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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表妹自救手册 第82节
    明镜明显地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姑娘,怎么了?”
    谢宜笑道:“你可是记得大表姐第一次回来的时候,我们去见过她了,那会儿她都不记得我们是谁了,后来虽然说是请了道士过来,但是我还是觉得奇奇怪怪的。”
    “心觉得她还是先前那个逃婚的大表姐,只不过是被那道士给吓到了,这才是安分了下来。”
    “依着她的性子,便是此时安分了,将来也不知道何时闹腾起来。”
    “晓妆和晓蛾,也知道我们很多的事情。”谢宜笑缓了一口气,“当然,也不是她们不好,只是觉得她们对大表姐一定没有防备,所以什么话都有可能说的,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对我们怕是不利。”
    明镜闻言,也是愣了好一会儿。
    昔日两位主子关系好,确实是互相知道不少事情的,晓妆晓蛾知道一些谢宜笑的,她们也知道一些顾幽的。
    比如说顾幽也未必见得多喜欢姜泽云,但她觉得姜泽云这个人她能拿捏着住,而且门当户对,于她而言将来是一片坦途,于长宁侯府也是大有好处,所以她便决定要嫁了。
    “那我们应该是怎么办才好?”明镜一时之间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谢宜笑沉思良久:“照上面说的,是要将这两人送走,可对方到底是敌是友,我们到底是不知道,也不知道将人送走之后,会不会落到对方的手中,对我和大表姐都不利呢?”
    这也是一个问题。
    “那要不,弄到咱们身边来?”明镜想了想,又道,“也不妥,虽然她们与我们关系不错,但是更忠于她们的主子,若是如此,到时候咱们身边的事情,大姑娘问起,她们也可能是会说的。”
    “而且若是过来了,她们的身份自然不如以前了,定然心中也有不平。”
    谢宜笑也想不出法子,最好的法子,大概就是将那纸上说的,送走,可是她又怕是落入别人的圈套,到时候陷入更加不好的境地里。
    “先想想吧。”
    也只能是如此了。
    另一边的廖氏带着廖绾兮匆匆回了容国公府,二人一回来便先去木兰苑见容国公夫人。
    此时容国公夫人正在和明氏商量接下来求亲定亲的事情。
    听到人说廖氏回来了,容国公夫人便冷笑了一声:“哟,总算是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她是在廖家生根了,不打算回来了。”
    第144章 竟然让她忍让谢十三?!
    明氏道:“定然是听到消息才回来的,陛下的赐婚圣旨下来,她哪里坐得住?”
    容国公夫人冷哼:“难不成她还想来质问我不成,让她进来,再去请老三过来。”
    边上伺候的婢女领命前去,容国公夫人又对明氏道:“若是她不想过了,就让她滚回廖家去,若是老三要给她说情,那让他也一同滚回廖家去。”
    容国公夫人想到廖氏就生气,觉得自己这一日的好心情都被败坏了不少。
    明氏劝道:“母亲何需为她生气,既然是她自己不想过日子了,就由着她去吧。”
    容国公夫人也是不想与廖氏计较太多的,若廖氏单单是不敬她,她不管就是了,可她实在是厌烦了廖氏嫁了人不好好过日子,成日折腾,既然不想过,当初就不要嫁是不是?
    端起饭碗要吃山珍海味,放下碗就是我的追求我的情爱?
    真的是惯的她。
    容亭这些年一事无成,一方面是因为他自己也没多少本事,另一方面就是被廖氏绊住了手脚,一天天的都没个消停的。
    容国公夫人好几次都想对容亭说,既然她这么不想过,那就和离吧,让她回廖家去,你也放过她,可是见他这样伤怀,容国公夫人又有些不忍心。
    大约在这个世间上,喜欢一个人,她眼中又没有你,是个极其悲哀的事情,容亭这样的,仿佛是努力一下,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可又似乎就算是站得这么近了,都够不上。
    两人说几句话之间,廖氏便和廖绾兮走了进来,廖氏行色匆匆,昔日清高冷傲的形象也有些挂不住了。
    她急急地问:“婆母,听说是陛下下旨赐婚了。”
    容国公夫人瞥了她一眼,伸手去端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是啊,赐婚了,陛下一直关心了小九的事情,赐婚不是正常吗?”
    廖氏噎住,她缓了一口气:“可是他要娶谢家女,婆母你明知我们廖家和谢家......”
    容国公夫人放下茶盏:“你也说了,是廖家和谢家,这与我们容家有什么关系?”
    “你既然已经嫁了人了,也别总是一口一个我们廖家,出嫁从夫,你夫家姓容,你是容廖氏,是容家人,若是你还想继续姓廖,那就让老三来,让你继续姓。”
    要说这各家之间的关系,有仇怨的也有,站队也是寻常的,可总的来说,总是要靠着强的那个。
    像是如今的容国公府和廖家,自然是容国公府更强,廖家依附于容国公府,也合该是廖家站在容国公府这边,与容国公府不和的,廖家同样仇视离远一些才是。
    可廖氏的行径,像是廖家的仇怨,容国公府需要站在廖家这边一样,与廖家同仇敌忾。
    难不成容国公府反倒是成了要依附廖家过日子的?
    她以为廖家还是前朝那个百年氏族廖家吗?
    所有姻亲都该是以廖家为主?
    简直是可笑!
    “而且你一个嫂子,还能管小叔娶妻,你不觉得很荒唐吗?你觉得是我这个老太婆死了还是如何了?”
    廖绾兮急忙道:“国公夫人,我姑母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觉得廖家和谢家有恩怨在,若是九公子娶了谢家女,那么一家定然不能和谐相处,到时候闹得家宅不宁,自然便不好了,如此,这桩亲事确实是不合适。”
    廖氏别过头去,咬了咬唇:“儿媳确实是这个意思。”
    容国公夫人看了廖绾兮一眼,那一眼犀利冷然,仿佛她打的什么主意,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廖绾兮缩了缩脖子,心里有些怕。
    “你一个小姑娘,我不该是说什么让你脸上不好看的话,不过我容家的事情,委实轮不上你说话。”容国公夫人说罢,然后又看向廖氏,
    “既然是怕家宅不宁,那就好办,小九这桩亲事来的不容易,也好不容易让他松了口愿意娶,既然如此,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需得为他打算打算。”
    “怎么说你也比谢家女要年长十岁,总不能与她一般计较,日后她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且忍让忍让,如此,不就家宅安宁了吗?”
    廖氏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竟然让她忍让谢十三?!
    她正是想说什么,一旁的明氏就道:“这本该如此,说起来若是我们再年长几年,谢姑娘都可以做我们姑娘了,怎么能同她一般计较。”
    “她还小呢,什么都不懂。”
    容国公夫人点头,赞道:“你看看你大嫂,这才是长嫂的样子,你啊,也应该多学学才是。”
    明氏道:“这不是应该的吗?怎地还需要学,弟妹聪慧,昔日可是帝城第一才女,难不成还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啊,比我懂得多了。”
    廖氏被这婆媳二人一唱一和的,气得险些要吐血。
    她觉得浑身的血都在上涌了,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婆母竟然让我忍让她谢十三?做梦!我死都不会忍让她的!”
    “我先前就和容亭说过,在这个家里,有我就没有谢十三,有她就没我!我是绝对不会与谢家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的!”
    “不可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容国公夫人脸当下就黑了:“既然你不能与她同在一个屋檐下,那就给我滚回你的廖家去,滚滚!赶紧是给我滚!”
    廖氏闻言眼睛都红了,她仿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红着眼睛咬着唇,微微抬着下巴,身形气得微微颤抖,摇摇欲坠。
    她质问道:“婆母这是觉得我们廖家落魄了,看不上我了是不是?如今眼见了她谢十三要进门,就想将我赶走,好是不让我碍她的眼?”
    “婆母好歹也是堂堂王府郡主,陛下的堂妹,也是国公夫人,怎么也做出了这等捧高踩低的事情?”
    “我好歹也嫁了容亭十二年,为了生了容晴容晓,你想赶我走,给她谢十三让路,休想!”
    “我是不会走的,死也不会,你们休想欺负我!”
    “你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正在这个时候,容亭才匆匆赶到。
    第145章 既然你是不想过了,那就选一个
    容亭见是廖氏红着眼睛,容国公夫人又是一脸怒容,当下心中便不安。
    “这是怎么了?”
    明氏便道:“三弟,你来得也正好,你自己来说说吧,她到底是个什么道理?她说她绝对不会和谢家女同在一个屋檐下,母亲就让她赶紧回她的廖家去。”
    “可是她又不肯了,说是嫁给你十二年,又生了容晴容晓,又说母亲踩低捧高的,为了不让她碍谢姑娘的眼,这才要赶她走。”
    “是我们在欺负她。”
    “原来是我们不如她的愿就是在欺负她啊?”
    “难不成让你九弟此生不娶,让他一辈子孤独终老,你们才满意了?”
    容亭脸色当下就一变,他急忙道:“怎么会,九弟能娶妻,这是我们一家的喜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这样想?”
    明氏笑笑:“你不这样想,可弟妹却是这样想的。”
    “原本我这个做大嫂的,不该是说你们什么,但你也清楚,母亲为了九弟的亲事,花了多少心思,心心念念的就是谢姑娘早日进门。”
    “是她非是要我们二选一,我们不选她了,就是看不起她,就是欺负她,这个世间上哪里有这个道理的?”
    容亭噎住,然后看向廖氏。
    廖氏红着眼睛,咬着不停哆嗦的唇,可她又不肯认输,只得是微微抬着下巴,挺直了脊梁,如同寒冬里被风雪打过的梅花,不畏风雨不畏强权。
    搞得像是别人都是恶人一样,都欺负她一样。
    容国公夫人道:“既然是要二选一,也行,那就选吧,谢姑娘是小九愿意娶的,自然是没有坏人姻缘的道理,而且陛下又已经下旨,圣旨已下,自然是不可能再反悔了。”
    “既然是她不能同在一个屋檐下,要么她自己回廖家去,是和离还是如何,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要么,老三你和她一起离开吧。”
    容亭脸色当下就白了白:“母亲,此事......”
    容国公夫人摆摆手:“我知你想多孝敬陪伴我,可我年纪大了,也养了你这么大,如今只想过清静的日子,你让我清静些,就是最大的孝顺了。”
    容亭动了动嘴唇,一时间心酸无奈,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觉得有一种难言的疲惫和酸楚,仿佛是身上有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大概是这么一些年来,他也觉得累了倦了。
    他对廖氏的要求,这些年来也只有一点,不求她多孝顺做个好儿媳,只求她别是总惹他父母生气,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好好地过日子。
    可是她呢,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曾在意过他的想法和处境,或许,她从未将自己当成过他的妻,也不在乎家庭是否和睦。
    良久之后,容亭才行了个礼,道:“母亲,此事儿子会好好处理的,请您放心,不会是再让您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