再次摆好架势:“怎么,想问为什么我可以和你们交流吗?”
    “虽然很想问一问,不过谈话放到后面吧。”贞德强压下胸口传来的阵痛,摆出一个拳击的姿势,在原地不断地小跳着:“当然,是在我把你打败,大获全胜之后。”
    “哦呀,很有自信吗。”贝奥武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野兽般的狞笑,他仿佛拉开的长弓般拉伸自己的身子,左脚踏前右脚踏后,左手护身右手出拳,摆好了虎视眈眈的战斗姿态:“不过小哥你,真的能赢吗?”
    贞德不再说话,只是在原地徘徊,保持着拳击手一般的备战姿态,他已经受伤,再像先前那样直接出击太过危险,他只能等待贝奥武夫的攻击,然后伺机反击;贝奥武夫冷笑,他当然可以保持和Ruler的距离,仍由着他被破碎的肋骨夺去意志和战意,但他可不想这么做,勇往直前地冲进战斗,然后战胜敌人或者被敌人战胜,这才是贯穿他生前死后的最高目标。
    所以他踏前,以超高的速度连续挥出拳头,就像一往无前的洪水般砸在贞德的身上,贞德左右躲闪,巧妙卸开贝奥武夫拳头上的凶猛力道,脚步如同穿过花丛的蝴蝶般灵巧,两人一时之间陷入僵持。
    周围观众席上的围观群众们已经彻底沸腾了,观众中有男有女,绝大多是正处最具有活力和旺盛欲望的青壮年;他们仿佛失控的野兽般,嘶吼咆哮着,嚷嚷着要贝奥武夫把贞德撕成碎片,然后把这个狂妄无知的挑战者做成香肠,非给斗技场内的每一个人。
    带着江峰和贞德进来的女酒保也在其中,她时而挥舞着手里的胸衣高喊,时而直接与身边初次见面的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来上一个深深的湿吻;对于贞德的好感和微妙爱意仿佛空气中的微尘般消散,现在的她仿佛渴求血肉的狂徒,只想看到贞德被撕开,只想看到贞德的鲜血洒满斗技场的沙地,然后找上一个看的过眼的男人,狠狠来上一发。
    【这帮家伙……着异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江峰被吊在高台下方俯视整个斗技场,他清晰地看到了观众们那扭曲而又狂热的表情,清楚地听到哪怕已经沙哑仍要呼喊的咆哮;江峰意识到,这里有什么东西不对劲,那不对劲的东西不在斗技场上,而在于观众席上:【这种几乎是畸形的疯狂……这里的人到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