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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18章
    传销犯
    封闭的领域破碎,特级咒灵的气息完全消失,气息微弱的女孩出现在湖泊旁,身体摇摇欲坠,虚弱到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五条悟瞳孔收缩,没心思再和夏油杰纠缠,瞬移过去扶住了被鲜血浸透的飞鸟。
    我借着五条悟的胳膊站直,把到喉咙口的鲜血咽了下去,抢先堵住了蓝眼猫猫接下来的念叨和疑问。
    “我用了束缚,咒力被封七天,反转术式用不了,特级咒灵之前没察觉到,不知道怎么回事。”
    五条悟;“……”
    挺好的,说话条理清晰,看来暂时出不了什么事。
    “初次见面,浅羽同学,我是夏油杰。这么重的伤,很痛吧,真是让人伤心,这些猴子造出的罪恶,却要让完全无辜的你来付出代价。”
    身后五条猫的身体紧绷了起来,我打量着突然从远处闪过来的男人,或许是为了照顾我的身高,他特意蹲了下来,颇具佛性的脸上是真真切切的痛惜。
    但与他这幅找到多年失散亲人的亲热态度相对,地图上的这人的标识绿红交织,闪耀频率碾压红绿灯。
    夏油杰,lv95。
    我眼中划过一抹深思,五条悟反常的表现,袈裟男高得过分的等级,还有“猴子”?万磁王类型的种族主义者吗?
    唔,是你吧,突破任务二的未知者!
    我思考着突破任务二的描述,猜测它大概是个转阵营的任务,lv99?的五条悟是咒术师阵营的引导npc,lv95的夏油杰就是敌对阵营的引导npc。按这个“游戏”的设定来说还是挺合理的。
    但很可惜,我并不想换阵营。
    做了决定的我转头看向五条悟,刻意露出疑惑的表情。
    “五条老师,自来熟难不成是特级咒术师的固有属性吗?”
    “不是哦,飞鸟酱,这是诱拐犯的固有属性。”五条悟轻笑一声,莫明地放松了下来,大手揉了揉那颗沾满灰尘和血迹的头,配合起来。
    “原来如此!”我握拳击打了下掌心,作恍然大悟状。
    “夏油先生,我是防诈骗课程的优秀学员,装备都跟不上时代的老套骗术……”
    我歪了歪头,从他那非主流的刘海扫视到骚包的耳钉,那股连和尚都装的不合格的嫌弃感尽在不言中。
    但夏油杰不愧是能和鸡掰猫做挚友的男人,这一大一小一唱一和的嘲讽都没让他变一下脸,这人仍然眼神狂热,一脸悲悯地蛊惑着。
    “浅羽同学,你有如此天赋和才能,为什么要为那些蝼蚁卖命呢?这笼罩整个冰帝的账还不够清楚吗?只有你一个咒术师,你被所保护的人理所当然地抛弃了。”
    “来加入我们吧,成为我的家人,将你的才能用在真正的大义上,彻底清洗掉这些只会制造悲剧的猴子……”
    五条猫猫脸都拉长了,浑身散发着不爽的气息,但却没有出声打断夏油杰的长篇大论,反正杰那家伙迟早会找到机会来洗脑飞鸟,现在有他在这看着,还能让小飞鸟好好适应一下杰的话术,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他也能及时掐断。
    我没管背后那只大型猫火辣辣的视线,迅速从夏油杰那堆传销说辞中提炼出重点,我的账覆盖范围只有湖泊附近,外面的账只能说明——咒术界发现了冰帝的情况,但没派人支援不说还搁那看戏。再深入思考一下,五条猫没及时收到求救信息,其中可能也有这些人的手笔。
    我心里发出一声冷笑,看来五条悟这个最强比想象得还没威慑力,不过没关系,既然咒术界的高层不懂什么叫自知之明,那我就帮他们懂好了。
    至于蹲在我眼前酷似传销犯的夏油杰,那当然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夏油先生,你那有五险一金吗?薪水有多少?组织架构如何?有上升渠道吗?”
    “还有,在达成你的大义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理衣食住行的问题?换句话说,你的组织是否有足够的科技方面人才,能够保证“改革”成功后,跟着你的成员在现有生活水平基础上更上一步?”
    “以及,据我所知,就算父母都是咒术师,生出的孩子也有不小的几率是普通人吧?夏油先生到时又打算怎么处理这个问题呢?将不愿意清洗孩子的咒术师全部杀了吗?”
    只读了高专,其中绝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打打杀杀,文化课都用来睡觉的“文盲”青年眼神逐渐迷茫。
    我沉默片刻,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答案,啊,微妙地觉得自己被当成傻子了呢……
    但出于对突破任务的尊重,我还是选择了较为委婉的语气。
    “夏油先生,传销学是门很高深的学问,你可以深入学习一下再来从业。”
    别人虽然画得饼是虚的,那好歹也又大又圆,你这干脆只喊口号,连饼都不画了。
    气氛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夏油杰脸上悲天悯人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下去了,连刻意眯着以显示自己高深莫测的小眼睛都睁大了。
    “噗哈哈哈,杰,菜鸟传销犯,哈哈哈。”
    五条悟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挂在他身上的我直接被他过大的动作怼到了地上。
    我闷哼一声,吐出一口新鲜的热血,面色阴沉地撑着地,指关节咔咔作响。
    “啊咧,抱歉抱歉,小飞鸟。”没等我发作,五条悟就掺着我的咯吱窝,哄三岁小孩似地把我举了起来,那张池面脸上甚至还带着未尽的笑意,道歉都道得极其敷衍。