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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好。”乔远又走远了些,屋里已经很难再听见他们的交谈。
    刺身摆盘下的干冰弥漫开,让人即便离得很近也很难看清对方的脸。
    边迹不等严岸阔开口,先发制人:“你别说话。”
    严岸阔愣了:“怎么了?”
    “等我找个洞。”边迹煞有介事的。
    尴尬,想钻洞。找了半天,边迹甚至能数清地砖上的纹路。
    严岸阔居然真的等到他抬头才开口:“找着了?”
    “没呢。”边迹挫败地说,“这家装修太新了。”
    严岸阔低低地笑了两声,最后把他从桌面上拉起来,“那就一起看菜单吧。”
    边迹拿不准严岸阔,被其他被男人打趣成“艳遇”,应该会生气才对,但严岸阔似乎对这件事毫不介意,仿佛无事发生一样。
    不管怎么讲,既然当事人不介意,边迹也不必再纠结,只好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并祈祷一会聂杭来了千万不要乱说话。他被拽到严岸阔跟前看菜品,最后根据聂杭的喜好加了两道烧物。
    点完菜,严岸阔说要出去,失陪一下。边迹应了,他刚好尴尬的劲头还没过。
    没一会,乔远先打完电话回来,边迹便问:“聂哥什么时候到?”
    “二十分钟。”乔远左右看看,“严律师呢?”
    边迹说:“刚出去。”
    二十分钟后,严岸阔跟聂杭前后脚进的门,前者刚拎着蛋糕和礼盒坐下,后者就在屋外吊着嗓子问乔远在哪。
    乔远赶紧出去接人,边迹则看着严岸阔手中的东西,半开玩笑地说:“严律师怎么自己偷偷去买礼物?显得我跟乔远多不懂事啊。”
    严岸阔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乔远和边迹都跟聂杭多年的交情,用不上这些虚的,但他毕竟第一次见,总不好空手给人家过生日。
    严岸阔做事滴水不漏:“这是咱们一起买的。”
    话音未落,聂杭推门进来,见到严岸阔后,很热情地上前跟他握手。
    “你好。我叫聂杭。”机长自我介绍道。
    边迹给聂杭使眼色,警告他不要在严岸阔面前胡言乱语。以机长的好视力自然是看到了,他冲边迹眨眨眼,意思是自己心里有数。
    聂杭伸出手,笑道:“严律师应该见过我,ad801那次,是我跟边迹搭的班。”
    “印象很深刻,可惜一直没机会当面谢你。”严岸阔客气完,简短地介绍道,“你好。我是乔机长的代理律师。”
    他只介绍了跟屋内其中一人的关系,聂杭朝边迹的方向抬抬下巴,好像在问另一个人是什么情况。
    边迹正想站出来,说自己是那个“介绍人”,却被严岸阔抢了先。
    “嗯……”严岸阔低低地笑,看向边迹,“就是边先生的那个艳遇。”
    【??作者有话说】
    晚上边迹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不是,他们有病吧!
    第0013章 会辛苦吗
    边迹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在聊天时喝水,听到严岸阔这么说,差点又开始咳嗽。
    严岸阔递来几张纸,帮他把面前的水渍擦干净。边迹一边说“谢谢”,一边让聂杭赶紧落座。
    “聂哥,”边迹无奈道,“我今天才第三次见严律,给我留点面子。”
    他怕严岸阔以为自己有什么骚扰意图,刻意把二人撇得很清。
    这么一求饶,三个人都笑开了,尴尬气氛不再,唯独严岸阔没什么反应。
    “行了,不欺负你。”聂杭自来熟地问对面,“严律师,我们玩笑开惯了,别介意啊。”
    “没有的事。”严岸阔扯扯嘴角,“你们太有活力了。”
    严岸阔从大学起就要养家,朋友大部分都因为工作认识,能放纵的机会实在不算多。
    边迹“噢”了声:“说我幼稚呢?”
    严岸阔冤枉:“你本来也小。”
    边迹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误解:“我就比你小两岁!”
    “一点看不出来,”严岸阔惊讶,“我以为你二十六七。”
    边迹靠着墙看他,“我工作都十年了,怎么可能二十六七。”
    等到四个人都落座,严岸阔才问:“你们几个都认识很久了吗?”
    聂杭摇摇头,“我跟边迹比较久,初中就认识了。跟乔机长要晚一点,x大里才见的面。”
    “初中?”严岸阔来了兴趣,“你们是同学?”
    说话间,服务生敲门问能否上菜。聂杭会些日语,熟练地回复他请便。
    一桌珍馐摆满,暂时无人动筷,寿星便做了第一个尝鲜的人,连连夸赞点菜人会选,让大家都一起吃。
    边迹夹了一块鱼肉,“对,初中我转来上海读书了,跟聂哥是邻居。”
    “在哪里读?”严岸阔顺口问。
    聂杭便接话,报了一个中学名。
    严岸阔有些惊讶,语言系统切换成上海话,问:“闵行区?”
    聂杭点点头,用同样的方言答复:“侬晓得?”
    “离我家就三条街。”严岸阔想起桌上还有听不懂方言的人,又切换回普通话,不敢置信地侧头问边迹,“怎么那时候没见过你们?”
    店里现在正是人多时,包厢里也能听到嘈杂的谈话声。边迹凑得近才能跟他讲话:“我只在这呆了一年,高中后又去广州了。”
    严岸阔点点头,“回老家升学比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