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有师为东邪 作者:孙小乔

    程英收回目光，转头看着黄药师回道：“药师，你说哪里的话。我自小失去父母，遭仇家追杀，若无恩师相救，早无今日的程英。你守信重诺，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不同意呢。”

    黄药师就知道程英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不开心，他笑道：“说的也是啊。你那师父若是不乱收弟子，我又去哪里找到如此优秀的阿英呢。”

    黄药师心想，要是以后他能有幸见到程英的师父，一定要当面好好感谢一番。

    ※、第43章 番外一

    自将桃花岛送与黄蓉当了嫁妆之后，东邪黄药师离开桃花岛四处游历已有数年之久，回顾他这一生，随心而活，倒是逍遥自在。虽他这一生并不平庸，但心中却实有过些许憾事。

    人道他性格诡异，偏喜清净，黄蓉成了家，他竟连桃花岛都不愿再多待，谁知他并非是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只是这一生之中真正懂他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而已。

    他其实很讨厌寂寞的，他曾经在心中发过誓，此生再也不收徒弟了，但是救了程英之后，他的心却莫名其名的软了，竟将这小姑娘收为关门弟子了。程英性格温和，做事心细，又懂得服侍人，不像黄蓉和郭芙小时候一样活泼聒噪，到处惹事生非。

    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看，程英的性子确实讨喜的很，虽然她并不是特别聪慧。

    春去秋来，时间飞快，转眼间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再跟着他便不妥了，黄药师便让她南下去寻亲人了。再后来的事也不必多言，程英去了襄阳，黄药师却又放心不下，一路追寻到了襄阳城。再后来夜探蒙古大营，解了襄阳之危，救回了冯默风一条性命，黄药师养了程英近十年，竟不知她的胆子这么大了。

    后来冯默风回归师门，也终算了了黄药师的一番心愿，恰逢黄蓉待产，生下一儿一女竟是龙凤胎，他心喜的同时，也担心郭靖粗心，不能好好照顾黄蓉，便干脆在襄阳多留了些时日。

    他听黄蓉说起，程英应该是心喜杨过的，杨过这小子的脾气他很喜欢，程英倒是很有眼光。可惜杨过也是痴情的种子，此生只爱小龙女一人，怕是程英这段感情注定要付之东流。

    杨过和小龙女离开了襄阳之后，程英也不知去了哪里，冯默风起初和他打听的时候，他还在逗外孙玩，对程英的去向确实没有多注意。程英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不会和当年的黄蓉一样离家出走也不留句话。

    黄药师本不在意，可是一年两年竟还是杳无音信，郭靖也派人四处去打听了，但就是再没有程英半点消息，陆无双说她肯定是去找杨过了，可是自小龙女中了情花之毒跳了绝情崖之后，杨过也不知去向了。黄药师知道他这小徒弟的性子，虽然表面淡然，心里却是固执，如果心中认定了一个人，必然会追随一世。

    感情这种东西没法评说，黄药师也只当她是追杨过去了，即使他心里清楚，以程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如此，只为了个人私情，便弃表妹恩师于不顾。

    时日一长，此事过去了也便鲜少有人再提，再有人略略提及之时也不过惋惜感叹一句可惜。

    后来郭襄和郭破虏会下地跑步会喊外公了，黄蓉的身体也早养的健健康康的了，黄药师便又嫌他们吵闹，自顾离了襄阳城又去大江南北的四处游历了。

    他去泰山看过日出，也去大理看过日落，甚至除了中原去见识过那西域的风情，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这大好河山。

    别人不知，其实他心里一直挂念着自己的小徒弟，只不过不愿多说就是了。

    这一日，黄药师恰好走到华山，心有所感，便去山顶祭拜了当年的故人洪七公和欧阳锋，下山之时他还感慨当年故人大多逝去，养了个女人嫁了人，养了个小徒弟也不知所踪，自己到真成了孤家寡人。

    此时正是春夏交接之际，天气有些热，黄药师从华山之巅下山，正走在这林间小道上庇荫。

    “嘿！”

    头顶突然有声清脆略带点软糯的声音传来，黄药师抬头，往树上一瞧，发现树丛中藏了个孩子，那孩子忽的朝他扔了个像是石子的东西，黄药师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却发现那东西粘了吧唧的，低眸一瞧竟是个吃剩了的桃核。

    “哈哈哈哈~”树上的小孩子像是恶作剧得逞，坐在树叉上笑个不停，清脆的童音在这悠扬的小道上传的异常响亮，却要让人忍不住也跟着发笑。

    原来是被个小孩子戏弄了，黄药师也自觉得好笑，将那桃核扔到地上，手上沾的全是那混小子的口水，黄药师拿出手帕把手擦干净，而后轻轻一跃，便将那孩子从树杈上拎了下来。

    这小孩子看起来最多也就是四、五岁的样子，拎在手上一点重量都没有，这小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服，腰上系着宽封的腰带，头上梳着发髻，年纪不大却打扮的像模像样，一副江湖做派。

    他不胖不瘦，脸蛋圆润，白白嫩嫩，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十分招人疼爱，黄药师瞧见他便莫名的非常喜爱，恍惚中觉得这小子长得和蓉儿小时候还有五分相似。

    这身穿着打扮也是不俗，光看这脖子上挂的玉坠便知是价值不菲，倒像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哥。

    “臭小子，你笑够了吗，连我也敢捉弄，不怕我打你屁股啊。”这小孩子被他抓到，不哭还笑，黄药师到是觉得暗觉奇怪，一时兴起便想吓唬吓唬他。

    那小子转个身，咯咯的笑着，忽然一把就搂住了黄药师的脖子，腿盘在他的胳膊上，整个人想壁虎一样挂在上头，笑道：“爹爹，你一点没变，还是爱吓唬人，你才舍不得打我嘞！”

    黄药师可没想到这小子一上来就朝着他喊爹的，心中好笑：“你这傻小子，到底是哪家的孩子。我怎么能是你爹，我这年纪当你爷爷都大啦。”

    听黄药师这么说，那小孩子一把揪住他的白胡子用力扯了扯，黄药师吃痛把他的小手拍开：“哎呦，怎么都喜欢扯我的胡子。”

    “咦？爹爹你这胡子是真的啊。”那小子惊奇，眼睛瞪得圆圆的，“爹爹，你真的留了胡子啊，头发也染白了，难道这就是玄哥哥常说的易容术！”

    “你还知道个易容术，小小年纪懂的不少啊。”黄药师将这小子从胳膊上拎下来放到地上，发现这小子好没自己的大腿高。“再说一遍，我不是你爹，别乱叫啦。”

    黄药师四周瞧了瞧这山脚下四周也没个村庄院落，到猜不出这小子究竟是忽然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还是谁家丢了的不成。

    那小子听黄药师这么说，忽的就撅了嘴，眼睛泪汪汪的像要哭了一样：“爹爹，我是玉儿啊，爹你真的不记得我啦？你看看我长得像谁啊，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黄药师听这小子一说，戳了戳他的小脸，看着他那眉眼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心中惊奇：“咦，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瞧着你这小子有几分面熟，尤其是这眉眼，不对不对，怎么会像我，看这鼻子，这嘴角倒和英儿有几分相像。”

    黄药师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年纪大了，看谁长得都像，你这小子牙还没长齐呢，我怎么知道你长得像谁？”

    “遇到我也算是有缘，不如坐下来聊聊天吧。”黄药师领着他在树边坐下，是怕这小子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反正自己闲着又没事，不如就陪他等着家人来找。

    “玉儿，你姓什么？”黄药师笑这问道，他不自觉得对这小子有几分亲近。

    “我？”黄玉又去蹭黄药师的胳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桃子，在身上蹭了蹭递给他，“当然是爹爹姓什么，我就姓什么了。”

    “那你爹爹姓什么？”黄药师接过他递过来的桃子，到了句谢，笑着很有耐心的继续开导。

    黄玉自己也拿了个桃子出来啃了一大口，嘴塞得满满的，有点口齿不清回答：“姓黄啊。”

    黄药师愣了一下，忽而大笑：“这倒是巧了。”

    黄药师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的，不觉又亲近了一番：“玉儿，你爹娘呢，你家在哪里。”

    “爹爹不是在儿吗，对了，爹爹你不是还要教我娘练功夫吗，怎么自己出来了。”黄玉继续啃他的桃子，这桃子是他家自己种的吗，又大又甜，特别好吃。

    黄玉一直喊他爹，黄药师也不再去和个小孩子争辩，便转移话题道：“他们能练什么厉害的功夫，你到不如跟着我，我教你天底下最厉害的功夫怎么样。”

    “爹爹你又要让我学这兰花指的功夫吗，我不学，看起来好娘啊，等我有了妹妹，你还是教她学吧。”黄玉说着，将右手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小小手指翘成兰花一样，在黄药师眼前比量一边比量一边道。

    不待黄药师惊讶，他又忽的将手掌翻上来，将左手吃剩的桃核放到手里，放下食指扣起中指，稍一用力便将那桃核朝着远处弹了出去。

    黄玉十分满意的笑道：“还是娘教的这招比较好。”

    黄药师暮然一惊，虽然那力量不大，但是方才黄玉这手掌一正一反使得招式，显然便是桃花岛从不外传的独门武功，东邪黄药师自创的兰花拂穴手和弹指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