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睡得正香的陈士敬起来就看着这样一个场景,一男一女,手中各执一绳,捆着一个头发蓬乱的老头
“这特么又咋了,你咋被绑了,哈哈哈,妹子,快别恁睡了,那傻屌被绑了。”陈士敬又开始傻乐了,还转头把隔壁的木槿喊起来。
“嗯?”木槿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来后“孔大哥,你咋个出来了?!”她第一眼看的自然是孔慎,她见孔慎已经脱险,自然是很高兴。
“两位地仙大人,你们高抬贵手,放了小鬼吧,咱们有事好商量啊。”黄裳这好不容易夺舍重生,自然是非常怕死,被吊着脖子还在那不停地求饶,“孔公子,你放了我,我让金国皇帝封你当国师啊,苏姑娘,我家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多得是,你随便挑啊,保准打扮的贼俊!”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苏樊才不听呢,若是依着她,还绫罗绸缎,光溜溜地才舒服呢!
他们这一闹,也把那几个狱卒惊动了,几个人拿着刀枪就冲了过来。
“黄……黄……黄大人,您这是?”一个长得黑瘦的狱卒端着一杆枪就要刺孔慎,这黄裳可是宗弼太子的座上宾,京城谁人不知啊,他要是把黄大人救下来,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啊!
“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绞死他!”孔慎恶狠狠地冲着那几个在他边缘疯狂试探的狱卒说道。
“喂,你快点去通知典狱长,我们几个在这守着。”其中那黑瘦狱卒对另一个说道。
“你们,你们快退下啊!他不敢杀你们的,别怕,但是他敢杀我啊,快滚啊,老子要被这老不死的勒死了。”黄裳脸都被憋成酱紫色了,还顶着口气对那几个狱卒喝骂道。
“快救我出去啊!”士敬在那看的干着急,他现在对这个老头子的安危一点兴趣都没有,前几日他听说这金人又要组织南侵,他现在想赶紧回邓州,看看家里的情况啊!
“啪!”苏樊打了个响指,那牢房的锁应声而落。
众人:……
士敬直接就开口喊道:“我地姑奶奶,你有这手艺咋不早用啊。”
苏樊撅了撅小嘴,说道:“我没住过监狱,想在这里玩玩嘛。”谁知道这牢房乌烟瘴气的,要不是哥哥跟他传了密语,让她在这再等几天,她早把这牢房掀了!
这小娘皮有个孔慎保着他,谁敢再骂她呀,所以士敬一边在心里骂道,这劳什子监狱不知道他娘的有什么好玩的,一边赶紧出去把木槿从牢房里救出来。
“哥哥,这老头怎么处置呀。”苏樊这几天在这乌烟瘴气的牢房里被折腾的很不舒服,原本在长白山那种人杰地灵的地方生长的她,哪能遭得住这种地方啊,而且还让她穿着衣服,她现在就想把衣服脱了,找个温泉舒舒服服地洗个澡。
“带走吧,我还有话要问他。”孔慎说完,手上一动,苏樊那边拽着的苇索竟直接化成齑粉,散落到了地上,然后手又用力一扥,将黄裳拖拽到自己脚下。
黄裳被拽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活像一只被踹翻的蛤蟆。
“你只要不杀我,怎样都行。”在被孔慎一掌打昏之前,黄裳只说了这句话。
“站住,你们再向前一步,我就让人放箭了!”孔慎刚跟拖死狗一样拽着黄裳出了监狱的大门,就遇见了这处监狱的典狱长。
孔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陈士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人不是当时在邓州西二厢夜市里跟他动手的那个大红脸吗?
“哟,是你啊。”陈士敬嬉皮笑脸地对着那大红脸说道,他现在已经感觉出来了,金人并不想杀他们,反正大不了再被逮起来被关回去呗。“是你啊,完颜宗弼的狗腿子。”
“放肆,我们兀术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那大红脸攥着手中长枪,怒目圆瞪,大喝道,他带着一队甲士与孔慎等人分庭抗礼,恰有一种大战前夕的气势。
“别打啦,我们该走啦。”一到这个时候,苏樊就出来了,她经过这一轮打斗,浑身燥热,便把衣裳上缘解开了,露出粉嫩的肩头,她如此一登场,那一众金兵顿时就开始心猿意马,他们终日在这监狱里,哪里见过这等风情,这谁顶得住啊,一个个地都开始打起口哨调戏苏樊。
“大家冷静,不要被这妖媚女子蛊惑了!”大红脸见自己这边有点失控了,赶紧大喊着安抚道。
“呜哇哇哇……我要回家啊,怎么又打起来了啊,呜呜呜……”这天木槿在牢房里被闷坏了,出来又见到这样的场面,直接被吓哭了,士敬也没心思调笑了,捏着木槿的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着。
“别哭了,一会就好了。”孔慎没搭理木槿,却是苏樊开的口。“姐姐一会就带你回去。”她说完这话,士敬就不禁腹诽道,你知道我家在哪啊。
几人说话之间,孔慎已经开始做起法来,孔慎低声喊道
“苏樊,为我护法!”
苏樊虽不知哥哥要施什么法术,但是她知道,但凡是需要别人护法的法术,一旦施展起来必然是惊天动地,现在黄裳被擒,能威胁到哥哥的只有对面的那些金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