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不肯搬回原来的公寓,也不肯去程嘉煜的别墅住,她说自己现在住的地方挺好,离办公室和学校都近,楼下还有卖炒年糕的韩国店。
程嘉煜不好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之前想用那两处房产作为跟林曼分手的补偿,小东西这是记仇呢!
“好好好,不搬不搬。那我天天来,去楼下吃炒年糕,都记在你的帐上!”程嘉煜斗起气来幼稚得很。
“年糕属于高碳水食品,不利于中老年人健康。”林曼手里端着一杯水果冰沙,说得貌似没心没肺。
说完,便往身后的沙发靠去。
程嘉煜坐在对面的茶几,膝盖抵着她座位的两边,一听这话,突然俯身过来,笑得阴森,“你说谁是中老年人?!”
林曼见他中招,心里一时很是享受这样的快意恩仇,抿着嘴一边乐一边往后缩着躲。
程嘉煜伸手要捉她,林曼挥舞着一只胳膊抵抗,不防被他捉住另一只手腕,一个没拿稳,冰沙全扣在了他身上。
位置好死不死,正在两腿中间。
程嘉煜满头黑线,林曼忍着笑找纸巾给他擦拭,无意中碰到不该碰的地儿,对方立刻起了反应。яΘⓊщΕщⓊ.dΕ(rouwenwu.de)
程嘉煜故意瞪了俊朗的眉眼,“你成心的吧!”
“叔叔,是你为老不尊!”林曼说完要逃,被男人一把抓住。
“叔叔?!”不管她小腿乱踢乱蹬,直接翻过来压在沙发上。
“不听话的小孩儿要被叔叔打屁股!”程嘉煜说。
“啪——”一声响亮已经随着话音落在了林曼的臀上。
廖伟光进来的真是时候,刚一推门就看见了这副场景,“哟嗬”了一声,赶紧往后撤,顺便要关门。
“看都看见了,躲什么躲?”程嘉煜倒是好意思。
林曼早已经翻身起来,羞得脸通红。
廖伟光这回再进来,后面还跟着方灵。
Solar Current的会客室一下子成了他们朋友聚会的地界。
廖伟光一眼就看见了程嘉煜裤子上位置尴尬的那一处深色渍迹,笑得乐不可支,“我说你至于吗?当了多少年和尚是怎么着?公共场合你注意点儿!”
方灵也跟着打趣,“你不是来商量股权转移的事儿吗?没说还有遗传基因转移的份儿啊!”
程嘉煜冷笑,“使劲儿得瑟!你们俩合伙儿蒙我的事儿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廖伟光知道这是指他们拿“救护车”和“小林妹妹”搁一块儿吓唬他那事儿,立刻故作不满,“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撂下饭碗就骂厨子!”
程嘉煜单捡了中间那句,“你是驴?”
方灵才不耽误正事,早把一沓文件在旁边桌子上放好,回头看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小孩儿似的斗嘴,“差不多得了啊,快过来签字。”
林曼被拉着坐在椅子上,对面递过来一只很有份量的钢笔,她一脸懵地扭头看程嘉煜。
程嘉煜耐心给她解释,自己名下的公司股份,早就决定将以股权形式,悉数捐赠给Kare。这次他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之前的想法是方灵出面,以公司董事的名义捐赠。
现在免去了这一道弯,倒省事了。
林曼她们接受这部分股权捐赠之后,每年都会收到Solar Current的盈利分红,可观的红利又可以去更好地维护Kare的日常公益事业,属于稳定的可持续经营。
“所以,每个月转账的那笔小钱就没了啊!”程嘉煜一边在纸上签着自己的名字,一边笑着说。
林曼绷紧了嘴唇,按捺住鼻子发酸的冲动,“原来那些都是你。”
她的主人,从来没有真的留她一个人单打独斗,就像他说的,她要往前跑,他便看着她,她跑不动了,他便扶着她。
廖伟光最善于扼杀多愁善感,催着他们两个都签了字,就把文件拿过来,在公证人的地方大笔一挥署了自己的名字,又拿出公证印章“咔咔”地一盖,“即刻生效!”
林曼惊奇极了。
廖伟光得意地吹牛,“没看出来了吧,哥哥我多才多艺!”
方灵凑到林曼耳边,“别听他的,6个小时网课,1个半小时考试,外加40刀手续费,识字的都能成公证人。”
直到程嘉煜回国前夜,林曼也没有再一次答应跟他过夜的要求。
她很坚定,甚至说固执,她要的all是认真的,不要跟另一个女人共享一丝一毫。即使知道他们是一对橱窗情侣,有名无实。
“我爱你,但是也爱我自己。”林曼告诉程嘉煜,“这也是你教的。我要的全部包括名正言顺,不要做藏着掖着见不得光的那个!那天晚上是我没控制住自己,不是有意造成你准婚内出轨,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
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
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真特么有道理!
程嘉煜望着舷窗外的云海想。
小孩儿现在可真是长见识有脾气了,昨天晚上那小嘴儿巴巴巴地,一点儿插话的机会都没给他留!
一口一个管他叫“有妇之夫”,吝啬地只给亲亲脸,嘴都不让碰。
小气鬼!
唉,还不是自己教出来的,惯出来的?
程嘉煜忽然脸上挂了笑:他挺自豪,不打算让她改,就着这小脾气,顺毛捋逆毛炸,挺好!
宠着惯着,他乐意。
这次回去把问题解决好,再像自己说的那样,光明正大地来追求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