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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407节
    顾悠懵了:“这也能换?”
    “当然能,既然从犯可以减刑,若你说你是主犯,我为从犯,那减刑的人不就是我了吗?”既然减刑的人是她,那出去的人也就是她了。
    “这怎么行?”顾悠忍不住声音大了一些,脸色也微变,她虽然不想向怀南王低头,但能出去肯定是不愿意呆在牢里的。
    这牢里的日子也不是人过的,她受够了。
    廖竹音见她不同意,脸色也变了,忍不住拔高了声音:“这么就不行了?这主意可是你出的,也是你派人安排的,是你心甘情愿帮我的,要说要分一个主犯和从犯,主犯也应该是你才是。”
    “啊?可是......”
    “顾姑娘,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既然你一片好心,不如就好心到底帮帮我吧,你如今就算是出去了也没什么事情,而我是急着出去的!”
    “咱们在这里对外面的情况一概不知,我怕去得晚了,景阳侯府就逼着云朗娶别的女子了,他若是娶了旁的女子,那我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办?”
    廖竹音急得很,她义无反顾地与容亭和离,不就是为了和司云朗在一起吗?若是司云朗成亲了,娶了另一个女子,那她该怎么办呢?
    她一想到那个结果,她就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就当是我求求你,帮帮我吧,我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顾悠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瞧着廖竹音这样子,觉得她有些可怜,也为她对司云朗的感情心疼,她是真心希望这一对有情人在一起的,可是她这些日子想起谢宜笑说的话,又觉得有些不对。
    他们之间的感情再好,可司云朗已经娶了妻子有了儿女了,就算是夫妻感情不好,可也是夫妻,廖竹音如此行径,不是当小三去拆散别人的家庭吗?
    “廖家姐姐,那司云朗已经有了妻子了,咱们就别想这些事情了好吗?”
    “可景阳侯府是不会承认石氏的,石氏那样的出身根本上不了台面,不是我也是别人。”
    顾悠心道:可别人不要脸,你也不能不要脸啊!别人做三,是别人有问题,难不成你也做三?
    还说什么不是我也就别人,既然都是会有个人破坏人家家庭挤走原配上位,为什么不是我呢?
    这个问题二人也争吵过几次了,可廖竹音执意她于她与司云朗才是真心相爱,别是她就是别人。
    “顾姑娘,我们不说这个了,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去找司云朗,当我求求你了......”
    顾悠咬了咬唇瓣,往后退了一步。
    她不愿的。
    “顾姑娘,求求......”‘
    衙役适时出言道:“主犯与从犯之事,大人已有了判决,岂容你们胡来,若是人人如此,岂不是犯罪者都寻了旁人替罪,此事若是敢提,按律罪加一等。”
    权贵富人寻人替罪之事自古便有,权贵富人花钱买命,寻了人将事情认下替罪送死,到时候人家就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钱财。
    东明国建立之后便有了律令,寻人替罪,若是被查出来罪加一等,参与之人也皆受牵连要被问罪的。
    顾悠吓了一跳:“还有这律法?”
    “自然是有的。”衙役的耐心渐失,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顾姑娘,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若是不想走那边继续留着,牢里也照常给你送饭。”
    送饭?
    送什么饭?
    自然是牢饭。
    顾悠想到这牢里的吃食,脸当下就绿了,恨不得立刻就走。
    “走走走!我现在就走。”
    这牢里虽然没人欺辱她们,可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整日被关在这里不见天日也就罢了,还吃得和猪食差不多,最重要的是她们一个月都没有洗过澡了,脏得都要疯了。
    “廖家姐姐,等我出去了再想法子救你。”顾悠搁下这句话,快速地闪身出了牢房。
    廖竹音想要追上,却被守在门口的衙役往里推了一下,她一个踉跄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只见衙役将木栏门的链子一拉上锁。
    “顾姑娘!顾姑娘!”
    顾悠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廖家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想法子救你出去的。”
    说罢,她也不管廖竹音的叫喊,闭了闭眼,转身跟着衙役离开了,徒留廖竹音在后面撕心裂肺地叫喊。
    “顾姑娘!顾姑娘!”
    “顾悠!顾悠!你回来!回来......”
    京兆府牢狱的门口,阳光从天上洒下来,仿佛将一切的黑暗都留在身后。
    顾悠站在此处,看了看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有重见天日的欣喜和轻松,可回头看时,又有一瞬间的茫然和压力。
    第766章 你送我来长安楼做什么?
    廖竹音有些话说的不错,这主意是她出的,出了事一起坐牢(一起唱铁窗泪),两人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可如今她可以离开了,廖竹音却还在牢中受苦。
    顾悠心中有些愧疚,握了握拳头,心想着一定要想法子将她带出来。
    可若是想要捞人,她自己却是没有这个本事的,而且她也不想回怀南王府求李重阳。
    但不找李重阳,那应该找谁呢?
    顾悠茫然了好一会儿,一时半会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去找谁帮忙,好像这人世间,与她说得上话的都没有几个人。
    正在她发愣的时候,有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顾姑娘,快上车吧。”
    顾悠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车夫驾着马车停在她的面前,她有些警惕问:“你是何人?”
    车夫答道:“在下是世子夫人安排的人,世子夫人想见顾姑娘,还请顾姑娘跟在下走一趟。”
    顾悠皱眉:“世子夫人?哪个世子夫人?”
    “正是武安侯世子夫人,顾姑娘忘记了,顾姑娘能从牢里出来,那都是我家世子夫人的功劳。”
    顾悠这才想起先前那衙役说是武安侯世子夫人帮的忙,她先前还以为是姜泽云做的,难道真的是那什么世子夫人。
    不过人家既然救了她,她也应该去道一声谢,于是就点头应了下来:“那好,我也正准备去谢谢你家世子夫人。”
    “那就请顾姑娘上马车。”
    顾悠没有迟疑,抬脚便上了马车,车幔落下轻轻晃了晃,车夫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驱赶着马车离开京兆府牢狱。
    此时在另一边长安楼,顾湘正在与几位夫人姑娘喝茶听书闲聊。
    长安楼里人来人往,热闹不凡,顾湘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嘴角噙着一些笑意。
    楼里的人也正在说这顾知轩的事情,有人问顾湘:“你那位大哥真的是那样的一个人?”
    “当然不是。”顾湘想都不想就否认,“你们也别听信这些传言,我兄长怎么说也是侯府世子,还是探花郎,他那样的身份,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何必去强迫一女子,那谢怜又不是生得一副天仙的模样。”
    “再说了,这大理寺的人不是去了吗?是非黑白,这还是得等大理寺公示,我还觉得有人看不惯我兄长陷害他呢。”
    “还有那谢怜,原本不是在帝城里,她怎么是跑到那里去了?去干什么去了?怎么会这么巧?”
    这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你说的对,那顾世子我也见过,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
    边上的人附和着,当然也有人不赞同,觉得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内里怎么样只有他顾知轩自己清楚。
    正说着话呢,有婢女匆匆走来,凑在顾湘耳边说了几句,顾湘微微一笑:“我有位客人到了。”
    “什么客人?你还请了谁?”边上的人问。
    “莫非是请了容国公府的九少夫人?难不成你能请到她?说起来,九少夫人是你娘家姑母的女儿,也是你表妹。”
    “真的请到她了?”
    容国公府九少夫人,未来的王妃,也不是她们这些人想攀上关系就能攀上的,人家都不跟她们混的。
    谢宜笑来往的人不多,但除了几个有姻亲姐妹,不是曹国公府的曹丝锦就是宣平侯府徐娉婷,哪个都不是她们能相比的。
    “不是她......”顾湘脸上的表情敛了敛,心道我与她也不熟,虽然说前面谢宜笑确实是帮了她的,但她心里也清楚,谢宜笑不大喜欢和她接触,她也只好识趣一些,不去打扰她。
    “那是谁?”
    “你们瞧。”顾湘领着众人往临街的窗前走去,她们现在这个雅间很大,里面临着中庭戏台,外面则是临着街道,站在窗户前的时候正好看到大门口。
    众人往大门口看去,却见有一辆马车慢慢地驶来,然后在大门口停了下来,马车里的人掀开车幔,一个身穿灰白囚衣的女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顾悠?”
    “怎么是她?她怎么在这?她不是在京兆府牢里吗?!”
    “她怎么出来了?”
    帝城之人对顾悠皆是闻名已久,就算是没见过人的,也挺多了关于她的流言传说,真的是跟唱戏似的,一场比一场精彩。
    “她到底是世子爷的心上人,世子爷这心里一直念着她,我就想着这件事她有错,但最大的错处还是廖夫人,她最多不过是助纣为虐的从犯罢了,便命人去大理寺写了状纸,京兆府尹大人审查案件,便予了她减刑,如今从牢里出来了。”
    顾湘说得贤良大度,引来边上众人频频侧目,而后沉默不语。
    这话谁信?
    那是谁也不会信的。
    要知道顾湘怀了六个月的孩子都因为姜泽云与顾悠私奔而没了,这帝城谁人不知顾湘对顾悠、怀南王恨之入骨,甚至与姜泽云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岌岌可危。
    “长安楼?”顾悠看了看熟悉的地方,狠狠皱眉,“你送我来长安楼做什么?”
    车夫道:“少夫人要见你,如今少夫人正在长安楼之中,便命我将你送到此处来,顾姑娘,少夫人就在三楼,您请吧。”
    “我请?”顾悠指了指自己,脸上的表情都要崩裂了,想她虽然不在乎自己坐过牢,可也不想穿着这一身囚衣招摇过市让人围观。
    而且...边上的人见到她,都仿佛是见到了瘟疫一样退离三米之外,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这长安楼前面来往的人便退到一边盯着她看,对着她指指点点。
    顾悠气得头脑发昏,这顾湘肯定是故意的,故意将她带到长安楼来让她丢人。
    “顾姑娘。”顾湘站在长安楼三楼,居高临下,浅笑温柔,“既然来了,不如上来聚一聚,我可是准备了好酒好菜,以庆祝你从牢里出来呢。”
    “顾姑娘从牢里出来,还是本夫人使的力气,难不成顾姑娘就是这么恩将仇报之人,连这个面子都不给?”
    “就是啊,顾姑娘,上去啊!”
    “人家帮了你,难不成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