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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朋友你不觉得自己的话有矛盾吗?知法犯法怎么回归岗位?”
    他可能觉得我没听明白,打了个比方:“比如,为了挽回名声,制造或者发现另一桩大案,只要案子破了就争取到了回归的资格?”
    我隐约抓到了问题的关键,不由地坐直了身子:“所以,这就是你们请我过来的原因?”
    尽管这名警员没有作答,我却嗅出了强烈的阴谋气息,决定谈一谈自己的看法:“时代广场十一具尸骨,确实够劲爆的,如果我能破了这个案子,回归警队就板上钉钉了。但是,要怎么让自己参与进来呢?”
    第125章 125 调虎离山匿名
    “有一个办法还挺方便,比如假装知情者写一封匿名信,指名道姓让自己参与破案即可,不留下把柄谁也拿你没办法。所以你们收到此类提示了,对吗?”
    警员瞳孔收缩,显然是被震惊了,我微笑着提醒他:“小朋友素质不太过关呀,一点心事也藏不住,我说对了是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正要反驳,这时,门开了,一个瘦高个男子走了进来,连声说着:“哎呀,程序而已,说了随便问问就行,你看这孩子,一根筋!”然后笑呵呵地推走了小警员 ,开始与我叙旧,这个人可不就是他们的头叶队叶连云吗?
    我没空跟他打哈哈,只想速战速决,开门见山地说:“希望这是一件能让我‘光荣回归’的案子,如果你们没有抓到我的把柄,那现在就开始吧。”
    高庆市市局案情分析会。
    叶连云不再装神弄鬼,开始给我讲述这次的重大案件:“五天前,市局接到一封匿名信,用宋体的打印字写着:‘时代广场雕塑下有11具尸骨,跟命案判官脱不开关系。’”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将证物袋里的信纸拿了出来,是一行中规中矩的宋体字,字号有点偏小,在偌大的A4纸上仅占了一小部分。无须怀疑,警方肯定没从纸张上提取到有用信息。
    叶连云看着我:“怎样?有头绪吗?是哪个仇家看你不顺眼?”
    “没品位。”
    “什么?”
    “不觉得宋体字实在是太普通了吗?”
    “你难道还期望他手写?”
    “人家说有尸骨,你们就去挖?”
    “一开始我们也不信,以为是恶作剧……”我示意他讲重点,旁枝末节请掠过,他不忘调侃一句:“项渊,你着急什么呀?这大半夜的你能去哪里?”
    “着急什么?老子办案中就被你们抓过来,还被乱审一通,就是因为这封莫名其妙的信,这是赤|裸裸的调虎离山!”
    不管我有多急,叶连云开始了他拿手的柔术:“但尸骨是真的挖到了,否则我们也没办法把你弄来。听我说项渊,这个案子绝对不容小觑!经鉴定,那些受害人死了至少十五年。”
    “对,只要我能破,就将功折罪了。”
    “小气鬼,我还不了解你吗?都是程序,程序……”
    匿名信太诡异,高庆市局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探地雷达一探,居然真的扫出了尸骨成像!
    连夜向下开挖五六米,挖出一堆散乱的尸骨。尸体全部呈白骨化,死亡时间十年以上。
    如此恶性案件,高庆市局本打算低调侦查,但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影响十分恶劣……公安部下了死命令,要求尽快破案。
    不管寄匿名信的人是何居心,时隔十几年才报案,他一定会时刻关注案件的进展。时代广场位于市中心,挖掘的时候不少市民看着,后来调查过围观的群众,无一落下,却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时间过于久远,调查起来困难重重,十一个人里仅有四个在失踪人口系统里登记在案,配合尸骨DNA鉴定确认了身份,均是外来人口。根据尸坑遗留物证推断,大部分都是性工作者。
    十五年了,家属们以为她们已经死了,甚至不知道她们在外地是干皮肉生意的,能提供的信息少之又少。
    匿名信将我牵涉在内,调查我是势在必行的,但显然他们什么也没查到。
    广场埋尸案就这样走进了死胡同。
    第126章 126 调虎离山匿名
    匿名信说这个案件跟命案判官脱不开关系。
    高庆市局的一开始看得云里雾里,只有曾与我一同共事过的叶连云立刻想到了我。
    早些年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为了破案得罪过不少人,在黑道上得了个“美名”——“判官”、“绝命判官”,几乎到我手上的案子就没有能超过三天不破的,因此很多犯罪分子看我不顺眼。随着破案率不断提高,命案判官四个字就形成了。
    我说:“但在高庆市,熟悉这四个字的人不多,这个写匿名信的人不会在高庆,他应该在宏安。”
    一个远在宏安的知情人,供述了一桩陈年旧案,将我缠绕进去,现在,他是否已经如愿以偿?
    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浮涌而出,六·一三案迫在眉睫,偏偏这个时候将我调走?
    不,匿名信五天前就寄到高庆市局了,也就是我正在调查月华孤儿院的时候,这几天因为凌云木的苏醒,我们获得了新的线索,嫌疑人的形象越来越具体了。
    这些都对某人造成了威胁,他迫不及待地支开我,是要有新动作了吗?
    我有些按捺不住想要出去打个电话,高庆市局的干警们所说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我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是否因为一封匿名信调查我,反正十五年前的案子跟我毫无关系,但这种仍旧要求我留下来协助查案的姿态真的很令人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