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利益诱惑,再捧出真心,就算只有那么一点点,对于他和她这样寡情自私的人来说,也已经是最顶级的诚意和最光明磊落的
态度了。
若说白凝没有动摇半分,那肯定是自欺欺人。
其实,离家出走的这段时间,她似乎比之前还要迷茫与困惑。
最初的最初,第一次越界的时候,她以为尽情享受男人们的仰慕情欲,便能获得快乐。
可肉体之欢太过短暂,销魂蚀骨的几十分钟后,取而代之的往往是比之前更汹涌的空虚。
她追逐新猎物,攻心亦夺身,不断尝试新的游戏方式,兴致勃勃,乐此不疲,从中汲取巨大的成就感与满足感。
但酣畅淋漓的性事之后,她看着枕边人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偶尔也会想——
欲望这回事,到底有没有边界和底线?
后来,她失去了束缚着她也拉拽着她的那根婚姻之索,头重脚轻地往下坠落。
刚开始的时候,致命的威胁和极限的刺激令她肾上腺素飙升,整个人陷入逃离牢笼和限制的死亡狂欢,醺醺欲醉,享受着这放
纵的快乐。нαīΤαйɡSんЦщЦ(海棠書屋)。cοM
可是,底下是个无底洞,她在半空中停留得太久,激情退却,新鲜感减退,似乎又进入了新的困境。
就这么无休无止地捕猎、享乐,不将任何人放在心上,也没有任何人真心爱她、长长久久地停留在她身边,何尝不是另一种折
磨?
她厌恶自己的欲壑难填,却又不可避免地感到恐慌和害怕。
可是,真的要和相乐生和好吗?这是转机,还是新的困局?
更何况,两个人之间,仍有未愈的沉疴和重重难题有待解决。
她实在没有信心。
“乐生……”对方将话说到这地步,她再端着冷脸,抱着敌意,未免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便投桃报李地拿出了对等的善意与坦
诚,“有很多事,我一直没有和你说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慢慢说,说什么都可以。”听出她态度的松动,相乐生长长松了口气,低声鼓励,“我听着呢。”
“我……”白凝如鲠在喉,尝试了好几次,才把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隐忧摊到明面上讲,“我不喜欢小孩子,我不想生,从
一开始就不想,这两年我装作很积极的样子,其实一直在偷偷避孕。”
相乐生脸上温柔的表情凝固。
白凝有些不安地看着他,眼神却没有退缩半分。
她不想再委屈自己,这种事情,本来也无法妥协。
这颗不定时炸弹,早晚要爆。
相乐生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复杂:“你在吃药?”两年时间,他竟一无所觉,这是不是也从侧面反映了,他到底有多忽略她?
“嗯。”白凝从旁边的手提包里摸出一板药片,递给他看,“我吃的是这种长效避孕药,从你不戴套的第二天就开始吃了,从
来没有间断过。”
“……”相乐生俊朗的面容微微抽搐,将药片团了团,丢在桌上,想发火又舍不得,最后说出来的话虽然是指责的内容,语气
却是尽量克制温和的,“你知不知道,吃这种药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他想起一件事,脸色越发不好看:“你例假总是不准,还会痛经,十有八九和吃药有关系,以后不许再吃。”
白凝困惑起来。
相乐生的逻辑思维能力一向条分缕析,这次的关注点却肉眼可见地歪了。
“重点不是这个啊。”她出声提醒。
“我知道。”相乐生松了松颈间的领带,解开一颗纽扣,“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其实……”
他轻咳一声,表情有一点窘迫:“你根本不用吃药,我做过结扎。”
白凝的表情一片呆滞。
她消化了好一会儿,这才匪夷所思地道:“为、为什么?”
“因为我也不想生孩子。”彻底脱下面具的相乐生脸上是生动又强烈的嫌恶,“我家那种基因,有什么繁衍后代的意义吗?如
果生个男孩出来,长大后沾花惹草,到处捅娄子,要给我惹多少麻烦?生个女孩就更难办了,我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被哥哥弟
弟叔叔伯伯们染指吗?”
还没成年的时候,他便坚定了这个念头。
刚结婚那几年,他打着“想和白凝多过几年二人世界”的旗号,顺顺利利糊弄过去。
眼看要到而立之年,他担心惹白凝生疑,索性一劳永逸,借出差的名义做了个结扎手术,回来便表达出打算备孕的意愿。
其实,得到白凝的积极回应之后,他的愧疚感还小小地闪现了一下。
白凝看起来很喜欢小孩子,他没办法和她协商丁克,提都不敢提,只能拖过一日算一日。
看着她为备孕去医院检查身体,还要承受两边父母的压力,他自私地选择视而不见,想着等两个人年纪大了,再用“命中注定
和孩子没有缘分”这样的说辞哄她接受“现实”。
白凝反应过来,对他的无耻程度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凶巴巴地瞪他:“所以你这两年全是在演戏骗我吗?相乐生,你可真会
骗人!”
相乐生宁愿看她发怒的模样,也不想再看见她伤心流泪,这会儿见她恢复到了生机勃勃的模样,悍不畏死地低下头在她脸上亲
了一口,笑道:“彼此彼此,你说我们俩是不是绝配?”
见他得寸进尺,白凝忙不迭把他推开,不自在地摸了摸脸颊,耳朵尖却有些发红。
她正色道:“我还没说完。”
相乐生也端正神色:“好,你继续。”
“我真的没有做M的倾向。”白凝知道性生活不和谐绝对会成为影响夫妻感情的一大问题,“你之前在那方面就对我不太感兴
趣,我也不可能勉强自己接受调教来迎合你,所以……”
“等等。”相乐生打断她,“谁说我对你不感兴趣?”
若不是两个人的这次谈话过于重要,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想操她。
往死里操。
白凝眨眨眼,有些无辜:“不是吗?之前不是你规定的夫妻义务履行日吗?每周三、周日才可以做,其它时间你根本不想碰
我。”
“我怎么不想碰你了?”相乐生满头雾水,“小凝,刚结婚的时候,不是你说我要得太多,下面又太大,你被我弄得很疼,有
点害怕这种事,我为了体贴你,才减少做爱次数的吗?”
两个人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都是聪明人,很快便明白了这场大乌龙的前因后果。
他太紧张她,把女人的口是心非当了真,过早地划定了夫妻相处的界限,并严格遵守,不敢越雷池半步。
她慢慢成熟,心灵空虚,情欲觉醒;他又长期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这段婚姻不出问题才有鬼。
这误会,真是闹得太大了。
相乐生颇有些哭笑不得:“我刚才已经说过,如果对象是你,常规的性爱我也很喜欢,至于频率的问题……”
他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很乐意调整。”
白凝“呸”了他一口,脸颊不争气地红起来。
相乐生得寸进尺,整具修长的身躯贴过来,把白凝挤到沙发角落,腆着脸问:“老婆,都说完了吗?说完我们该办正事了。”
他拉着她的手,引她去摸裤裆里不知什么时候隆起的一大包:“我这段时间真的很安分,起码比你安分得多,这里想你想得厉
害。”
“……”白凝还不太能适应他丝毫不加遮掩的无赖与放荡,心跳加快,小手在他的掌心里用力挣扎,“相乐生,你……你放
手……”
相乐生不但不放,反而居高临下地紧紧压住她,一条腿卡在她双腿间,膝盖抵住柔嫩的花穴,轻轻顶了顶,又打着圈磨。
他轻咬一口她通红滚烫的耳朵:“老婆,以后我再也不哄你骗你了,我的真面目都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看,好不好?”看起
来,她的接受能力十分良好,他对两个人未来崭新的相处模式不由多了几分乐观。
白凝偏着脸躲避他的亲吻,可无论她怎么躲,他都会穷追不舍,紧缠不放。
两手被他按在沙发靠背上,嘴唇被他用力啄了几口,腿心大开,已经开始渗出情动的液体,突如其来的恐慌和不确定却又一次
袭击白凝的心。
她探究地看他,不知道自己再度和他搅合在一起,到底是对还是不对:“乐生……人的占有欲不是与生俱来的吗?你真的可
以……可以接受我和别的男人……”
不止是他,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在面对他和其他女人亲热的时候,可以毫不介意。
“可是,贪婪也是人的本性。”相乐生温柔的目光中藏着炙热汹涌的欲望,“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一边独占你,一边左拥右
抱,享尽艳福,但是,我知道你不会接受的。所以,公平起见,我们各退一步。”
他似是知道她心中的不安,强忍住欲火,俯身抱她:“小凝,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一个继续在一起的办法。我知道这对你对
我,都不容易,但我们总要向前走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一定不行呢?你说对不对?”
弱水三千,固然各有迷人之处。
但是,他更钟意这一簇和他同根同源的地狱里燃烧起来的红莲业火,想要和她纠缠相爱,至死方休。
在男人熟悉又陌生的亲吻里,白凝终于渐渐放弃了抵抗。
双手勾住他宽阔的肩膀,她的脊背以极慢的速度,一点点放松下来。
第二百四十章焦糖(主角H)
太久没有亲密接触,再加上又是首次以真实面目相对,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鲜与刺激。
热吻了好一会儿,相乐生将手伸到白凝腰际,探进毛衣,顺着后腰的凹窝往上爬。
白凝紧张地哆嗦了一下,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挣扎着往后躲。
相乐生咬着她的耳朵不放,舌头灵活地钻进耳廓,重重刮了一大圈,湿漉漉又酥麻麻。
膝盖跪在沙发上,他将白凝卡死在窄小的缝隙里,束紧了她纤细的手腕,重心前倾,贴实她温热的娇躯。
一个欲拒还迎,一个热血上头。
然而,他们低估了沙发的承受能力。
“砰”的一声巨响,沙发往后方倾倒,砸在木地板上。
白凝尖叫一声,天旋地转之间,和男人滚倒在地,后脑勺却被他的手掌妥帖护住,没有受伤。
在门外坐立不安的江临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立刻焦急地敲门,问:“白小姐,你怎么了?你有没有事?”
迟迟听不到回应,他抬手用力拉门把手,却发现房门已经被人从里面反锁,不由急出一身的汗,敲门的动作越发急躁:“白小
姐!白小姐!”
白凝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推了推伏在她胸口闷笑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回答:“我没事。”
江临如何肯相信?
可是……白凝摆明了不希望他插手,他根本没有立场过多干涉。
少年黯然地站在门外,对着紧闭的房门发愣。
一门之隔的里面,相乐生已经在女人微弱的抗拒之下,将她的裤子连同内裤一并褪到了小腿处。
白凝夹紧了男人插到腿心那不老实的手,小声嗔道:“乐生,去……去里面……”
“你不放松,我怎么去里面?”相乐生有意曲解她的话语,指腹就势在滑腻的肌肤上轻抚,摸到湿热的液体之后,脸上的笑容
又大了些。
白凝甚少看见他这样丝毫不加克制的开朗面容,只觉眼前的男人前所未有的陌生与迷人,像月之光华,像太阳之影,矛盾又充
满诱惑,令她无力抵抗。
相乐生身躯下压,用双腿撑开了女人的身体,食指勾了把花穴分泌出的蜜液,借着润滑往那张久违了的小嘴里顶,享受着密密
匝匝的咬合,语调邪气:“你今天和外面那个做过没有?”
小穴咬得更紧,白凝还不能适应他过于巨大的反差,红着脸摇头:“相乐生,你别这样……”
“哪样?”相乐生将不要脸的作风发挥到淋漓尽致,手指破开紧箍的软肉,精准地找到微硬的突起,用指节用力顶了两
下,“不要这样?”
他另一只手将她的毛衣掀卷到胸口上方,隔着淡紫色的蕾丝,不轻不重地咬了口乳珠,语气越发不正经:“还是不要这样?”
白凝低低呻吟出声,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住嘴巴,恶狠狠瞪他。
“为什么不叫?”相乐生变本加厉,送进去第二根手指,有赖于多年来对她身体构造的熟悉,将快感轻而易举推高,“老婆,
我喜欢听你叫床。”
他长眉微挑,做出恍然大悟状:“你怕他听到是不是?照我说,听到不是更好?正好锻炼锻炼他。这点儿刺激都受不了,怎么
配留在你身边?”
白凝受不了他满嘴骚话的模样,撇去害羞与尴尬,愤愤然开始反击。
她不顾他暧昧揉动乳房的大手,动作快速地解开他衬衣上的纽扣,在男人因勤于锻炼而块垒分明的好身材上抚摸了两下,抬高
上半身,软舌舔上他左边的奶头。
相乐生低嘶一声,眼睛里闪过惊讶与喜悦。
白凝罕见地表现出主动,贝齿咬住小小的茱萸,又磨又吸,逼出男人几声她从没听过的闷哼。
相乐生的嗓音一向独特悦耳,这么充满情欲地叫出来,听得她浑身发软。
她夹紧了他不断在体内乱拱的手指,扯开他的皮带,柔嫩的手探进内裤,抓住早就勃起充分的粗长物事,恶劣地用力搓了搓。
相乐生又疼又爽,不甘示弱地用牙齿将胸衣半撕半扯地带到胸下,在白到发光的软嫩奶子上重重吮吸。
他在她胸口和小腹处烙下一枚枚深红色吻痕的同时,她也撸了一手的前精。
小手紧紧圈住肉粉色的生殖器,借着越来越充沛的润滑,从龟头一顺到底,时不时还巧妙妥帖地照顾到两团鼓胀的囊袋,温柔
地捧住,细致地揉捏,令相乐生腰椎发麻。
白凝将手从他裤裆里抽出来,头发散乱,脸色潮红,眨了眨迷离氤氲的桃花眼,有意勾引他似的抬起手指给他看上面湿答答的
液体,又当着他的面伸出舌头卷入口中,细细咂了咂味道,娇气地皱眉:“好咸……”
相乐生的脑子“嗡”的一声,耳朵里甚至传出错杂的噪音。
她……把他的东西,吃进去了。
他呼吸加重,深深看了她好一会儿,抬高她的双腿,让水淋淋的小穴彻底暴露在视野之中。
白凝的穴生得很美,像含苞待放的娇艳花朵,打上一层春露,更添诱人风情。
女人体内空虚,以为他要开始正餐,便放软了腰肢无声迎合。
孰料,男人毫无预兆地埋下头去,生平第一次舔上她的花穴。
“啊!乐生……你干什么?!”白凝大惊失色,尖叫着往后躲,却被男人捉住脚踝,强势拖回唇下。
“相乐生……不要……我不要!”就算是最荒诞无稽的梦,也不会比这一刻更加令白凝心神震颤,她手脚并用地推搡相乐生,
却被相乐生不容拒绝地紧紧按住。
略微粗糙的舌苔顶开贝肉,存在感十足地碾压阴核,又含着轻轻一嘬。
“唔!”白凝控制不住音量,大声叫了起来,说不出是惊吓多一些,还是颤栗的快感多一些,“相乐生你停下……啊……我真
的不要……”
“你要的。”相乐生已经洞悉了白凝口是心非的习惯,自然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他抚摸着女人的腰肢,轻揉着湿滑的阴蒂,舌头一寸寸往紧致的花穴里攻占,和着潺潺的水声,含糊却温柔地安抚她:“老
婆,放松,交给我。”
给女人口交这种事,对骄傲狂妄、自持身份的他而言,根本是不可想象的事。
可因为对象是她,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冲动,他下意识地就这样做了。
或许是因为……他偏爱于用各种手段让她失控,让她心神大乱,让她展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副潋滟风情。
伫立在门外的少年清晰地听到了里面越来越婉转妩媚的女声。
多么熟悉,可是又比和他在一起时,更软一重,更嗲三分。
“呜呜……你混蛋……啊……不要摸那里……”
“老公……老公……不要舔了……嗯……”
“啊啊啊……”
……
少年的脸色越来越白,却自虐一样的,不肯挪动半步。
鬓发微白的首长徐步踱来,听见门缝里漏出的几声暧昧声响,神情略微放松了些。
看来,女儿女婿的感情没有出什么大问题,是他想得太多了。
家和万事兴,这自然是再好没有的事。
他转头看见江临的表情,身为过来人,再没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低低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江临的肩膀,示意他往外走了几
步,交待道:“小江啊,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天还是照旧参加集训,啊?”
江临钝钝地点点头,行尸走肉一样拖着脚步走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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