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86
    书馆。

    她有跟踪他的爱好,知道季嘉言借的每本书。但是他看的书对她而言太枯燥了,林稚也不想暴露自己,两人的名字便从未在借书卡上相遇。

    直到这本书出现。

    正常渠道买不到。

    季嘉言通过学校的图书平台订购,然后作为图书馆志愿者的林稚成为到书后第一个读到的人。她着迷了,为那个书中毁容的怪物。

    她觉得怪物就是自己的化身,待在图书馆一口气读到天黑,直到季嘉言来找书。

    他站在她身边,修长漂亮的手指落在纸页。

    嫌弃女孩留在书上的指印。

    林稚正好看到稀奇古怪的话,毫不客气,把季嘉言的手打开。他推了下她的脑门,有点气,“你还反客为主了是不是,怪丫头。”

    后知后觉是他,林稚不敢抬头,又舍不得书。

    手在封面摸来摸去。

    季嘉言便让她下午放学,到学校顶楼来找他。

    看起来清高正经的学神,其实是个相当了不起的色情狂。林稚只身前去,还了书,也赔掉初吻。他抵着她墙上亲,亲了好几下,还摸大腿,很喜欢女孩脸红抵挡的样子。

    好笑问,“你是不是傲娇?”

    “我带你骑车,你也不答应。”

    “成天就在房间里偷窥我,抱你了,怎么还不愿意?”

    “蠢。”

    他搂她腰,抱人躲在顶楼看书。

    那是林稚第一次逃课,一整个晚自习两人就坐在那吹风。

    他打着手电给她翻书,“真是个小变态。”

    本来就隔层纸的关系,捅开了,很快发展得难以收拾。她日日夜夜都想见他,哪怕被摸被亲都无所谓,两个半大的孩子差点走入禁区。

    然而不幸来得太快。

    有天季嘉言跑出来,两人躲在滑梯里的城堡亲吻时,得知了陶玉龄的死讯。

    他不能接受母亲车祸离世,还是跟那个该死的车易在一起。

    好像也责怪自己,为了和林稚亲吻,没在家看好妈妈。

    从那以后便没再找她。

    再接着,她目睹了宋媛坐他单车后座,两人在通往顶楼的楼梯接吻。

    也就断了念想。

    他们一起读的那本书,成为林稚的精神支柱。

    她读到怪物偷换男二的药,害一个型男壮汉变成巨乳娘炮时,是一个月色很凉的夜。

    陶玉龄刚走不久。

    对面还装饰着黑布和符纸。

    陶玉作为陶玉龄本地唯一的亲属,来帮忙操持葬礼。

    林稚犹记得对方到季家时,在季嘉言面前哭得痛彻心扉,声嘶力竭。那种演技,她这样的边缘人士能看穿,但是季嘉言却不能。

    那时男生获得国家青少年科技奖。

    正是学校炙手可热的人物。

    林稚不久前目睹了他带着宋媛骑车往翡丽大街飞驰而过,那些笑声,像锥子一样刺痛着她。还有那个楼道上的吻……其实他和别的女人亲热也不是不行。

    但至少不能在两人初吻的地方。

    那夜她依然在睡前偷看他,然后看到了微妙的一幕。

    绝美清贵的少年敞开窗户,睡在床上,容颜憔悴,胸前刺着玫瑰的女子开门进来。

    朝他鼻子上晃了点东西。

    然后慢慢拉上了窗帘。

    林稚隐约知道这是不好的事。

    但是她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想不到一个大季嘉言十来岁的亲戚女人,到男孩的房中干嘛。短暂的狐疑过后,想到男生和表妹的那些事,便拉上窗帘睡觉。

    和往常不一样。

    那天她起来上学,季嘉言默默站在家门口,隔着小道看她,看了许久。

    他说,“林稚,你昨天没在家。”

    她说,“在的。”

    男生脸色刷白。

    慢慢走出去,又抱头蹲到地上。

    她第一次听到他发出那样的声音——像野兽在低吼,像野兽被刺中。

    她曾经也是很残忍的人。

    林稚想。

    她因为嫉妒,旁观了他人的不幸。

    她该死在季嘉言手里。

    这句有意识无意识的话,原来是过去真相的映射。其实她有时候都不太懂自己,为什么时而为他发狂,时而想要逃离。

    她的确爱他。

    但的确也不配爱他。

    林稚跪在地上捏住书脊,反复看一句话——“罗娜小姐说,没有一件东西是恶心的。”

    “罗娜小姐说,找到幸福的唯一方式,就是要有勇气被完全剖开。”

    你被剖开了吗,林稚?

    女孩问自己。

    你该死吗,林稚?

    女孩问自己。

    你该死的,林稚。

    现在,就去下面,请求他原谅,让后请求死亡降临。

    47、被你爱,不如被刀刺< ΡO①⑧點℃O℡M脸红心跳

    ρO①⑧.℃OΜ/7986753

    47、被你爱,不如被刀刺

    林稚下去的时候,季嘉言正坐在地上,盯着房梁中间的铁钩看。

    他看了她一眼。

    站起身来,衣服上有道青苔的印子。

    林稚搬来椅子,坐在上面绑绳套。很细的指捏住两端收紧,往自己脖子上一放,紧接着站到椅子上,将另一端挂到生锈的铁钩。

    她望一望他。

    手从绳子慢慢放到大腿两侧,东方娃娃似的脸恬淡而释然。

    他没动。

    许久走过去,握住她的脚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找到那本书?”

    “找到了。”

    “想起来了?”

    “应该吧。”

    “……你想死吗?”

    “……对不起。”

    她低头,只能看到男生沾染灰尘的发和微微前倾的颈。他瘦了很多,肩颈的曲线更像十五六的时候,很少年气,很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