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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164节
    “你们温家将旁支当成奴才,给主子提鞋洗脚也就罢了,可这里姓谢呢,哪里容得你们这样羞辱?”
    “你们来我们谢家做客,我们谢家好生地招待你们,却不知在你们眼中,是连个洗脚都不配的,简直是岂有此理,今日你们非要给我一个说法!”
    谢钰或许和旁支那边的人感情不深,但到底是一个族里的兄弟姐妹,哪里容得别人欺负的?
    而且这温家人实在是太不讲究了,妈的来别人家里做客竟然还敢欺负人,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温大公子嘴角僵了僵,其余的人都有些尴尬。
    温四姑娘在温家因为是嫡长一脉的,素来我行我素,而且完全不将人当人,就算是同为嫡系的,她亲堂妹温五姑娘,也不知道被她欺负了多少。
    旁支?庶支?在她眼里,可不是连给她提鞋洗脚都不配的下等人吗?
    可她在温家这样就算了,底下的人就算是不服,也只能咽下这口气,跑来谢家这样说人家,简直是......
    温大公子赶紧道歉:“谢三公子莫要生气,我家妹子口无遮掩,也是有口无心,待她回来了,我定然教训她,让她改过了。”
    谢钰轻哼了一声,而后又道:“你们温家也算是氏族大家,也是要脸的,既然是来做客,便要拿出来做客的样子。”
    “温家客客气气地前来,我们谢家也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若是客大欺主,那就别怪是我们不客气了。”
    谢钰甩下这句话振袖转身离去,仿佛是半点面子都不想给的样子。
    温大公子见此,有些想要追上去,却又停住了脚步。
    他握紧了拳头,脸色有些难看:“谢家当真是欺人太甚,不过是一个小儿,竟然也敢与我叫嚣!喊他一声三公子,还以为是给他脸了是不是?”
    温大公子今年已经二十四了,谢钰这个毛还没长起的少年郎于他而言可不是小儿吗?
    而且他被人捧惯了,素来只有他给别人气受,哪里有人敢在他头上指点撒野,而且还是一个黄毛小儿!
    边上的人忙是劝道:“大公子息怒。”
    “正是,大公子若是想走仕途,将来还有用到谢家的时候,万不可与他们闹僵了。”
    第293章 谢家满月宴
    可能回去之后被敲打过了,于是在之后的日子,温四姑娘也消停下来,呆在府中哪里也不去了。
    温家倒是聪明了一回,他们还想靠谢家走仕途,不想得罪谢家失去这个助力,只能是约束好自家人,就算是被谢钰指着鼻子骂,温大公子也忍了下来。
    不过消息到底还是传到了温氏的耳中。
    温氏心里也觉得丢人,冷嗤了一声道:“她以为谢家是他们温家呢,都不把人当人看的,谢家旁支比不得嫡支尊贵,可谁人也不会将他们当成下人看待。”
    逢年过节的时候,谢家旁支那边的人还聚在主家坐在一起吃饭。
    就像是家族里的兄弟,有人日子过得好一些,有人过得差一些,但都是亲戚,过得好的也会庇护过得差的。
    这一点,温家真的差得太远了。
    若是将这家族比作一棵树,这温家的主杆已经开始腐朽,好一些的枝叶也打落得差不多了,而谢家则是将枝叶打理得整整齐齐,枝繁叶茂。
    温氏嫁入谢家,最佩服的就是谢家这一点,你有多大的本事,家族能给你多少东西,家族嫁娶也看个人是否愿意,不会盲目地打压谁,或是谁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
    温家的人心早散了,就算是温氏父母这一房,被打压多年,也早有了别的心思。
    要说论学识,温大公子汲汲营营,满腹算计,但真本事实则是没有多少,可温二公子学识极好,却被打压不能走仕途,因为家族需要人手。
    如此也就罢了,温二公子辛辛苦苦做出一些成就来,那温大公子就来抢功,真的是好不要脸。
    辛辛苦苦的,半点得益都没有,家里的女眷还要被长房这边欺负,这当牛做马的还要挨鞭子,是个人都不可能忍下去的。
    温三夫人道:“以前我觉得大姑娘不愿意结这门亲事,家里将你嫁了过来有些委屈,如今看来,倒是一桩好姻缘。”
    温五姑娘嗤笑道:“谢家怎么就不好了,这还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亲事,也就是大堂姐眼皮子浅,只看得到金州那一片地方,不知这一国之都的帝城,更不知谢家好,又被别人男子哄几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
    温家和谢家一样,都是从前朝走过来的家族,经历了朝代更替,两家虽然隔得远,但也有些交情,祖上也有过姻亲在,若不然也没有如今这门亲事在了。
    不过谢家人素来不蠢,在结亲之前也打听过温家的姑娘,知晓女方是温家这位温柔内敛的温二姑娘不是那鼻孔朝天、受人吹捧飘飘然的温大姑娘,这才同意定下亲事。
    娶妻娶贤,尤其是个长媳,也不是谁人都能当的。
    温家人觉得是温大姑娘不要,温氏才白捡了这便宜,谁知人家谢家早就将他们挑剔了一次了,只是这些事情谢家人从未说过,温家人都不知道罢了。
    温氏伸手摸摸妹妹的头:“你如今越发放肆了,什么话都敢说,若是叫他们听见了,有你苦头吃。”
    温五姑娘缩了缩脖子,然后道:“我也是在姐姐这里才敢说这话,其他的时候我定然是不会的。”
    温三夫人叹气:“都是我和你父亲没用,让你们受委屈了。”
    母女三人聊了一阵,这事情也过去了。
    转眼就到了谢谦的满月宴。
    谢家人低调,但家中添丁进口是一件喜事,而且又是嫡长孙,就算是不大办,这满月宴也小不到哪去,各家姻亲请了,朝中处的好的同僚请了,谢老太爷和谢宜安的学生们也请了。
    如此算下来人数就不少了。
    当日府上的鞭炮声鞭炮声不绝于耳,客人络绎不绝,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容国公夫人与曹国公夫人相携而来,身后还跟着容辞和曹国公府世子爷,这一行人一来,便将这热闹推到了最巅峰。
    谢夫人和谢瑾一同前来迎接。
    容国公夫人哈哈大笑:“恭喜亲家,今日我等前来讨一杯酒水喝。”
    谢夫人道谢:“同喜同喜,几位能前来,谢家自当欢喜,快快往里边请。”
    谢夫人和谢瑾亲自作陪,谢夫人带着容国公夫人曹国公夫人往女眷的院子里去,谢瑾则是领着二位公子往男客的院子里去。
    府中到处都是人,这一路下去,就能碰见不少人,有忙碌来回的下人,有站在一起说话闲聊的客人。
    曹国公府世子名曰曹鉴林,是个武将,瞧着高大英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凌厉感,若是他腰间再配上一把佩剑或是佩刀,那可真的就是一个下一刻就能上马打仗的将军。
    曹世子是个爽快的性子,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白牙,他伸手拍了拍谢瑾的肩膀,谢瑾险些站不稳,倒吸了一口凉气。
    曹世子哈哈大笑:“这点就站不住了,你当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谢瑾险些要翻白眼,因着谢夫人和曹国公夫人关系好,两人关系也算是不错,不过这个不错大多数都在互相嫌弃。
    谢瑾觉得曹世子是个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大老粗,曹世子觉得谢瑾是个只知道死读书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书生。
    谢瑾曾用智力碾压曹世子,曹世子也曾在比试台上将谢瑾虐得想哭。
    两人几乎是从小斗到大。
    谢瑾看了一旁的容辞一眼,向他提议道:“要不你拍拍容公子去?”
    曹世子哈了一声:“那就别了。”
    他不想别被容辞打,容辞这厮,要是比领军作战运筹帷幄,或是才刚刚上手,有待历练,但要是上比试台,那几乎是把别人都吊起来打。
    君不见昔日怀南王被打得多惨,那是脸面都丢尽了。
    谢瑾掀了掀眼皮子:“你怕了?不是觉得自己挺行的吗?”
    曹世子不吃他的激将法,也不怕丢脸:“不,我不行。”
    谢瑾呵呵地笑了一声:“你也有怕的时候?”
    曹世子摸摸下巴,心想,怕倒不至于,只是凭白自己找打,那不是自己作死吗?
    明知不敌还要上,那真的太蠢了,他可不会干这种事。
    第294章 真的不要太幼稚了
    容辞走在一旁,听着这两人像是个三岁孩子一样争来斗去的,观鼻观心,仿若是没听见也没看见。
    他倒是不知道这两人凑在一起会变成这样,曹世子英武不凡,颇有几分‘我自横刀向天笑’的傲然伟岸,可遇见了谢瑾,凭白地打了个弯,演变成了‘笑完我就去睡觉’。
    谢瑾吧,风度翩翩、学识渊博、学富五车,是帝城有名的贵公子,谦逊温和,待人和善,世人觉得他就该是手捧诗书名画的。
    到了曹世子这里,就像是多读了两本书也能吹嘘炫耀的。
    真的不要太幼稚了。
    可能是人生总有点几个奇奇怪怪的朋友,然后自己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一行人走至院中,这一会儿院子里正热闹着,谢瑾带着二人寻了一处地方,又命人上茶,他略有些歉意道:“今日府上客人多,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二位海涵,我就以茶代酒,先敬一杯了。”
    曹世子啧了一声:“以茶代酒算得什么,要我说,就该是拿好酒来,咱们好好喝几杯才算。”
    谢瑾赶紧道:“今日想灌我酒的也不差你一个了,不过这会儿还没开席呢,你就饶了我吧。”
    容辞喝了茶,目光看向院中,他并不是话多的人,坐着的时候仿若是山间的古松,静谧安然,风来时随风吹,风去后观自在。
    一身清冷,仿佛也没有什么情绪一样。
    院中人来人往,或是四处走动,或是聚在一起喝茶闲聊下棋品书,热闹得很,一如这凡间繁华处。
    容辞握了握手中的茶盏,目光不知道看向何处,身上仍旧是一片冷清。
    谢瑾陪着这二人说了一会话,而后听说又有客人来,他便又匆匆离开去迎接客人了,曹世子与容辞一起喝茶,曹世子将他看了又看,忍不住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在寺里,没想到会回来。”
    曹世子与谢瑾年纪相当,今年不过二十四,比容辞也大不了几年,因着两家关系不错,曹世子对容辞的事情也是有些了解,对于容辞这些年不大愿意回来,想要出家的事情也有所耳闻。
    只是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而且还定下了亲事,曹世子心中对女方还是有些同情的,觉得要是嫁了这样一个人,还不如是一辈子不嫁过的畅快一些,至少不会被人气死。
    容辞虽好,就是这性子,真的不是好夫婿人选,别说不是知冷知热了,在他心里眼里,都可以当你不存在的。
    容辞道:“想回来自然便回来了。”
    曹世子添了一盏茶:“回来之后觉得如何?是在这里的日子好,还是在寺中清修好?”
    容辞道:“也并无什么不同。”
    他在哪里都是一样的,虽然最开始回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吵杂,但是后来心定了,也习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或许他现在每日都没有什么空闲,每日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但将这些事情当成练功做功课,也不算什么了。
    大概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时常看见谢姑娘。
    若是他每日回来能看到谢姑娘,他就更高兴了。
    算起来,他已经许久都不曾见到谢姑娘了,他这些日子还琢磨着,要不要催一催,早些将人娶回去。
    曹世子道:“听说你领了五城司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