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王 作者:河凌镜
我没有办法顺利抵御这个从没见过的究极魔法,整个人被震的不断后退,只能单手抵御在身前再艰难前进,亮红色的红莲疾幽被照的红光刺目。
惊雷狂闪,端的是摧枯拉朽之势,从高空直奔洛瑟的光球,瞬间贯体而入,又击向光耀广场的祈祷台!
巨大的石台轰然爆碎,光耀广场出现一道道数十丈的裂痕,向着远方蔓延而去。
我猝不及防,被一道紫色的雷劈了个正着,当即吐血。
满目金黄,忽然一个火红色的身影闯入眼帘!我定睛一看,是赛特!
“赛特!帮我!”
赛特听见我的声音,立刻奔我而来,却没有施展法术,而是在我身后停住了。
我转过头大喊:“快啊!帮我!这样下去洛瑟会死的!”
赛特闻言不但无动于衷,反而轻轻的笑了,嘲弄道:“噢?我们的水神殿下如此热爱他的子民,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下这个人?”
我不明白他在调侃什么,爆破声越来越响,没有多久整个光球都会爆炸,一个究极魔法,即使是魔力一般的人在施展,力量也足够将整个艾利巴赫从天上埋葬海底!
最关键的是``````洛瑟还在里面``````
我不能让他死,我不知道他如果死了,我会怎么样``````
赛特似笑非笑的挑起我一缕飞舞的头发,狠狠一扯,手中忽然出现一把闪着紫光的匕首!
“那我就帮你一把吧!”
赛特手腕一紧,匕首狠狠扎下!
血肉撕裂的声音响起,红色的血光随着紫色的匕首飞溅到雪白的披肩上。赛特带着狞笑,高举手臂,毫不犹豫的又一次狠狠落下,再拔出。
我根本没有防御,也分不出精力去治愈自己,赛特狂笑着一刀又一刀扎进我的背脊和心口,滚烫的鲜血四处飞溅,又很快被金色的光芒掩盖,我压抑的惨叫声几乎撑爆自己的头颅。
“奥西里斯,你可以去死了!等他们发现你的尸体,也会以为你是被魔法炸死的!”赛特高扬匕首,陡然扎向我的脖颈。
我惊骇的抽回抵御光魔法的手去反抗,立刻被反噬的波浪冲得一个趔趄。
鲜血如注,金光似风暴一般疯狂的吞噬过来。眼前只剩一片金色,翻滚,爆炸,飞舞,惨叫。
轰轰轰!
毁天灭地的气势!
诛灭神灵的光芒!
巨大的爆炸声后,回归寂静。
一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以后,当人们说起太阳神埃蒙觉醒为主神时的画面,对于当时的震撼和激动都铭怀在心底难以忘却。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觉醒的,也许是唤醒仪式进行到一半就觉醒了,也许是在那个几乎没人能施展的究极魔法中顿悟升华。
巨大的光球在空中之城艾利巴赫爆炸,紫色的惊雷齐齐落下,金光洒满了整个亚特兰蒂斯,粼粼的水波一直反射到奥林匹斯山的山头,与阳光交相辉映。
神翼龙飞跃两个大陆,重重落在光辉广场之上,龙吟声响彻云霄。
身着简约白色拖地外衣的太阳神埃蒙从高处款款而下,他金色的长发与湛蓝的眼眸超越了任何一颗最美的宝石,美丽的容颜震惊了每一位跪在地上的子民,久久不能回神。
他怀里抱着鲜血淋漓的昏迷的水神奥西里斯,这位同样以美丽著称的神,却据说不知怎么回事被捅了十三刀,犹如马蜂窝。
众人猜想他是在究极魔法中被不慎炸伤,毕竟当时他是唯一一个冲进魔法中想要救出还是人类的埃蒙。
可接下来的动作让众人和赶来的众神都傻了眼,埃蒙抱着还在淌血的奥西里斯走到艾利巴赫的最南端,高举双臂,微笑着把他从云端抛了下去。
从此水神奥西里斯的名字被从神籍上划去,雨神泰芙如特取代奥西里斯成为了新的水神,九大主神变成了八大主神。
究其原因,众说纷纭。
Chapter1 裤裆里的猫
沉闷的空气,说不清楚的感觉,昏沉、疼痛、麻木混合在一起,全身没有一个地方的感受是正常的。
红莲的火焰,毁灭一切,惊天动地的爆破历历在目。
我已经醒了,虽然脑子里还不甚清晰,但是灼烫的双目和明显发烧的身体告诉我我肯定在那场洛瑟引发的究极大魔法里受伤了。
对了,究极大魔法,洛瑟怎么样了?我又在哪里?为什么``````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一丝人气?
我的眼皮和眼睛有所烫伤,睁开的时候十分费力,好一会儿才看见周围的东西。
``````黑的?
我瞎了?
不可能啊,就算眼珠子没了我也能自己修复,怎么会什么都是黑的?
我茫然地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一道模糊的影子晃过。
看得见。
难道是因为这里太黑?
略微镇定了一点,这时全身的伤才开始一起剧烈的疼痛起来,我忍不住皱眉嘶了一声,然后想要亮个小火球看看自己的伤势,谁知念完咒指尖的小火球亮了还没几秒,跳了跳,噗一下灭了。
满身的血痂和伤疤一闪而过。
我愣在原地,忽然间那天所有的记忆疯狂地从脑海深处涌上来。
洛瑟用了他能释放但无法驾驭的究极光魔法,然后我要去救他出来,可最后却被赶来的赛特莫名其妙刺了十多刀,紧接着洛瑟那里产生了毁灭性的爆破,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现在这里是哪里?洛瑟怎么样了?
眼睛似乎对黑暗适应了一点,我强忍住撕裂般的疼痛坐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荒草和荆棘丛生,遍地都是枯萎的树藤和黄沙,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萧肃之气和淡淡的黑雾,周围一个人都没有,黑色乌鸦盘旋在头顶,不时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睛注视着我。
蚀影荒漠?
我重重一震,后脑勺撞在一旁树干上,随即带着裤裆里一阵毛,我瞬间僵住,低头扯开底裤的牛筋一看,一只猫趴在我腿中间,蜷成一团睡得好梦正酣。
我靠啊,这怎么回事啊!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事啊!!!
我拎出那只猫,它眯开蓝色的双瞳细声细气地咪呜了两声,然后继续蜷成一团窝在我怀里,用白色的长尾巴把自己圈了起来,仿佛很冷的样子。
倚着树干艰难地站起来,我把猫往怀里塞了塞,支撑住高烧和重伤未愈的身体往前走。
方圆几里都是荒漠,没有一丝生气,有的只是森森白骨和枯萎的荆棘,目及之处没有绿洲。我尝试着用治愈术治愈伤口,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处神弃蚀影荒漠的缘故,效果甚微;随后尝试过飞起来,谁知蚀影荒漠约一千米高空左右就像是被一个魔力超越我许多的人施了一个无形的屏障,以我现在体虚重伤的状态根本无法突破。
水神重伤失踪在蚀影荒漠,不消说没有人找到我,似乎根本没有引起重视,甚至连蚀影荒漠都被封印了。
心情越来越沉重,黑烟隔绝了大部分阳光,刚才我醒来的地方在一个背光地方,所以愈发看不清。我浑身是血,不知昏迷了几天,发烧最痛苦的几天已经过去,好在在神力的勉强作用下伤口表面已经不再流血,我急切地想要找到一个水源洗个澡。
这里分不清东南西北,也没有日出分辨不了时间,我大约走了近两天直到精疲力竭才看见一个很小的绿洲,有绿洲就一定有水,我提起精神加快步伐走进绿洲里面。
绿洲里有灌木和草丛,环境好了许多,我用最后一点气力瞬移了整个绿洲,很快在绿洲中央发现了一个小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