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了。”萧何愁突然说道。
渝州点了一支烟,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雾:“呵呵,我的小何愁,我不去,你们几个办得好事吗?”
萧何愁:“…”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终于从树上爬下来的周小林说道。
“这个你拿着。”渝州将三个字符塞入了他手中。
“这是什么?”由于天色太暗,周小林一时没看清楚,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蓝色光晕已经笼罩了他。
“卩无,卩无!你干什么!”他拍着水蓝色的膜,大声喊叫道。
渝州又吐出了口烟雾,烟气顺着空气游走,却被阻挡在了蓝色水膜之前,他没有解释,只做最后的离别,“以后的路可要靠你自己了。”
“卩无!”周小林话没说完,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走吧。”渝州笑了笑,对身边的萧何愁说道。
“要不是‘何’字在卩恕手上,你是不是还想送我走?”萧何愁站在后方并没有跟随着。
“是啊,我对你很好吧。”渝州没有否认。
“嗯。”萧何愁点头,“我也一样。”
渝州闻言一惊,可没等他转身,便觉一阵劲风袭来,脑壳如开瓢般疼痛,当即晕了过去,
“萧何愁,你!”
萧何愁扔掉了随手捡来的石头,扶起渝州,在他身下铺了一层被子,又替他盖上了一层厚大衣,“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他便上了树。
一刻钟之后,伴随着最后一次落地加速,萧何愁掏出一根看上去像棒球棍的东西,朝垫子甩去,顿时整张垫子就从高数上脱落,飞向了天边。
这一击,断绝了渝州上天的任何希望。
………
天空,蓝色电缆
三个人彼此紧挨,像串珠帘子一般挂在粗壮的电缆上。
“怎么还没上来,不是出事了吧?”卩恕有些焦躁,“喂,最下面那个,你赶紧看看有没有人。”
樊远山朝云层下方看去。很快就见到了那个不断升空的点,“来了。”
“快,把绳子放下去。”焚双焱道。
一捆粗麻绳从卩恕手中落了下去,“你们让开点。”
感觉到绳索上有重量传来,卩恕将绳在手掌上转了一圈,猛力一提。
萧何愁的身影便破云而出,随即跳到了电缆之上。
“怎么是你?”卩恕的雀跃劲瞬间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萧何愁后背传来:“怎么,想我了?”
“你!”萧何愁瞪大了眼,朝后背看去。只见渝州已变回人形,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神色尤为不善。
卩恕不用看就能想象出那略带狡黠的笑意,唇边也露出了笑容:“呵,想你?想你是不是被乌龟附体了,来的这么慢!”
“呵呵,或许是被乌龟砸晕了脑袋。你说是吧,我美丽大方,对敌人如春风般温暖,对朋友如冬日般寒冷的嫂子。”渝州咬牙切齿道。
你什么时候…萧何愁用眼神问道。
呵呵,小样,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肚子里有什么坏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渝州回以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早在萧何愁说完那话的时候,他就用植物神经包覆住了大脑,趁萧何愁上天之际,偷偷攀在树梢。之后又趁机跳到他的背上。
一切都很顺利,他这位好友似乎另有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就这样,两人一起上了天。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事重重的。”渝州小声问道。
萧何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喂,你们在下头嘀咕什么,”卩恕不满道,可现在又不能越过焚双焱下去,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快把绳子系上,我们要上了。”
“大荒落让我带一句话给焚双焱。”萧何愁抬头说道,他将大荒落的嘱托详细说了一遍,包括一开始的叙述与最后的规劝。
“哦,知到了,赶紧系绳子吧。”焚双焱单手掏了掏耳朵,这话在她将大荒落塞入地下室时,就听了不知多少遍。
萧何愁似乎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安全绳系在腰间,对上面比了个ok的手势,渝州则化为藤蔓,舒适地缠在萧何愁的头顶上,搭上了顺风车。
5人如一列4节火车,不紧不慢地开在悬垂于空中的蓝色轨道上,周围,层层叠叠的云雾竞相追逐,自他们腋下穿过,脚底漫游,宛若人间仙境。
当然,当事人并没有如此轻松惬意。仅仅不到30m,意外就发生了。
由于没有着力点,卩恕攀爬的速度又非常迅捷。樊远山很快就感到四肢酸软,掌心不住冒汗。
这就苦了处于队列末尾的萧何愁,带着水珠的电缆触手一片湿滑,就像在涂满机油的管道上爬行,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
终于,樊远山率先坚持不住,双手一软,向下坠去,萧何愁本想托他一把,可电缆太滑,他也使不上劲,就这样两人交叠成罗汉一起下坠。
系在焚双焱腰间的绳索骤然拉直,她一个没注意,也被拖着下滑了好几米。
幸而位于火车头的卩恕稳如磐石,如长于悬崖峭壁的青松苍柏,任它狂风暴雨也动弹半分。他腿部发力,稳住下坠趋势的同时,还将几人拽了回来,本来,他1拖4也没什么问题,可那一稳一拽之间,皮肤隐隐有破裂的趋势,吓得他赶紧放手,“你们有没有什么卡牌,用于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