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约翰……到底是什么实力？
    他之前问老约翰，能否护得住盖好的学校，老约翰只说他日常用来祈祷的暗影女神神像绝对能庇护学校安危，不让魔兽搞破坏，却没提自己有多强。
    老约翰难不成是九阶之上？
    可要是老约翰有这实力，还害怕尖叫鸟底下的东西……那么，那东西，又到底多厉害？
    杜明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但再考虑一下这一带有女神遗物，而且这遗物的力量应该还比其他已经现世的女神遗物都强，杜明纳又觉得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欢闹的时间结束。
    杜明纳按照自己之前准备的，与村民们说了红丹郡的死灵法师的故事。
    结果亦如他所想，村民们听得津津有味。
    历史公开课结束，杜明纳再陪着欧克去挑选土地。
    村中还有很多空置的石屋，欧克可以先用来居住。
    但欧克在选完能用来种灌木的土地后，根本就没打算找什么屋子歇息。
    他从储物背包中取出自己的法杖。
    法师施法的方式多种多样，吟诵咒语、手捏法诀、默念皱纹……都行。是否使用施法道具，也只随法师喜欢。
    不同的施法道具，可以为法师提供不同的增幅效果。
    欧克举着法杖，吟诵着咒语。
    无需多时，就有一条条藤蔓从地上长出，快速延伸成篱笆的模样，再快速将欧克圈定的一塔土地围了起来。
    欧克咧着嘴笑。
    他这会的笑容尤为灿烂。
    “校长，就让我在这里种灌木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你知道我多少天没有种灌木了吗？八天！足足有八天！我的身边没有我亲手种下的灌木！”
    杜明纳眨巴下眼。
    八天？灌木？
    只是八天？
    可看欧克这模样，杜明纳决定识趣地不打扰他。
    有什么能让一位九阶魔法师大人出事呢？
    如果有，也不是他能担心的。
    他还不如赶紧回去，准备一下，继续给村民们上课。
    今天上午，他给多拉、贝琳达等几个固定学生上了课。
    下午则是公开课时间。
    晚上还有丹尼尔、蒙森特等学生课程。
    老约翰在帮杜明纳统计村中有意来上学的人的名单，再让杜明纳在正式盖好了学校之后，排一份课表。
    现在还只有需要固定来上课的学生，知道自己该什么时候来，又什么时候不需要来。
    但考虑到杜明纳来到这里还没多长时间，杜明纳现在这进展已算可以。
    课上完了，也就两小时。
    对没有什么夜生活的乡村来说，已经很晚，该各自歇息。
    对杜明纳来说，则只是新的开始。
    大晚上的，又有谁能抵抗得住修炼的诱惑呢？
    起码他不可以！
    杜明纳怀疑反复凝聚元素核心失败后，就开始每晚都反复尝试凝聚元素核心，一直尝试到自己的精神力都被消耗得七七八八，才开始专心睡觉。
    今晚的杜明纳也在进行这样的尝试。
    但杜明纳做了一点平常没有做过的事。
    他用精神力强行将元素粒子引入体内后，立刻不再感知元素粒子的动静。
    他的感知力比贾德强多了，他能做到自主控制感知什么，又拒绝感知什么。
    他以前学过的知识告诉他，元素粒子进入精神海后，必须由修炼者主动引导，元素粒子才能凝聚为核心。
    几乎所有人凝聚出的元素核心都是球的形状。
    那些凝聚出了不规则的球体的人则是天赋不过关，只能算勉强凝聚成功。
    杜明纳这次却刻意不用精神力干涉。
    他只负责引元素粒子入体。
    他相信自己的元素亲和度很高。
    这既是他之前检测的结果，也是他自己的感受。
    如果那些元素粒子不愿意与他亲和，根本不会靠近他，也不会他只动了一个念头，元素粒子就会欢快地跑进他的精神海里。
    所以他肯定，他的失败，源自另一方面。
    那应该和贾德一感知就发现魔兽血液中的能量逸散的速度加快差不多。
    杜明纳机械地引元素入体。
    不知道已过去多长时间，他突兀地觉得眉心一阵胀痛，仿佛已经饱和。
    他不敢再引动元素了，而将精神力转到精神海中。
    原身打的基础扎实，这具身体的天赋又确实高，他夜里尝试过几次修炼后，已经能念头一动间就进入内视状态。
    只一眼，杜明纳就情不自禁地惊叹。
    那是何等美丽的景象！
    无数的元素粒子在他的精神海中不断流动。
    被他引入精神海里的元素粒子依旧没有凝聚成球状的元素核心，但它们以特殊形式排布着，然后不断流动……
    可惜，杜明纳注意到了它们，它们就成了一群害羞的小家伙，纷纷逃离。
    即便它们要逃离杜明纳的身体，它们依旧保持着某种秩序……
    等等！
    秩序？！
    杜明纳精神一震。
    也许他和贾德都搞错了什么！
    他感知到的元素粒子，贾德感知到的魔兽血液中的能量，其实都想让他俩知道，能量的正确流动方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