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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而达文希像是比我更恐惧,一下子晕倒在了边上。
    “该死的!醒醒!”
    我拔腿就想跑,却被人鱼伸出的一只蹼爪抢先抓住了我瘫软的脚踝,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上,胆战心惊的翻过身去,就看见人鱼像第一次与我正面接触时那样,伏在我的腿上,撑起湿淋淋的上半身,咧开嘴十分兴奋的笑了起来:“de…sah…row…”
    第10章
    我因这声低沉的呼唤如恶梦初醒,惊慌失措的曲起膝盖企图站起身来,然而小腿以下却被他的鱼尾绞缠得非常紧。鼻腔里满满是惑人心神的异香,更让我感到身体发软,一丝站起来逃跑的力气也没有。
    这条强壮的、年轻的、雄性人鱼在对我发情,他想跟我交配。
    在人鱼匍匐着身体,双臂一左一右将我禁锢在他的身下时,这个念头无比清晰的在脑海中放大,羞耻感完全盖过了恐惧,失衡一样的砸在神经上。
    我急忙屈起手肘,抵在他的下巴,阻止他继续靠近过来。我努力想保持冷静,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达文希会突然跟疯了一样,听人鱼的命令,但人鱼既然能简单的英语,至少证明他能听懂一些简单的词汇,能理解一些我想表达的意思,“听着,阿伽雷斯,你弄错了,我并不是……”
    天哪,德萨罗,你这个蠢货!
    话刚出口我便想狠狠扇自己一耳光。我竟然在慌乱中顺口念出了那个特殊含义的音节,这不是回应他的求爱吗?!
    果然,人鱼的神色明显愈发兴奋了,甚至伸出了猩红的舌尖,低头舔侍我搁在他下巴处的手腕外侧,嘴唇含住了我的凸起的腕骨节,对待美味的猎物骨肉般急躁的吮吸起来,只是神态比野兽更像个淫魔。
    “fuck,别这样干!”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触电似的挪开手臂,用手掌拼命的推着人鱼的胸膛,感觉就像按在一片坚硬潮湿的岩石上,手心打着滑,被人鱼一只手爪便将双手都擒住了,而另一只手掌则捧住了我的后颈,将我的上身托起来了几分,低头嗅了一口我的颈窝,紧接便用舌头舔了上来。
    “不,你这个发疯的野兽,我是个男人!”
    我挣扎着瞥开头想远离他的嘴唇,而身体似乎被某种隐在的力量控制着,软得不成样子,我甚至感到自己比他更像一条人鱼,因缺水而脆弱的瘫软在陆地上。
    这种感觉实在糟糕透了,绝对是比入校时被高年级的军痞欺压更摧折人的经历,我可不想雌伏在任何人身下!
    然而我的话对性欲高涨的阿伽雷斯显然无济于事,此时能做的,也仅仅爆几句无用的粗口而已。
    阿伽雷斯咧开嘴,盯着我,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吞咽下唾沫的声音很响,好像饥饿到了极致,深邃的瞳仁幽亮骇人,饱涨欲望。
    淫魔。我混乱的脑海再次冒出了这个词。
    原谅我这样形容这个神奇的物种。尽管人鱼长着一张英俊迷人的脸,但他的神态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a片里的男主角都要色情。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兽性。假如这样的神态出现在人类身上,我简直会怀疑他是个性瘾者,整日疯狂的做爱也无法满足。
    而我清晰的感到,他腹部下鳞膜里的粗大性器已经勃出了体外,正躁动不安的磨擦着我的腿根。这种达到巅峰的性欲,即将要发泄到我的身上。
    假如我早点意识到人鱼在发情,绝不会做如此莽撞的来接近他,谁来救救我!
    我在心里嘶喊着,喉口却像被捏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放开我,我警告你,这里不是深海里,是人类的地盘,回你的地盘去求偶!”
    “i…agar… as……de…sah…row…”
    人鱼盯着我愤怒的模样,回应我一般,嘴唇凑进我的耳边断断续续的低语。伴随着喘息般沉沉的喉头震动声,他嘴里潮湿的热气喷洒在我的颈窝里,痒得我打了个抖索:该死的……
    这和说“德萨罗我想干你”有什么区别?这只无耻的兽类……
    我挣扎着躲避他接近的嘴唇,双手却被他一把按在了头顶,无法阻止他的舌尖顺着我耳根滑下来,游走到最敏感的喉结上,急不可耐的吮咬起来。
    滑腻滚烫的舌头亵逗着我的喉珠,又转而去袭击我的耳垂,激得一丝丝的酥麻直逼大脑,被他舔过的每一寸都如同沾染了火星一样,轰然灼烧起来。空气中浓烈的香气犹如低气压一样沉下来,熏得我愈热愈躁,浑身都微微发起抖来:“停住,别舔了,别继续做下去,否则我会杀了你!”
    人鱼从我的颈项里抬起头,眯眼俯视着我,眉头挑得很高,那是一种近乎戏谑的眼神,好像感到我的警告对于他,仅仅是一个无知的孩童对长者的挑衅。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种不详的预感升腾而起。然后下一秒,我的预感就被应证般的,他低头,拂带着一片阴影遮天蔽日,我的嘴唇顷刻被沉重柔软的东西猛地压住了。
    人鱼…竟然在吻我。
    这个念头像雷电一样击得我浑身一震。然而他身上的麝香味像聚化成洪流一般冲入口鼻,仿佛席卷走了我唯一的一丝气力,我甚至连咬紧牙关都做不到,任由人鱼滚热的舌头长驱直入,淫蛇似的翻卷着我的舌根,贪婪的品尝着我口腔的滋味。
    我的整个下颌都酥麻的合不拢,感到潮湿的津液一缕缕的淌到锁骨上,被他顺着嘴角而下,一丝不留的在锁骨上舔尽,用牙齿撕咬开了我湿透了黏在身上的病号服,试探的在我的胸膛上嗅了一圈,他呼出的气流竟徘徊在了我的乳首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