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们做了多久，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那个男孩像野兽般疯狂折腾她，她哭喊著求他轻点，喊到她嗓
子都哑了，却只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直到她不省人事。
她睁著空洞的眼眸。再也不敢多想她的叔叔，努力让脑袋空白，直到忽然想起她的孩子，她才惊醒，低头看了
看赤裸的腹部，和平时比有一点点的隆起，没有痛，没有血，比他们的母亲强太多了，她笑，她总是习惯悲伤，总
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过去的痛苦，忘了她的情绪不能太激动，也不能太悲伤。
“对不起，我的…孩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後努力微笑，赤裸著身体下床，在浴室洗了澡，穿上他为她准备的衣服，这才走出房门。
他在客厅，电视机播放著综艺节目，却没有开声音，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马上抓起手机放在耳边，吊儿郎当
地演独角戏：“晴姐，干嘛？”
她的脚步声更轻柔，他的呼吸差点停住，等到快要窒息了才想起他应该说些什么，“不就是温柔体贴的角色
吗？再简单不过了…我正在练习，放心，我有练习对象。”
说完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回头看她，目光被她吊带裙下的白皙长腿吸引，她没有在意他赤裸裸的眼神，收起浅
浅的微笑站在原地，现在她知道了，他对著手机说的几句话，让他所有的反常都有了原因，那么，他还留著她一条
命的原因是不是也是因为他要“练习”？她怕了…
他换了个更散漫的坐姿，对她温柔微笑：“衣服合身吗？”
“嗯！”她僵硬著身体点头，害怕他会觉得不尊重他，又开口补充：“合身。”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又怯怯地
加上一个字：“很合身。”
他皱眉，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对不起…”
她抓著裙子，不知所措地道歉，害怕万一惹他生气，她和她的孩子可能会遭遇很可怕的事，因为这个陌生的蒋
家小太子，不是她认识的安哥哥。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再向我道歉？”
她抬头急忙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不好？”
他在她的最後一句话里出“饶了我好不好”的味道，顿时沉下脸来：“赵雪瑶！你是真蠢还是假蠢？”
她愣了一下，然後僵在那里不敢动，他看了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心口被一口气堵著，直到她说了那最後的一句
话，他才清清楚楚知道她的想法，她一直都是个普通的小女生，她的世界太单纯了，因为他派人伤了赵亦，在她眼
里就成了冷血残忍的人，加上他说的“练习对象”，她更怕了，就怕他不需要用她练习了之後杀了她？…她是有多
蠢？
“我…”她低头，不安地绞著裙子：“我是真的蠢…需要我做什么，你可以直说。”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
她低头看著她的小腹，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其实她从来没有感觉到那里正在孕育著两个小生命，可却是确确
实实地存在的，她对不起他们，她那样低贱，委曲求全，可还是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他们…
“你也听到了，我需要一个练习对象，一个开朗活泼会撒娇的练习对象，而你除了装柔弱装可怜装无辜还会什
么？你是没照过镜子吧？简直让人作呕，也不知道赵…”
“安哥哥！”
她突然喊了一声，阻止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他愣了一下，闭著嘴，冷冷地看著她，漂亮漆黑的眼眸像是毒蛇
的眼，她转身背对著他，疲惫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眼泪随著她的苦笑滑落，好像停不下来般，她忽然好累，有片
刻的时间，心里生出一种厌倦，对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包括她的叔叔，包括她的孩子，到最後，她只
剩下累。
“赵雪瑶！你在干嘛？！”
两手在脸颊上一抹，泪痕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继续擦拭，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点湿润，她才转身面对
他：“安哥哥想让我变成什么样的人，我就变成什么样的人，好不好？”
她背著手歪了歪头，明明动作和说话的语气很可爱很轻快，可脸上却只有独属於她的温顺和悲伤，让他想起被
操纵的木偶，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袭上他的心，他想挖开胸口把心掏出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好受一点。
“安哥哥喜欢长发飘飘吗？还是丸子头可爱？绑两条辫子好不好？…啊！安哥哥，我饿了，我去做饭好不好？
我做饭可好吃了！安哥哥有想吃的菜吗？…”
含著千万句话般复杂的心绪，都压缩在他的一个字中，沉重地打断她灵魂与身体分离的诡异言语，她在静止了
两秒後，用力地点头：“好！”
上扬著声音说完就动手脱衣服，柔柔弱弱的动作，看得出她故作的活泼，很快将身上的衣服脱得一乾二净，然
後问：“是这个意思吗？”
纤细的身段，雪白的肌肤，乌黑的长发，像雪精灵般纯洁，她站在原地，等不到他的回答，又歪了歪头。
“过来。”
他的嗓子沙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她迈开脚步，刚走了一步又退回原地，然後蹦跳著走向他，没有保护的胸前
两团跟著上下跳动，很快来到他面前，站好：“嗯？我过来了，要怎么做呀？”
他抬手，做不出表情的脸，眼睛看著她的眼，手臂因为忽然没力气而让动作变得缓慢，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做
在他身边，然後抱住她，嫩滑的肌肤带著冰一样的冷意，於是他更用力抱住她，慢慢把她放倒在沙发上，直到她终
於有了一点温度才松开，轻轻地吻她苍白冰凉的唇，手轻轻抚摸她的额，近距离看著她木偶般空洞的眼眸。
“小瑶瑶，你可以笑，也可以哭，我喜欢看你笑，那个嫌弃你的话…都是骗你的，我爱你，你不知道…我爱
你…”
她笑，可爱甜美，乖巧温顺：“安哥哥喜欢就好。”
他有一瞬间的恍神，从来没有看过笑得这么美的她，有种幸福的感觉从心口溢出来，他跟著笑，心思细腻又聪
明的男孩变得像个呆子，她忽然转变表情，木然得像个木偶，然後用甜甜的声音说：“想听我说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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