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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480节
    第914章 你是不是娶到媳妇就飘了?
    当初明镜的母亲善氏嫁陆国公府,陆老夫人对她也是很满意的,可陆四爷就是不厌恶她,为了她能让路,最后毒杀了妻子。
    顾知枫再喜欢明镜,可明镜知道长宁侯府其他人是看不起她的出身的,再来她嫁过去不知道要面临多少事情。
    她对顾知枫固然有些喜欢,但还不至于喜欢到愿意付出这么多,连平静安宁的日子都不要了。
    再说她有大仇未报。
    石氏的处境比善氏更难,司云朗对于这个昔日的妻子感情冷淡到无话可说,甚至不愿见到她回想到自己这些年不堪的过去。
    景阳侯夫人也容不下她,让石氏给司云朗做正妻也是被逼所为,若是石氏死了,景阳侯夫人怕是巴不得,转头立刻给司云朗娶一个回来。
    而司云朗呢,怕是也松了口气,觉得昔日的不堪都将随着石氏的死亡掩埋,再也无人想起。
    谢宜笑垂下眼帘:“若当真是景阳侯府容不下她,她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明心心中憋着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得知明镜母亲的下场,越想那石氏越是呼吸不过来,她道:“王妃,若是可以,咱们帮一帮这位石氏吧......”
    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有人赴明镜母亲的后尘。
    谢宜笑点头:“若是能帮上,我自然会帮的。”
    不管是看不惯景阳侯府那些人的做派还是可怜石氏,甚至是因为明镜,她都愿意帮忙的。
    “只是我能帮她一时,却也不能帮她一世,一切都得靠她自己才行。”
    石氏想在景阳侯府立足,别的不说,至少保命的手段是要有的,若不然谁人能时时盯着她护着她。
    若是她实在没有自保的本事,聪明些的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保命,强留下来,真的指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命。
    明心闻言也明白这个道理,面上也忧心忡忡。
    谢宜笑同她道:“若是她聪明些,也实在没有自保之力,到时候便劝她离开景阳侯府以保命,若是她不愿离开,一切结果都是她自己选的,你也不必为她难过。”
    明心点了点头,她也不是不懂道理的,她确实是可怜石氏,但石氏自己找死,她最多也就是为对方的命运难过叹息一阵子。
    谢宜笑道:“好了,别想这些了,你给明镜送了请帖了吗?她来不来?”
    说到明镜,明心便将那什么景阳侯府石氏甩一边去了,无奈道:“请帖自然是送到了,可是明镜说她不来,我劝了她好一会儿。”
    “王妃都请她了,她怎么能不来呢?”
    谢宜笑请明镜,这本是给她提身份的事情,如今她这主子已经是王妃了,还这样抬举明镜,旁人定然会高看明镜几分。
    谢宜笑道:“那你多去劝劝她,将她拉过来。”
    明心点头:“那感情好,我便是骗也要将她骗来。”
    这等好事怎么能不来呢,就算是明镜不愿嫁顾三公子,可出来露个脸,到时候指不定便有夫人给她说亲事了。
    像是顾三公子这样的可能说不上,但凭着王妃对明镜的看重,不错的亲事还是能有不少的。
    明心心想,若非是她有了陆追那憨货,指不定想娶她的人也不少,她和明镜可是陪同主子一同长大的婢女,在主子心中的位置自然是不同。
    十几年的情分可不是作假的。
    因为石氏的事情,谢宜笑倒是忘记了‘避子丸’的事情,等容辞下值回来,她才后知后觉想起。
    那会儿他正坐在边上喝茶,侧面依旧是冷冷清清的。
    谢宜笑轻哼了一声,就要找他茬:“你一回来就不做声,是不是觉得与我无话可说,嫌弃我了?”
    容辞:“...?!”
    他眨了一下眼睑,转头看她,似乎有些懵,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她了。
    “夫人,你这话从何说起?”
    真的是青天可鉴,他什么时候嫌弃她了?
    谢宜笑又哼了一声:“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容辞:“...我心里自然是清楚了,只是你今日是怎么了?谁人招惹你了?”听着这话就觉得有火气。
    “谁人招惹我了你自己清楚,容春庭,你是不是娶到媳妇就飘了?!”
    这可真的是冤枉了!
    他什么时候娶到媳妇就飘了?
    容辞在心中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出他最近是哪儿得罪她了,而且她也不是喜欢生气的人,虽然偶尔有点娇脾气,但都是想让他哄两句,都可以说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
    这脾气也都是他自己纵容出来的。
    但这会儿像是真的生气了,一副要与他没完的样子,还真的头一次见。
    容辞真的是摸不着头,忍不住问她:“那夫人,为夫是哪里惹你生气了?”
    谢宜笑半眯着眼睛看他,似乎是要将他看穿似的,容辞被她看得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想要凑过去亲她。
    谢宜笑赶紧伸手推开他,面上有些无语:“你休想用美色来哄我。”
    她今日就不吃这套,坚决不能让他随便将这事情给糊弄过去了,至少得睡三天书房!
    “夫人...你与我说说可好......”他笑容温柔,原本清冷的面容似是一朵仙姿琼花绽开,像是染上了几分艳色,一时间令人招架不住。
    谢宜笑最怕的便是他这样笑,也实在是招架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腰间系着的葡萄纹荷包里取出了一个药瓶,放在案几上。
    容辞看到那药瓶,目光微凝。
    “容春庭,你说说这个!”谢宜笑一想起这事就火气,“你最好给我好好解释,若不然咱们今日就没完。”
    气死了,真的是气死了。
    “你竟然敢瞒着我偷偷吃药!若不是我还算是相信你这人,还以为你娶我是在算计我利用我,不愿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只等日后我没用处了一脚踹开!”
    “我没有!”容辞听她说这话,脸色大变,“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想法,不告诉你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你怕我知晓了不让你吃是不是?”谢宜笑更生气了,“既然知晓我不让你吃,你还敢吃,你是不是觉得我你可以随便骗?”
    “再说了,这原本就是我们二人的事情,要不要孩子谁吃药那都应该是一起商量着来的,你这样瞒着我,是不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决定这事?”
    第915章 你这福气,你家主子怕是消受不起
    谢宜笑越想越是觉得火大,看来是她对他太好的,他才敢这样糊弄她。
    容辞哑口无言,见她气得都想踹他几脚,也不敢再招惹她,放缓了声音:“我确实是怕你担心,这才没说,这桩事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气多伤身......”
    谢宜笑今日就不吃他这一套,越说她越生气:“既然知道我会担心会生气,你还敢干这种事,若不是因为我今日发现了,你是不是会一直瞒着我!”
    容辞动了动嘴唇,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要孩子,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怎么,这些日子以来看着我担心什么时候怀上了,你是不是很得意,看着我很可笑是不是。”
    “我没有。”真的是天地良心,他什么时候看她笑话了,她担心怀孕,他心里也在纠结该如何和她说这事。
    容辞见她站起来就要走,也是急了,忙是伸手去拉她袖子,“我当真是没有这些想法的,你先前便说了,你身子不好,暂时不能有孕,我若是想要与你在一起,需得解决此事。”
    “我不愿你吃那些药,所以就想着自己吃,可又怕你不同意,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你说。”
    “我先前也说过,你想要孩子什么时候要都可以,我都依你的意愿,我心想着等到了那时候我就悄悄停了药就好了。”
    “夫人,你别生气,是我错了......”
    说到这里,容辞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也担心他这夫人生气不理他了。
    他们二人自成亲以来,夫妻恩爱,感情和睦,什么事情都是有商有量的,她虽然偶尔看着是被他惹得生气了,但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想他哄她几句。
    这会看着是真的生气了,他心里慌得很,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谢宜笑气得不想搭理他,将药瓶往他手上一塞,然后将他赶出门去。
    “夫人......”
    “吃你的药去,别来招惹我!”说罢她便将大门给关上,将人挡在了门外。
    容辞原本想拦的,但是见她还在气头上,估计越说越惹她生气,只能忍住了。
    罢了,先让她消消气,到时候他再哄哄。
    容辞看了看紧闭的大门,转头看向院子,却见明心和红菇躲在桃树后面不敢吭声,他目光扫过去,二人还缩了缩脖子。
    容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示意她们上前去敲门。
    明心使劲地摇头,就是不肯。
    真的是六月下冰雹,神奇了,这两人还能吵架,不过不管如何,她还是坚定地站在自家主子一边的,想让她做和事佬,想得美。
    而且主子多好的性子,上回她生气的时候还是顾悠险些毁了她的亲事,回去找长宁侯府算账,这人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能原谅的错事,才让主子忍无可忍的。
    容辞无奈,最终叹了口气认命,心里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人哄好了。
    ......
    夕阳西斜,容国公夫人坐在院中喝茶赏桃花,院子里便来了一个婢女的告状,她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
    “听说王妃还将王爷赶出了门外,王爷到底是陛下赐封的一品亲王,王妃哪里能这样对待王爷,为人妻子当是贤良温顺,好生伺候夫君,哪里是能和夫君吵架闹得家宅不宁的。”
    “郡主,您可是王爷的亲生母亲,该是好好管管才好。”
    容国公夫人在外头,人们都唤她容国公夫人,但在定王府,她是府上的郡主娘娘。
    容国公夫人看着那桃树,笑了笑道:“这桃花开得真好。”转头看着那婢女,又道,“你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那婢女闻言便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她穿着府上统一的婢女服饰,一身齐腰青裙粉色窄袖衫,头上梳着单髻,发髻上簪着一簇簇桃花。
    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姑娘,面色白皙,容色不错,看着便像是这树上的桃花一样美丽娇艳。
    容国公夫人无声地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
    “奴婢张柔月,是府上的负责种植草木的婢女,奴婢的父亲便是管着府上草木一事。”
    “张柔月?名字倒是不错,生得模样也不错。”容国公夫人笑了一声,“让你做婢女,实在是委屈你了。”
    “奴婢不委屈。”张柔月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能伺候王爷和王妃,便是奴婢这一辈子最大的福气。”
    容国公夫人淡淡道:“你这福气,你家主子怕是消受不起。”
    张柔月面上的笑容微敛,有些忐忐忑忑地问:“奴婢不明白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容国公夫人定定地看她,“你来我这里告你主子的状,你家主子哪里是消受不起你这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