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入地喜欢你 作者:丁律律
池向向长的不丑,可以说漂亮,还不是一般的那种,常年素着颜,精致的皮肤白润的,没有化妆品点缀的五官丝毫不嫌寡淡,眉眼媚,鼻梁挺,嘴巴笑起来两边微微上翘,开怀笑起来更是不得了,惹的人控制不住的想按她的唇角,看看是不是可以止住那明媚如阳的笑容。
就是有点儿罩不住,就跟没人真按过她的唇角一样。
池向向只是体育系的女神,神格永定,排球场上目睹下她的风采,人摸人样的把她脖颈间的汗水幻想成自己顺着她的领口滑进那对大胸里,再瞧瞧那双大长腿,弹跳时白花花的滑过眼前,转头默默擦掉鼻血,过过眼瘾就算了,因为没人有勇气像言邹一样,表白妹子后,被她一膝盖顶碎了蛋。
大家都想做蒋宴,和池向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可世上只有一个蒋宴。
那晚,男生们抛弃了在土地上痛嚎的蒋宴,纷纷幻想自己是狄耀,女神一思凡,果然不同凡响,不是人人可以成为狄耀,狄耀更不是人人可以唤来。
池向向一声声的大喊上天入地喜欢狄耀,爆发力惊人,声音穿透了夜空,任谁都拉不下来,很快,半个学校的人都被惊动了,消息传到生物工程系的时候,毕业聚餐正接尾声,有人通知狄耀,有女生醉酒表白他,情势危急,需不需要去?
……
一下车,辉煌的大厅前站着焦急等他的张楠,疾步过去,劈头盖脸一问。
“她人呢?”
狄耀心急的像火在烧,整个脸色都是白的,自经历了池向向生产的过程,那血腥味到现在想起来还似能闻到,她好了伤疤忘了疼,可他忘不了,如果回国的早绝不会叫她顺产的,可眼下似乎顺产还好些了,总比肚子被剖开一个月就喝的烂醉来的伤害大。
“你别急,别急。”张楠身心愧疚的试图安抚,然而,狄耀绕过她,疾步跨上了台阶,她跟在后面几乎就奔跑追上去的,忙不迭的,“抱歉,抱歉,是我看错了,她没有喝酒,不,不,也是酒,是果醋酒!”
“果醋酒。”狄耀哑着嗓子加深了这个词。
张楠见他停下脚步,忙走上来,尴尬的点头。
“是的。”
张楠犯了大错,和朋友过来吃饭,无意瞥见那间半敞开的包间,男人们敬酒声不绝于耳,一个脸色深红的女人晃晃微微的处在中间,张楠看清了是产后不到一月的池向向,立即一脚踹门进去,果不其然看到蒋宴那个猪脑子,按不住池向向,什么都依,任她神色大醉的喝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张楠一急一气,立刻打电话叫狄耀过来接人,哪晓得自己披荆斩棘要把池向向往外带时,却发现她不是醉了,而是睡着了,脸色是因为喝了饮料,那饮料的确奇怪,把她的脸喝的红红的,染着醉意似的。
蒋宴为证清白把那瓶果醋拿给张楠看,张楠一看那瓶子,又骂了一他一声猪脑子。
这哪是什么饮料,分明是店老板自酿的果醋酒,度数不高,专门送给老顾客作饮料的,所以,包装也不正规,光裸裸的一个玻璃瓶身,什么说明都没有,又因为各种果味混合,乱七八糟的口感,加了酒精在里面,池向向也没分出来,就这么喝了一瓶,神奇的是一斤白酒不倒的池向向,竟然被喝的晕乎乎的,扛不住的睡着了。
这么大乌龙一闹,张楠把狄耀吓的半死,心生愧疚,一直在楼下等他,早点解释清楚,也少担心些。
……
灯火通明的包间,桌面还没有收拾,猩红的沙发上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盖着一件男士的大衣,黑色的,蒋宴留了大衣和人,自己充当东道主,替池向向和狄耀把其他同学都送去了酒店。
“向向?”酡红的脸庞,卷翘的睫毛翕动着,听见又似没听见他的声音,即使没有大醉,小醉也免不了,狄耀太阳穴突突地疼,有两种画面在脑海里穿,一次是他毕业,一次是她毕业。
池向向真的很不省心。
忽地,他又气又笑起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微用力,迫使她皱起了眉头,唔唔哼着幽幽转醒。
“狄耀……”迷蒙的大眼睛闪着,不清明的,却还认识他。
狄耀冷着眉,质问她,“你喝酒了吗?”
“没有。”池向向摇头。
赖的挺彻底。
……
狄耀麻烦张楠把蒋宴的大衣还给对方,然后,与她道别后,没有开车,他牵着池向向沿着深夜的小城主干道步行回家,池向向需要醒醒酒,走路会让酒精挥发的更快。
这两天下了雪,整个小城都披着白沙,薄薄的一层,通往池向向家的那条马路十分安静,两边分布着这座城著名的小别墅群,新区的夜里,车十分少,空旷的回响着他们的脚步声。
饭店离家近,步行不过三十分钟,但池向向的状态硬是拖延了一半时间,哪是散步,堪比游玩,不过气氛十分好,微醉的她一点防备都没有,走三步,望两步的等狄耀,最后,对他老是跟不上来有点不满了,她停在一颗小香樟下,这么问狄耀。
“你清醒么?”她的眼中有疑惑,路灯暗黄光给她的眼睛增加一层纱似的,梦胧胧的。
狄耀笑了,望着她醉蒙蒙眼,“那晚你清醒么?”
池向向醉酒的姿态万千,有豪放,有内敛,但都逃不了诚实的,她的脸红了,被他的话带到了重点,那晚,当然是指一夜情的那晚。
“清醒。”她老实答着,“那你清醒么?”
狄耀的眼睛沉黑如夜空,靠近她,伸手握住她的脖子,拇指摩擦她耳边温热细腻的肌肤,他侧头,呼吸吹拂在她的耳垂边,低低的一声,“我也清醒。”
池向向生气了,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接受不了事实地,“你那天晚上没有爱抚,火力强攻上垒,我很痛!”
狄耀脸上被她控诉出红晕来,为自己辩解,“没有。”
池向向看他不承认,更加激动,“你有!我很痛,第二天皮破了!”
这个狄耀真不知道,第二天他们各奔东西,后来,她也从没来没跟他一起回忆过那晚,竟然皮都破了,狄耀哑口无言,但不能什么都不说,于是认错。
“抱歉,我下次,一定轻点儿。”
池向向羞笑的叫着,“不用,我挺喜欢的。”
狄耀耳膜嗡嗡地响,回荡着她欢喜的羞笑声,加上她的话,顿时,有股邪火直冲了脑门顶,刚好有人往这边走,他清醒了会儿,想阻止她。
“向向。”黯哑至极的低音。
池向向却羞笑不停,不知从哪扯了一根小树条对着他头顶的香樟树叶一阵抽打,窸窸窣窣的雪落了他一脖子,雪沾到,丝丝凉,化掉,又发痒。
“你好猛哦,我三天都腿软,每次一回想裤子就湿掉。”
“……”就是这样,逼人发疯,他把人强压到树下,低头,猛烈的吻她。
棍子受惊落地,啪嗒掉地上。
路人疾步绕过去那颗树下。
夜无声,又有声。
第13章 记忆
她酒后毫无防备的天真微笑,直接又诚实的池向向,在回味那一夜的情形,早知道她喜欢他,当着半个操场的人对他告白发酒疯,换做其他人,狄耀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亦如此刻,如果她不是池向向,说再挑逗的话也不会另他动半分情。
现在的他像是被点燃的火把,捧着她的脸颊,指尖那光滑细腻的触感一直蔓延到头皮层,忍不住的反复在她肌肤上摩擦,急切地,仿佛这样他自己就会好过一些,可远远不够,固定她的身体,抵压在树干上,不准她摇头,只为一个法式的深吻。
池向向醉意朦胧中完全另他长驱直入,那口中芬芳的果香味依旧弥漫,狄耀魔了一样贴着她的小嘴吮吸顶弄,明明一个小嘴就那么点地方,他吻的好投入,把她当广袤无垠的大草原,从这头的唇角吸到另一头,从上面那片含到下面那片,这么久了,水源啧啧的响,又想到她说的每一次一回想就湿了,猛地,他的心抖了下,伸舌头探进去,浑身都颤抖地咬住她的舌尖,然后,疯了一样含弄,池向向幸好是不清醒的,要不然又该怪他粗暴了……
狄耀很想温柔的对她,可,她说的那种话,哪个正常男人能受的了。
暗黄的路灯在顶上看着他们笑,又无法闭起眼睛,只能这么睁着看到那个男人不断转动头颅,激烈的吻那女人,渐渐地,小香樟发出求助的信号,树冠上的雪被两人弄的唰唰往下掉。
路灯爱莫能助,不管它,继续看戏,白雪覆盖的小城,漆黑的周遭,亮光下缠成一股绳爱欲男女,没有哪天比这个雪夜更惬意啦。
“唔……”一声娇吟,婉转地又痛苦的样子。
“还回家么?”低低的,沙哑的男音,语气却无比清醒的,认真问她。
“回家。”池向向点点头,嘴巴被吸的好红,和白色的羊毛衫形成鲜明对比,她皱着眉,娇气的叫,“胸好疼啊,回家叫狄小池喝掉。”
狄耀连续低笑,而后眸光一转,深深地看她的脸,“知道刚才我们做什么了吗?”
“接吻啊。”池向向眨眨眼,天真的笑,“狄耀,你跟我接吻啊,以前我们都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