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的钟声响起,震慑四方,官员听到钟声有序的前往中和殿中。只是与以往不同,四周不见一位武将,全都是文臣。
“二皇子到。”太监尖锐的声音传出中和殿,随后穆子义便走进殿中,坐在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二皇子一入座,众臣便高喊:“二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各位大臣请起。”二皇子说,“今日早朝,我有一事要宣布。最近我苦思积虑如何保我边关百姓,想来想去,终于在父皇的感召下想到了一个办法。”二皇子说着对身边的太监说,“宣三皇子。”
众臣一听以为说的是穆子林纷纷惊讶的看着二皇子,却不想郁澈走了进来。
“臣弟参见皇兄。”郁澈行礼道。
“如今我父皇重病,太子又无法监国,我们兄弟自然要好好替父皇保护好这江山,保护好黎民百姓,东遮小国居然敢借机侵犯我瑞朝疆土,为了维护父皇的尊严我们毕竟将竭尽全力。因此我决定按父皇的召唤,宣布让我三弟穆子澈带领五万大军出征东遮,保护我边关百姓。”穆子义说完看着殿下大臣,众人议论纷纷但是无人进言,于是穆子义拿过帅印说,“穆子澈,我将帅印交付于你,望你定不负父皇所望。”
“是,臣弟定不负父皇所望,替父王平定东遮。”郁澈跪下,接过太监送下来的帅印。
殿中的大臣虽然并不赞同,但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如今华治制约将领,让皇子出兵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这五万大军其实并不多,只是郁澈和穆子义商议之后最后决断这就是足够的数字,但是这只是正规军,而郁澈想打赢这场仗可依靠的不是这支正规军,是募兵,郁澈已让穆子义下达旨意,全国各地征兵。一切都安排妥当,就当着出征之日到了。
华将军府,一位头戴面纱颜面,身材妖冶的女子下了马车走进了将军府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后。
“你怎半夜前来。”大腹便便的华治看着摘掉面纱的自己的妹妹说道。
“我让哥哥去见我,哥哥确是不去。所以我只能来见哥哥。”
“我不是让人给你送信叫你不要着急。”华治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说。
“我怎能不着急,我连穆子澈这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派去盯着他的人也已经消失了,难道哥哥想让我眼看着林儿的皇位不保么?如果让老二登上皇位,只怕哥哥和我便不会有机会在这说话了。”皇后说。
“你着什么急,小妇人之见,目光短浅。你想着突然蹦出来的穆子澈毕竟是皇上亲自下过旨意承认的,如果他要是好好的在寺中便是,如今果然也出来想要加入这皇位之争。我本就不把他当回事,如今他想到的办法居然是带兵出征,可见此人也不过而而。急功近利必将毁掉大事,他一个从未带过兵之人如何会打赢这场仗。他输了就意味着他从此没了争夺皇位的权利。二皇子和四皇子没有母家支撑,我们只要等着他在外吃了败仗就可以一并把他们全部收拾掉。等到那时,谁还敢说什么。”华治自己越说这这话,自己是越悠闲,似是已经有了把握。
“可他如果赢了呢。”皇后还是不安,便开口问道。
“他不会赢。真要说买这样条件下能赢下来的,天下除了我另一个人还在狱中。”华治说完冷笑道。
华治这话倒是不假,瑞朝要说能带兵之人,华治算是一人,另一人便是关之欢。
要说这关之欢,那确实论带兵打仗之道世上数一数二之人,甚至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华治和关之欢本是同门,说来这华治算是他的师叔。只是权谋兵家同门,无论是乱世还是平安盛世,都是一山不能容二虎的。
关之欢进入官场便是华治引荐的,只是好景不长,看到关之欢与日俱增受到皇上的喜爱,华治是后悔当初,本就心中对关知欢妒意丛生,却听闻自己的师傅将祖传兵书传给关之欢,更加恼怒,于是设计陷害关之欢,将其关在劳中拷打,逼死说出兵书下落,这一关净是十多年。
黑暗潮湿的监狱中,狱卒正聚在一起赌博,边上的桌子上摆放着酒和小菜。只是喝过酒之人同是趴在了桌子上,未喝酒之人刚要查看身边的人如何了,却不想刚要动脖子便被突来的针所刺,接二连三的扶住脖颈倒了下来。
黑暗处的身影走出来,穿着一身白衣的郁澈出现在空旷的劳中,身后随即出现的是白宇镇。两人朝着一间狱室走去。
这狱室不小,别说走进,哪怕是路过看它一眼便触目惊心。四周摆满了各种刑具,火炉上的铁板还是刺刺拉拉的烧着,已经跟里面的煤炭一样变得通红,走进的还会闻到烧焦的味道。
投过这火炉的亮光才能看到有人躺在木质十字架上,不知是死是活,听不到一丝呼吸声。只有已经结痂的肚皮有着轻微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白宇镇点亮了屋子里的火把,狱室亮起来的一瞬间,十字架上的人身子抖了抖。
“想来这华治也是好生狠心,同门却一点情分都没有折磨成这样。”白宇镇看着十字架上的人摇摇头说。
郁澈走进他,然后将他脸上的头发分开,露出了这身上唯一要好的皮肤,这人的脸虽看不清轮廓看起来确实英气的很,边上的白宇镇也不免啧啧两声道:
“这张脸如果洗干净不知召开多少女子青睐,只是不知闭着的眼睛如何。身上没一处好的却是脸还完好,也是奇特。”
“如果你能听到我们说话,便用手指敲一下。”郁澈说,见看其没动静,便凑近他耳朵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十字架上的人的手便动了,猛敲了两下,郁澈笑笑。
是夜,炼择门突起大伙,被报狱中关押之人和狱卒皆无一人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