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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蓝印_分节阅读_82
    终极蓝印 作者:priest

    并不是过去中东的那帮恐怖分子的老黄历——背着个炸药包冲向目标物,把自己变成一个长腿的炸弹,显然比起那些“革命先烈”,这位人体炸弹的造型更时髦,携带方式更便捷。

    因为他是从体内爆破的。

    地板砖都被爆炸给掀了起来,会议室的墙上多了个大窟窿,可奇迹般地,人没事。

    就在爆炸发生的刹那,地板往上突然升起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几个卫兵不防,惊慌失措下被透明罩子“缴了枪”,然后这个罩子眨眼间就抵达了会议室的屋顶,坚定地撑住了建筑,阻隔了爆炸伤害范围。

    苏轻看得直咂舌——这才是发达国家水平啊……他骤然发现这归零队里的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往外捞都捞不过来。

    很大一部分男人,从很小的时候就会表现出对机械的兴趣,苏轻也一样,他围观得十分心痒难耐,再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顿时悲从中来。

    然后他忽然注意到那位曾经开枪打人“不怀好意者”二号动了,二号本来站在很远的一个角落里,就在众人还没从爆炸的余威和不知怎么升起的防护罩里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转身离开了。

    苏轻心里一动,没有多想,立刻跟着他走了。

    就在他离开以后,熊将军一边喷云吐雾,一边往他藏身的地方瞄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爆炸声惊动了很多人,秦落是第一个带人赶上来的,片刻,胡不归也上来了,可他并没有过来查看,只是远远地向着熊将军看了一眼。

    只见熊将军张开左手虎口,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抵在左手食指指尖和第二个关节处,左手拇指搭在右手拇指的根部,看起来就像个大写的英文字母“B”。

    胡不归点点头,大步离开。

    这些地下工作者接头一样的小动作,苏轻是没有看见的,他和他的被追踪者一起小心翼翼地躲着归零队总部的监视器和警报器,快速地转移,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效仿自己,躲进了下水道里。

    苏轻只想泪流满面,他的嗅觉比一般人要敏感好多,这些日子没办法了,在底下待了不短的时间,现在简直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带着一股馊味,就算他不算洁癖,可也没有脏癖,实在不想再重温旧梦。

    可那位下去的兄弟一头扎进去,好像一时半会还真没有要上来的意愿,苏轻蹲了一会点,期间躲过了好几批搜查人员,终于决定舍身为革命了,一咬牙一跺脚也跟着钻了进去,要把下水道坐穿。

    至此,跳出来的几个混进总部内的内奸,四个被机动巡查小队击毙,一个自爆,地上的工作已经临近收尾。程歌也找到了,他拼完了那个巨难的拼图以后,终于觉得肚子饿了,从卫生间里自己溜达了出来。

    已经闹腾了大半天。归零队核心成员和熊将军一起去了紧急备用的会议室。

    胡不归这才拿出了一个大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排出来:“我们这一段时间,从各个途径,都接到了不少线报。”

    文件袋里有录音,也有纸条,甚至有录像,所有的内容都归结成七个字:下一个目标,四号。

    胡不归单独把苏轻给的录音器放在了另一边,十指交叉,胳膊肘抵在桌子上。秦落立刻反应过来:“我知道了,除了那天我在街上接到的录音器,其他的信息都没有包含‘杀死四号’这个信息。”

    秦落说完以后,就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话了——即使在座的都是熟人,她还是不可抑制的脸红了。

    方修摇摇头,觉着这位同事要是没有社交恐惧症,该是反应多快的一个人才啊。

    胡不归说:“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与苏轻有关的有价值的信息,我相信对方也是,他们很难想到苏轻也介入了这件事,或者说即使预料到,也很难估量他会如何介入。”

    熊将军砸吧砸吧嘴,微微坐正了些,眯着眼看着胡不归,对“苏轻”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方修皱皱眉:“那我们假设最后这个录音器上的信息是最准确的,也就是最接近真实的信息是‘杀死四号’,而其他的都是多多少少为了蒙蔽我们而散布的……”

    胡不归摇摇头:“不能说是散布,他们也想得到,我们有自己的线人和谍报人员。所以‘目标四号’的消息是准确的,隐藏的就是‘杀死四号’这个关键性的信息。”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几个人都不傻,立刻想明白了——如果程未止是那个四号,杀了他实在是一大损失,熊将军丝毫不以为意地接过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知识分子的命,就是比我们这种只会扛枪的大老粗强啊。所以说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嘛,小胡啊,你看看下礼拜什么时候有时间,组织同志们以这个为专题,学习一下嘛。”

    胡不归直接忽略了他:“三号赵一菲的死,程歌的失踪,都是他们做的烟雾弹。”

    “而真正的目标是熊将军?”许如崇后知后觉地推了推眼镜。

    胡不归没言声,只是从文件袋里拿出了另一份东西。

    苏轻在毒气室一样的下水道里待了整整一天一宿,那位异常有耐性的仁兄才开始行动了。正值凌晨,归零队总部全部运营早已经恢复正常情况,连程未止的守卫也松懈了不少。

    一道人影悄悄地接近了六楼的贵宾室,他的手插在兜里,按下了一个小小的仪器,特殊频率的波发了出去,程未止门口的守卫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监视器的屏幕立刻碎了。

    这个时间,正是人一天中最疲劳的时候。

    他一路顺畅,然而就在轻而易举地就撬开程未止房间的门、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这好像有点太过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