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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茜茜公主吓得魂飞魄散,到底是温室里的花朵儿,一惊一吓的冲击之下,眼皮子一翻,径直吓晕过去了。
    茜茜公主一下子没了声息,皇室成员以为她遭了牧羊女的毒手,排山倒海的怒意战胜了恐惧,个个撕心裂肺地大骂起来,在亲情的面前,儒雅与恭和都已经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犀利的语言当做报复的武器。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算世上的女人只剩下你一个了,我宁愿跟奈奈公主在一起也不会要你的!”怒极了的约瑟夫口不择言起来。
    正在痛哭的奈奈公主乍一听,一脸懵逼地瞪着约瑟夫,她虽然打败过很多男人,但到底也是个女人好不好!再说了,全世界就剩下她一个女人的话,就轮到她挑选男人了好吗!谁要跟你这个肤浅的白痴在一起了?
    不过因为约瑟夫的话,奈奈公主成功的引起了牧羊女的注意,她有技巧地把玩着手里那把银色的刀具,狞笑着对奈奈公主道:“你虽然不漂亮,不过仔细一看,眼睛长得还是挺水灵的,这么灵动的眼珠子,留着也是个祸害,我就挖出来好了。”
    奈奈贵为一国的公主,却从未被任何一个人称赞过好看,阿谀奉承的人也只敢夸她神勇与豁达,她也有自知之明,虽然师傅曾经当面称赞过她的眼睛长得好看,可都被她当成了安慰,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会儿被可恶的小女孩夸赞了,却哪儿会高兴起来?一双愤怒的眸子狠狠地剜在小女孩的身上,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几个血洞。
    正被奈奈公主那双与众不同的眸子吸引的牧羊女突然神色一凛,结界里荡起的波动告诉她,有强劲的对手正在朝她逼近。
    劲敌的实力很强,她在镇魔塔的时候就领略过了,可不是那条蛇妖又是谁呢?
    不过跟蛇妖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丝属于她那个原本已经没了生命迹象的徒弟的气味。
    这是怎么回事?人类不可能起死回生,除非……
    米利安确实死而复生了,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帘映入的是一个绝色风华的男子,他从未见过这么英俊飘逸的男人,一下子不由看呆了,只觉得摩尔国第一美人茜茜公主站在这人的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站在兽王身边的三王子不高兴了,挤开了兽王,对还坠入云里雾里的米利安道:“是我救了你的命的,你现在要听从我的指令,回摩尔国娶了奈奈公主!”
    听到了奈奈公主的名字,米利安彻底回过神来了,他想起了奈奈公主的托付,想起了镇魔塔上被老国王一剑刺穿了胸口,那股灭顶的痛还萦绕在心头,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哎?怎么好像不痛了?低头看去,赤、裸的上身里,别说透胸的剑伤不见了,连平时磕磕碰碰留在身体上的新旧小伤痕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我……我……”米利安惊疑不定地看着两个陌生人,“我记得我好像死了的……”
    “所以说是我救了你的命啊!”三王子一点也不因为自己的冒名顶替而羞愧,他也有帮忙捣药啊,还有帮忙把药草敷在伤患的伤口上,连旧时留下的伤疤都没有放过,所以他也是米利安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兽王有点不满三王子对这个人类说太多话了,把他拉在身后,对一旁的恶魔道:“小修,把他带走吧。”
    恶魔得到了鹦鹉的下落之后,原本打算直奔城镇之滨寻找失踪多日的鹦鹉,才不要管什么国跟什么国打仗呢,反正人类的死活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怎奈心里放不下奈奈公主,那个嗓门很大,笑起来很爽朗的女孩,一口一句“师傅,师傅”的叫,他在人世浮沉了千千万万年,第一次遇到这样豁达而纯粹的女子。
    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放着这么一个徒弟,即将赶到城镇之滨的恶魔毅然决然地折返了行程,来到了辛巴大庄园,他无法护她一世周全,却可以把护她一世周全的人送回到她的身边。
    恶魔绑架老国王的时候,是化为一团黑雾,所以米利安根本不知道他就是绑匪,还一脸感激地对恶魔道:“谢谢节使大人把我送来了这里疗伤……不过,节使大人也去了镇魔塔吗?我记得我是在镇魔塔里出事的……”
    “是奈奈叫我过去的……”恶魔随意编了个借口道,“不过我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你重伤倒在塔里,后来听说了老国王被一个小女孩救了,也不知道真假,那个小女孩听说是个本领很大的术士……”
    米利安心里一动,他拢共就见过他的师傅两次,第一次是在很小的时候,把手里偷来的馒头送给了一个看起来饿得皮包骨的小女孩,没料到她竟然是世外高人,破例收了他做徒弟,说是徒弟,也就只教了十来天,指点了一些术法给他,虽然学的似乎是她的“皮毛”,但却让他在术法的造诣上突飞猛进,一下子成为了族里的佼佼者,才被族里的人安排进入了摩尔国,伺机召回失散的族人。
    第二次是在年满十八岁的成年礼上,那一天他刚刚被摩尔国的老国王奉为第一勇士,这是个极其荣耀的称号,他高兴之余,喝多了几杯酒,回到住宅的时候,他的师傅就像凭空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了,依旧是衣衫褴褛的打扮,依旧是皮包骨纤瘦的模样,依旧是病怏怏营养不良的身体,也依旧是十五六岁的年龄……
    十几年的离别,米利安已经由一个瘦弱的小男孩长成了魁梧健壮的成年男子了,而他的师傅……时间的光阴没有一丝蹉跎岁月的痕迹,仿佛她置身之间之外,又高高凌驾在时间之上,就像从河边流过的泉水一样,永远那么清澈、透明、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