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渣指导手册II思甜工作室 作者:梦里闲人
“是啊。”怪不得韩艳燕这么喜欢陆天放这个儿子,他真是立场坚定爱憎分明。
他们发完了衣服和水,陆天放拉着汪思甜到公园的一个角落乘凉,“你猜我打听着什么了?”
“什么?”
“黄玉娟嫁的那个男人,姓潘,二十几年前他爸是市里一个粮库的什么主任,家里可有钱了,他们家一共哥俩,还是双胞胎,黄玉娟嫁的那男人是正常人,他有个哥是个侏儒还是个傻子……没活到二十岁就死了,潘家一直在吃老本……直到去年他们家儿子潘勇大学毕业回来开了家水果店,,因为是用自己家的房子,水果卖得比别人家便宜,据说生意挺好的,今年又开了两家连锁店……他们家还有别的铺面房出租。”
“呃?”贺珊是侏儒,跟葛素兰关系很好的黄玉娟嫁的人家里有侏儒遗传,要说这两件事之间没联系……就太“巧”了。
“还有啊,他们老潘家特别重男轻女,黄玉娟嫁的男人在她之前已经娶过两个老婆了,生的都是闺女……都离了……女儿都被亲妈带走了……潘家那么厚的家底,女儿一丁点财产都拿不着……这事儿……挺出名的,好多人都知道……好些人都说要不是黄玉娟生儿子,潘家的人根本不可能让她进门。”
“你不错啊!打听出这么多事。”
“嘿嘿嘿,我人缘好。”陆天放长得精神嘴又甜,请几个大妈一起聊天嗑瓜子,随便问问就都问出来了,“黄玉娟人缘不咋地,好多人看不上她……暴发户!狂!我还打听出一件事。”
“什么事?”
“她儿子也有病!据说十岁左右的时候个子长得还没五岁的孩子高呢,他们带孩子去好几家大医院治病,每个月都得去打针……人都说她儿子是用药催高的!还有人说她狂,瞧不起潘勇的女朋友,人家要是知道潘勇有病,家里又有矮子底儿,说不上谁不要谁呢。”
要不怎么说一个广场舞大妈群顶得上一个高效的间谍组织呢,事情查得这叫一个底掉,汪思甜却不知道该怎么跟贺珊说了,她爸是那样的一个人,她身上的侏儒症遗传基因强大,算上她已经传了两代了……她这一代更有至少两个人生病……
93.第十章 私生女(五)
陆天放一边跟大妈们沟通一边撩妹,又打发走了电灯泡欧云开,小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开心,欧云开却有点闹心,原因无他……朱迪实在太“贤良”了。
陆天放让他取车之前本来就存着要讹朱迪一笔的心,找茬搅和一下朱迪的生意,更进一步砸店什么的主意也不是没打,谁想到欧云开来了,朱迪先把人请到一楼经理室高坐,又亲自端茶倒水,态度非常温和。
“这次的事本来就是我家员工不对,我已经把他开除了,幸亏遇见的是天放,不管怎么说是一家人,要是遇见外人,怕是我这店都得让人砸了,车我让人直接开到4S店去了,只是他们说这款车他们修不了,得送帝都去……别的不用说,这一阵子天放怕是要短了车开,我找人寻了一模一样的同款新车,只是要等到明天才能提货,麻烦你回去帮我解释一下。”
古代的妾室面对嫡子也就是这样的谦恭了,这位朱迪还真是懂事。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她说了那么一长串入情入理姿态极低的话,欧云开几个字就打发了。
“您的意思是——”
“问老板。”他说罢拿起了手机……
“别啊……”朱迪本来声音就娇滴滴的,说别啊的时候那小声音里的甜度……有糖尿病的人能直接死过去,欧云开听着头皮一麻头一抖,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咳。”他又不是陆大老板,朱姨娘要不要用这么可怕的声音招待他?陆大老板喜欢这一款,口味可够重的。
“我是说你不妨告诉我天放在那里,我亲自去跟他解释。”
“不必了。”
“总归这事儿是我的不对,陆老板已经骂过我了……让我当面向天放道歉,什么时候得到天放的原谅,什么时候才肯见我……”朱迪的姿态摆得更低了。
“他没空。”欧云开本能地觉得这女人没安什么好心,说什么得到天放的原谅才会见她……陆鹤鸣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说不定这女人下了什么套子预备着让陆天放钻呢,陆天放这小子有点小聪明,有时却会犯点大少爷的傻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
“我会跟他说的。”
“那就谢谢您了。”朱迪一向认为陆天放是没头没脑的傻大少爷,没想到他身边的人竟然这样维护他……她是知道欧云开的来历的,一个花钱请来的保镖,原来领的还是陆鹤鸣的工资怎么就被陆天放收拢了心?她眼珠子一转,这世上啊从来没有铁板一块的交情,只有不够努力的“撬棍”她认为自己深谙人心,姿色又出众,虽说没有背叛陆鹤鸣的心思,小小的使些手段,把欧云开这样的人收为己用也罢,让陆天放厌了他撵他走也好,她总是不吃亏的,“听说你原来是鹤鸣替天放请的?”
“是。”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鹤鸣啊,就是太紧张天放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倒连累你们这些底下的人夹在中间吃苦。”朱迪一边说一边走近欧云开,手轻轻搭在欧云开的肩头,凤眼微眯风情万种……
“没什么。”他又不是古代签了卖身契的忠仆死士,陆家给的薪水再怎么高,他做得不开心一样会转身走人,这位朱女士……手停留在他肩膀上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还有她的香水味儿,是不是有点太浓烈了?欧云开假装忘记自己肩膀上还有一只纤纤玉手,站起了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等下。”被晾在一边的朱迪不止不恼,反而笑意更浓了,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好的红包,“总不好让你白来一次。”
“多谢。”有人给红包干嘛不收,还是那句话,他又不是忠仆死士,有人愿意当冤大头乱撒红包,他就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